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米長的山間道路,僅有五六米的寬度,兩旁的懸崖峭壁上,在二十多米的高度,整齊的安裝着路燈,那這條筆直的柏油馬路照耀的格外明亮。
每隔五十米,便有兩名黑衣勁裝大漢,手持刀劍站立於道路兩旁。他們神情肅穆,隱隱有股肅殺氣息散發出來。
“柏油馬路,通電的燈光,這黑市和我想象的不一樣啊!花老頭,你以前來到這裡的時候,是不是和現在一樣?”
張毅轉頭看着小毛驢上抽着煙,滿臉愜意的花老頭問道。
花老頭瞟了眼張毅,嗤笑道:“我曾經來的時候,這裡很荒涼,簡直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裡面茅棚草屋隨處可見,就算是想和美女春宵一刻,都要顧忌着茅草房,破木牀經不經得住折騰……”
他的話其實並沒有說完,因爲想起當年太過於瘋狂的時候,把茅草屋給折騰塌了的囧事。
爲了轉移話題,他故意打着哈欠哼哼道:
“啊哈……那啥,這裡看上去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希望……希望裡面那些該死的茅草房,已經被塞進豬圈裡了。”
前行數百米,前面的世界豁然開朗。
寬闊將近三倍的柏油馬路兩旁,一套套獨立的店鋪,相互之間間隔二三十米,每家店鋪的招牌,都有霓虹燈在閃爍。悠揚的琴聲,迴盪在這片開闊的世外桃源,爲這百花齊放,綠樹成蔭的地方,平添幾分優美的意境。
“這裡的天地靈氣濃度,很高。”
張毅眼睛亮了起來,一邊打量着裡面的環境,一邊感受着天地間的靈氣,低聲嘆道。
“的確!”
童虎默默點頭。
騎着小毛驢的花老頭,滿意的點頭說道:“如今這個樣子。還算是不錯,看來那老東西,爲了這黑市沒少費力氣。我說你們兩個,別東張西望像個土包子似地。跟着小老頭我來到這裡,你們就應該昂首挺胸邁大步,瞪着大眼珠子看。”
“有區別嗎?”
張毅和童虎齊齊翻了個白眼。
黑市的街道上,行人並不多,偶爾有幾個人匆匆而過,也是快速進入一家家店鋪。
“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直接去購買需要的東西?”
張毅轉頭看了眼童虎,開口詢問道。
童虎說道:“四處看一看,如果發現需要的東西就買下來,早點買完,早點離開這裡。”
花老頭好奇的問道:“你們倆要買什麼東西?”
童虎說道:“保命的東西!”
花老頭眉頭一揚。笑問道:“你們兩個遇到麻煩了?”
童虎和張毅相視一眼,齊齊搖頭。
花老頭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正前方,扯開嗓子大聲吼道:“軒轅死鬼,你知道小老頭我最討厭動腦子。別讓我挨家挨戶的找你,否則我把這狗屁的黑市給砸了。趕緊的出來,十八個進口的洋妞爲我準……不對不對,是二十六個,二十六個進口的洋妞給小老頭我準備好。”
滾滾聲浪,如同潮水般朝着前方涌去。
張毅和童虎下意識的捂住耳朵,他們被聲音震得耳朵裡嗡嗡作響。甚至隱隱有疼痛感,這讓他們心中一陣驚駭。
剛剛還是死寂般的黑市,隨着聲浪過去,頓時一道道龐大的氣息,從各個角落傳出,一聲聲憤怒的咒罵。也從各處傳來。
甚至,十幾道龐大的氣息,如同泰山壓頂般呼嘯而來,一瞬間,張毅和童虎兩人齊齊噴了口鮮血。身軀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朝着後面倒飛出去。
“好好好,傷的好,傷的妙啊!哈哈哈,小老頭我就喜歡發財泡妞啊……”
騎在小毛驢上的花老頭,雙手一揮,滾滾氣浪從他身上傳出,倒飛出去還沒有落地的張毅和童虎,剎那間被一股無形的氣流拉扯到了他的身邊,與此同時,一道氣牆也爲兩人擋住了那十幾道氣息的壓迫。
“該死的老色棍,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跑到我這裡來禍害什麼?真他孃的……氣煞老夫!”
一道如同炸雷般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山崩海嘯般而至的氣浪中,一名身穿血紅色長袍,披散着雪白長髮的老者,如同炮彈般從遠處激射而來,眨眼睛的功夫,便已經來到花老頭面前。
他手中美輪美奐的龍頭柺杖,在揮動間擊潰那十幾道龐大的氣息,狠狠朝着花老頭的面門砸來。
“每次都這樣,就不能來點新鮮的?”
花老頭翻着大白眼,一團火光從他雙手中激射而出,剎那間逼人的熱浪,把那名紅袍老者掀飛,倒退到十幾米外後落在地上。
然而,紅袍老者原本怒氣衝衝的臉龐上,卻浮現出幾分笑意:“老色棍,咱們將近八十年沒見了吧?沒想到你這老傢伙還沒死。”
花老頭也流露出幾分笑意,哼哼道:“你這老東西都沒死,我怎麼捨得拋下你?不過,你這裡作死的貨色可不少,竟然敢對我動手?還打傷了我的兩個小朋友,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紅袍老者面色一僵,隨即苦笑道:
“我賠。”
花老頭攤了攤手,嘿嘿笑道:“二十六個進口洋妞,一個都不能少。其它的,你隨意。”
紅袍老者翻了個白眼,揮手間,兩個瓷瓶已經從他衣袖中飛出,激射到張毅和童虎面前,漂浮在那裡:
“兩滴玉髓,能讓你們兩個在幾個呼吸間傷勢痊癒,兩顆大衍丹,能助你們提高修爲,其它好處,你們自己體會。”
張毅和童虎強忍着五臟六腑傳來的灼痛感,相視一眼後,張毅伸手抓住兩個瓷瓶,對着紅袍老者躬身說道:“多謝軒轅前輩。”
花老頭嘎嘎怪笑道:“我說你們兩個小子,可是賺到了。這軒轅老鬼一定是誤以爲你們是我的晚輩,纔拿出這麼好的東西相送,哈哈哈……”
紅袍老者面色一滯,疑惑道:“難道不是?”
花老頭放聲大笑道:“不是,當然不是。他們兩個是我在外面撿到的,小老頭我除了知道他們的名字,連他們師從何處,家住哪裡。還是不是處男都不知道!不過,哈哈哈……我想你軒轅老鬼送出去的東西,應該也不好舍下臉來,再要回去吧?”
紅袍老者的面色頃刻間變得漲紅,心中幾分不捨涌現,瞟了眼張毅手中的兩個瓷瓶,這才惱羞成怒道:“該死的老色棍,一來就沒好事,認識你這老東西,我到了八輩子血黴。想要女人。跟我來。”
話音落下,他一甩長袖,身形朝着遠處激射而去。
“你們兩個,最好在這黑市把它們服用,否則小老頭我敢保證。你們離開這黑市不足幾裡地,就會被人擊殺奪寶。”
花老頭一拍小毛驢的屁股,揮手間捲起張毅和童虎的身軀,朝着紅袍老者追去。十幾個呼吸間,他們已經出現在三四公里外的一動別墅樓前。
這棟別墅樓前,八名體格魁梧的大漢屹立在大門兩旁,他們手中拿着長劍。神情冷酷無比,若有若無的氣息在他們身邊縈繞。
“通知百花嬤嬤,讓她把御園騰出來,塞進去二十六個最出色的異域女人,等着迎接客人。”
紅袍老者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
一名大漢身形快如閃電,眨眼睛消失在原地。
被氣浪席捲着來到這裡。已經暈頭轉向的張毅和童虎,兩人眼中已經佈滿駭然之色,就算是那份獲得寶貝的驚喜,都被壓了下來。
花老頭指向童虎,大聲嚷嚷道:“把這個小子給我綁了。放在那什麼御園裡,看緊了他,我非要讓他見識見識小老頭我一夜御虎女十八的男人雄風。”
“花老頭你……”
張毅面色大變,一瞬間護在童虎面前。
花老頭翻着白眼嘟囔道:“你小子怕什麼?你還以爲我會殺了他啊?信不信小老頭我把給你的女人少分一半?”
張毅沉聲說道:“花老頭,那八個女人我不要了,都給你,但請你不要讓人捆我兄弟。”
花老頭一呆,眼底閃過若有所思的神色,緩緩點頭說道:“可以不困,但必須要給我滾到御園等着。你小子,像當年的老夫我。”
張毅遲疑片刻,轉頭看了看童虎,發現他對着自己點了點頭,這才低聲說道:“小心。”
隨着童虎跟着兩名中年大漢離開,張毅抱拳說道:“花老頭,咱們相逢便是緣,但緣起緣滅,只是時間問題,如果你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們希望能和我兄弟離開,我們還要購買一些東西。”
“緣起緣滅?只是時間問題?”
正準備踏進院門的紅袍老者,突然轉過身看向張毅,詢問道:“小友是哪裡人?師從何處?”
“不能說!”
張毅臉上浮現出幾分歉意,開口說道。
紅袍老者面色一寒,沉聲說道:“如果死亡和說兩個選擇,你選擇哪一個?”
“死亡!”
張毅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不能說出師父莫文峰的信息,因爲他不知道二十年前的變故,同樣,他也不能說出姚天嘯和郝成逍的事情。
紅袍老者深深打量了幾眼張毅,這才點頭說道:“看來,老色棍喜歡你不是沒有原因,送你一個忠告,沒有突破那道坎之前,別去西域古境。”
說完,他轉身朝着院內走去。
花老頭從小毛驢上飄然而下,平穩站在張毅面前後,古怪笑道:“記住軒轅老鬼的話,別去。”
說着,他邁着八字步,走進別墅院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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