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和莫非對視了一會兒,用他的目光很明確地告訴他我們接受挑戰的態度,我們的態度是堅決的!
對於莫非充滿恫嚇的冷笑,我們努力視而不見。
“我們開始吧,選擇挑戰項目的權利在你們手中,請你們做出選擇。”莫非道,然後他拿出了一排木籤,讓我們抽籤選擇。
方木隨手抽了一根,簽上寫的是:體育。
體育競技PK?我心道莫非戰隊他們的PK方式也太中規中矩了吧,難不成是我們運氣好剛好選到了這個?
莫非:太巧了,我們的位置剛好在操場,就地進行比賽就行,我請出我們隊的代表。
說着從看臺上跳下來一個人,之前我們都沒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這是個高高的很健壯的人,皮膚略黑,一看就是極具備運動天賦的。
“這是我們戰隊的隊員高羽,請你們選出一位參與比賽的隊員。”莫非道。
方木直接站出來表示不用選了,他參與比賽,估計是他看到高羽的體格後,對我和小默的體格沒有信心。
莫非隨後公佈了下比賽規則:比賽就是簡單的短跑比賽,順着操場的一個跑道從這端跑到那端。
莫非拿着一個小遙控器,然後讓他的另一個隊員把遙控器送到跑道的那端。
“遙控器有兩個開關,一個用來救林安琪,一個用來殺死林安琪,誰先得到遙控器誰就贏了。親自出戰的方木隊長,這下看你的速度了!”莫非冷笑了聲道。
我不放心地道要是有人耍陰的怎麼辦,如果遙控器上被做了手腳,按下去就會殺死林安琪呢?
莫非道:不會,我們兩隊爲了生存進行PK,總要遵循規則。如果我們連信任都建立不了,那就只剩下你死我活這條路了。
我心道現在的我們和你死我活也沒有什麼區別,方木點了點頭,表示他相信對方,隨即開始步入挑戰區。
跑道從這端到那端大概二百米,這是考驗短跑爆發力的時候,方木的選擇我覺得是正確的,小默什麼體力我不知道,反正我在這方面絕對不咋地,以前學校運動會短跑我都是拿倒數的。
那個高羽一看就是極具備運動細胞的,我倒爲方木捏了一把汗。
“見機行事!”方木對我和小默道,他的意思很明顯,他不一定能夠贏得比賽,但是我們一定不能放棄救林安琪,不管怎麼樣要保證林安琪的安全。
我點了點頭,手放到口袋裡握緊了那隻勃朗寧,看了看四周,看臺上空空如也,但我不確定某些角落裡是不是躲着其他人。
其實我們還是有些難辦的,儘管我們持有槍,但論優勢而言對方肯定強於我們。更重要的是,我們似乎都不能直接殺死對方隊伍中的人。
雖然這是莫非的一面之詞,但方木也曾這樣分析判定過。
方木和對方的比賽隨即開始,那個叫高羽的簡直堪比牙買加的博爾特,速度足以用風馳電掣來形容。
雖然方木是訓
練有素的刑警,但在對方那種速度下只能敗下陣來,只一起跑,我和小默都覺得勝敗有憑了,瞬間感覺自己的任務更加重了,看來一會兒不火拼是不行了,除此之外沒有辦法救出林安琪。
而就在快到賽點的時候,事情忽然發生了轉機,那個叫高羽的大高個,在臨近終點的時候忽然摔倒了。
方木大概完全沒想到會有這麼好的機會,隨即起身狂追,向着終點衝刺。
我剛意識到這傢伙的突然摔倒有些蹊蹺,小默忽然臉色大變,大叫了一聲小心,伴着他的大叫,一道銀光直接飛向方木,然後方木叫了一聲,也跟着摔倒在地,然後小默保持着甩刀後的姿勢。
我根本沒看清怎麼回事兒,方木好像在忍着痛爬了幾步搶過了遙控器,按了一下遙控器,然後林安琪下方的豎釘收了起來,她也從籃球架上掉了下來。
小默去查看林安琪,我趕緊跑向方木那裡看看他到底怎麼了。
方木滿手是血,腿也受傷了,一把匕首紮在他的小腿上,我忽然意識到這是小默的傑作。
“你沒事吧木哥!”我攙扶着方木起來,看到他的手我又吃了一驚,他的左手食指半截手指被削了下來。
方木指了指我們的上方,然後我就看到了一條極其細的鐵絲,橫在我們面前,如果不是上面沾了方木的血,我根本就看不到。
我止不住後背冒冷汗,這種細鐵絲的存在無疑是極其危險的,如果剛纔那一下不是小默出手快,我現在看到的就是兩個方木了,他斷成了兩截。
這是一個陷阱!
我們扭頭一看,莫非和高羽等另外一個戰隊的人已經不見了,他們趁亂消失,我們一點都沒有注意到,當時也沒心思注意他們。
小默和林安琪很快過來了,林安琪有些驚魂未定,不過她的狀態還好,只是受了點驚嚇並沒有受傷。
“木哥,你怎麼樣了?”林安琪怯生生地問道,顯得有些自責。
“沒事兒,一點小傷!”方木抓緊了簡單包紮的布,但血還是從裡面滲出來。
“我們差點上了當,一心救人卻忽略了遊戲中可能存在的危險!”小默也驚魂未定,額頭上也有冷汗,的確剛纔那一下如果他出手稍微慢一點點,後果就不堪設想。
我皺眉道這難道不算違規嗎?
方木道他們只要通過遊戲殺人就不算違規,只要他們在遊戲中殺死了他然後放走林安琪,他們就沒有任何違規的成分。
“我們面臨的是一幫非常狡猾的對手,我們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現在知道的只有我們看到的三個,一個隊長,一個運動健將,還有一個看不出來,另外還有幾人肯定有各自的特長,大家要格外小心!”
我道:“我們這次是不是贏了,他們的PK清除失敗了!”
方木點頭稱是,我們沒敢多說,方木的傷口只經過了簡單包紮,血仍然流得厲害。
我揹着方木找到了一家藥店,找出包紮傷口的藥
和紗布,方木的手指頭應該是沒法處理了,這個荒島上只有一家小醫院,並且還一個人都沒有。
但我們很快想到了徐朝陽,他是外科醫生,解決這種事情應該沒問題。
我們聯繫了徐朝陽,然後按照他說的準備了所需的器械和藥品、冰塊之類的,斷指續接有個最佳時機,當然越早越好,所以我們都努力用最快的速度。
回到遊戲進行區,徐朝陽立即給方木進行了手術。因爲沒找到麻醉類的藥品,其手術疼痛程度可想而知,也虧得他是方木,換成我們其它中的任何人估計都會挺不住吧。
而想着,我的目光不由得瞥向了小默,這次如果不是小默的敏銳洞察力和不凡身手,方木斷掉的可就不是一根手指了。
在感激他的同時,我的目光也止不住帶着欽佩,小默給我的感覺,儼然就是個身懷絕技的高人。
徐朝陽這時候倒沒有絲毫恐懼感了,在做一名醫生該做的事情時,他很快進入了狀態,忘記了他現在處在危險中,正進行着生命倒計時。
他很快縫合了方木的傷口,尤其是斷指吻合的手術做得更仔細。
結束後,徐朝陽告訴方木最近不要活動這根手指,儘可能讓它休息讓它快速恢復,因爲現在條件有限,所以它的恢復肯定比在醫院裡恢復得慢。
方木問以後恢復了會不會影響使用,比如說開槍之類的動作。徐朝陽道那要看神經恢復怎麼樣,不排除恢復得很好和以前無異,但也不排除接洽的效果不好,從而導致這根手指失去功能。
房龍大罵另外一支隊伍陰險狡猾,對我們道我們爭取每個遊戲都過關,把那幫人一個個切西瓜一樣切掉。
他的這話一下子讓我們回到了之前的現實:我們還在地獄男爵的遊戲中,如果不救出徐朝陽,他就會被抹殺掉。
“要不你們都走吧,我自己試試按一個鍵,生死由命了,我不能連累你們!”徐朝陽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淡然道。
這時候的他變得淡然了,和之前生怕我們放棄他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或許在高度的驚恐和壓力之下,他反而變得淡然了。
“如果你沒有把握,就不要說這樣的話,如果我們放棄了你,等於放棄了木哥一再跟我們重複的本隊核心原則,那樣的話我們就會勾心鬥角、互相猜忌,那樣我們的遊戲一定會失敗。”我正色對徐朝陽道。
徐朝陽道:你們的好意我明白,但是我們都沒有把握,犧牲我一個人總比犧牲兩個人強,如果你們有什麼好的想法可以告訴我,我自己來試。
我們都皺了皺眉,說實話時間已經過去五六個小時了,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好的想法。
地獄男爵的提示只有一個簡單的數字:6,這個提示究竟意味着什麼,我們都不確定。
畢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我們是不敢冒險用猜測的答案去試的,因爲一旦試了失敗,那就是兩個人命的代價。
6?你到底意味着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