‘就是正在調查這些啊!’老所長煩躁得有些急了,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我已經被這些事搞得焦頭爛額了,你就別再添亂了好不好?’我被嚇了一跳,沒想到老所長會動怒,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害死小花的兇手們都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這還不夠嗎?其它什麼失蹤的事情,我相信會有一個合理解釋的,畢竟腳都長在他們身上,人家想去哪,你還管得了?還有,’老所長沒有再大聲的訓斥我,而是認真的看着我,‘我不希望你那些沒有任何依據、臆想出來的結論被到處宣揚,逢人就說。如果這樣的話,你就是在散播封建迷信,擾亂社會治安秩序!’我愣住了,實在想像不出老所長能說出這樣的話。雖然我是一個沒什麼文化的村婦,但我也知道,散播迷信、擾亂社會秩序足以把我拘進號子裡。可我不是啊,我是在幫助村民啊,幫助那些可能受到生命威脅的村民啊!我是好心的,怎麼能給我扣這麼一個大帽子呢?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一次是被氣的。
‘天色不早了,你一個女同志在山裡趕夜路回去不安全,’老所長看了看發呆的我,‘今天就在這兒湊合將就一宿吧。’我沒好氣的甩了老所長一句,‘我要用電話。’老所長指了指一旁桌上的電話後,什麼也沒說,出去了。
就算來縣鎮派出所一趟,不會有什麼結果,更不會得到什麼幫助,但我也不會忘了我
的另一個使命,通知王老頭夫婦的子女過來接他們。別的我可能保證不了,但絕不能讓王老頭夫婦出任何事。
王老頭夫婦有一子一女,我把電話打給了離得最近的大兒子。我沒在電話中跟王老頭夫婦的大兒子說太多,只是說了王老夫婦得了病,很重,需要他過來把他們接到外省的大醫院去醫治。王老頭夫婦的大兒得到消息後,答應立馬動身趕過來,估計兩三天後就能把王老頭夫婦倆接走。
放下電話後,我就蜷縮在長椅上。心中有一個疑問,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我一說同口村,老所長和另一個警察就那麼緊張呢?雖然是一瞬間的表情,但還是不難看出含有害怕的成分,他們在害怕什麼?害怕尋人啓示出現嗎?如果害怕的話,就說明他們也相信失蹤與尋人啓示的出現有關,那何必給我扣一個散播迷信的大帽子呢?如果他們不相信,又哪來的害怕呢?這個矛盾無法解釋,看來明天有必要再好好問問他們。
我又想到了老所長拒絕我的話,義正辭嚴、無以還駁!是啊,怎麼反駁呢?客觀的從立案調查的角度來講,沒有說服力。那些失蹤了的人並沒有影響到現在人的正常生活,他們都從我們的記憶中消失了,根本記不得有這個人,何來報案之說呢?從科學依據角度來講,更沒有說服力。
還有,失蹤的那些人到底去了哪裡呢?忘記他們是因爲他們不想讓我們去尋找嗎
?他們是去了一個新的世界嗎?那裡的世界是什麼樣的?那裡的生活會不會比我們這裡要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想方設法的去尋找他們,會不會打擾了他們的美好計劃?他們會不會認爲我們多事?那還有必要讓王老頭夫婦逃離這裡嗎?也許將來有一天,王老頭夫婦也因爲尋人啓示的出現,去了那個假設美好的地方,天天開心的過日子,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停!真是越想越離譜!難怪老所長說我的結論都是臆想出來的,事情還沒有得到解決,自己先瞎想得打起了退堂鼓,這可不行。睡覺,養足精神,明天還有事情要做。
第二天一早醒來,有人給我送來早點,想必是老所長安排的,心裡一暖。剛想問送早點的人老所長在哪裡,卻發現該放下早點就跑,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真是個奇怪的人。
胡亂的吃了幾口,我就出去了。縣鎮派出所的了院子裡時不常的有人進出,我攔下那些個穿制服的警察尋問老所長在哪,他們的回答一律是,不知道!然後掉頭走開。有的都不容我說話,就沒影兒了。
縣鎮派出所,我並不陌生,之前就來過兩次,所以,每一間屋子我都大膽地推門進去。沒有找到老所長,而每一間在屋子裡的人也只是看着我,對於我的問話都用搖頭來回答。沒有以前的熱情,他們像是不太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甚至,我覺得老所長是在躲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