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震撼我真的難以用語言來形容,這個集鎮的面積我不知道有多大,但能稱得上是鎮,當然不可能是臉盆一塊大的地。
臉盆一塊大的臉,絕對嚇走一堆人了,有一個集鎮地盤那麼大的臉……,我只能說,我們遇到了妖怪。
我們遇到的詭異情況也不少,唯獨沒有遇到過妖怪,尼瑪這一刻我差點連“悟空”都叫出來了。
“搞什麼鬼?”丁勇峻直接哆嗦了,論閱歷他可比我豐富,而見到這樣的詭異場景一瞬間他差點嚇暈。
的確讓人難以理解,爲什麼會有這樣巨大的一張臉橫在集鎮上空!這情形,你讓我把腦袋想爆炸也想不到這到底是神馬情況。
這張臉還在變化着形狀,看起來就像是在作出那種表情一樣,我們一動也不敢動,就這樣站在下面與它對峙着。
這時候我想到了那個夜晚不得外出的禁忌,難道是因爲這個嗎?這裡有傳說中的山中巨妖?
妖怪!這絕對是妖怪!我們在古城裡居然遇到了妖怪!
“呼哧——!”
忽然,上空的那張臉像被什麼東西撕碎了一樣,整張臉裂開了,緊接着變成了一道道黑色的碎片,雨點般地往下呼嘯而來。
“快走!”小默最先意識到不妙,拖着我們兩人就跑。
我和丁勇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然後整個身子都被小默抓在手中,順地拖着跑。
那些黑色雨點密集而下,很快我們的衣服上就趴滿了那些東西,有一隻直接爬到我的手上,然後我就感到手上一陣疼。
我咬牙用另一隻手抓住那東西扔掉,緊接着又有幾隻順着我的脖子就鑽進了我的衣領。
沒等我慘叫,丁勇峻先慘叫了,他比我慘,身上趴了好多,臉上還趴了幾隻。
藉着路燈我看清楚這些東西的面目了,這是一種黑色的蟲子,長着金色的翅膀,而且這蟲子看起來有些面熟。
這不是我們在靈蛇江遇到的那種蟲子嗎!
我們在靈蛇江的傳說,被一種長得很像人頭的水果砸中,而我們在清除那些水果的時候,發現從一隻乾果裡爬出來一隻古怪的蟲子,就是這種蟲子。
一瞬間我臉都綠了,我記得這種蟲子是有毒的,我們當時船上有個人捱了一下它的咬,很快就直接斃命了。
我心道完了,我剛纔捱了兩下,丁勇峻捱得更多。
小默一聲大叫,然後硬生生用自己的身子撞開了一家店鋪的玻璃門,先把我
們扔進去他自己再竄進來,然後搬起店裡的展櫃直接將玻璃門堵住。
仍然有縫隙可供那些蟲子進來,小默點起了火,丟在門口的位置,那些東西很怕火怕光,這纔不敢近前。
我們快速地把自己身上的這些東西都清理掉,被咬中的傷口陰陰作痛,而且看得出有些紅腫。
小默快速地幫我處理了一下,把被咬傷地方的毒液擠出來,他給我們處理完,才處理他自己的。
被咬傷的地方一擠就是一團黑色的血,像是毒血,並且一點也感覺不到疼,因爲被咬傷的地方似乎被麻醉了。
從玻璃門往外看去,整個集鎮上黑乎乎一片,漫天飛舞的都是這種東西,就像無數片被燒了的紙灰在空中飛揚一般,令人心悸。
一些蟲子不斷地撞擊在玻璃門和櫥窗玻璃上,就好像它們知道里面有它們的攻擊目標一樣。
“這是什麼東西?”我心有餘悸地問道。真不敢想象,如果我們剛纔沒能逃出,會面臨怎麼樣的後果。
“鬼燈蟲!”小默回道,他的樣子很淡然,倒讓我不再緊張了,這時候他的樣子很顯然表示我們已經沒事兒了。
“鬼燈蟲是什麼玩意兒?”
小默道:“一種原生蠱蟲,只在死屍多的地方和墳塋羣中生存,傳說是人的靈魂所化。鬼燈蟲的成蟲會發出綠色的熒光,就像是墳塋中的鬼火一樣,所以叫鬼燈蟲,傳說中它們的燈燃燒的就是死人的魂靈。而鬼燈蟲的成蟲是有劇毒的,見血封喉,現在咬我們的是幼蟲,毒性非常小。”
我們這才鬆了一口氣,小默接下來的話卻又讓我們瞬間不輕鬆了。
“這麼大規模的鬼燈蟲集體出現,一定是受人操縱的,傳說中有能夠驅動蟲子害人的鬼面驅蟲師!”
我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在驅動這些蟲子害我們?”
小默點頭道:“沒錯,而且目標很明顯,就是針對我們的。”
我道:“地獄男爵好像沒有一次性幹掉三個人的習慣!”
小默道:“不一定是他,也許有另外的人!”
“另外的人?”我想不到除了地獄男爵以外,還有什麼人會用這種方式來攻擊我們。
小默道:“這個人驅使的都是毒性不大的鬼燈蟲幼蟲,如果他真的打算殺死我們,直接用鬼燈蟲的成蟲,隨便幾隻就辦到了。”
“那這個人是什麼意思?是想用這種方式警告我們嗎?”我道,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人用這種方式
警告我們夜晚不要外出。
那照這麼說,這個人還是好意,這裡可能有其它更大的危險,而這個人用鬼燈蟲警告我們不要外出,就是爲了避開那種危險。
真的是這樣子的嗎?那到底是什麼人這樣做的?
我想到了那家裁縫店,想到了裁縫店的女店主,因爲之前我們收到的數字34的提示字條,正是在那家裁縫店裡發現的,只是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女店主留下的。
按說她是沒有幫助我們的理由的,最起碼我們想不出什麼理由,能夠說明她有幫助我們的必要。唯一的一點說得過去的理由,就是她希望藉助我們的力量離開這裡。
可是,這種事情直接和我們商談好像更簡便一些,完全不需要繞這些彎子,只要她提出來我們很大可能答應,因爲我們需要一個對這裡特別瞭解的人!
丁勇峻道:“事情的確很古怪,如果按照小默你說的,就越來越複雜了,說不定這個古城裡還真有和我們一條戰線的人,只不過他們害怕地獄男爵的懲罰,所以不敢明目張膽地幫助我們。”
我聽了覺得有道理,這個推斷是可以成立的。丁勇峻表示,明天他去那家裁縫店,套一套那個女店主的話。
我輕笑了一聲,倒不是懷疑丁勇峻的能力,只是我覺得,那個女人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想從她身上套出話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不過如果她真有和我們合作的意思,她應該會以某種方式暗示我們。
那個女店主是鬼面驅蟲師?我表示懷疑,不過我其實並不知道鬼面驅蟲師是什麼樣子的,和正常的人是不是有什麼不同。
大約半個小時過後,門外安靜了,那些鬼燈蟲越來越少,然後很快就一隻也看不見了,只有少數幾隻因爲撞擊到玻璃上用力過猛撞死撞暈的,都掉落在地上。
外面安靜了,這讓我們意識到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而就在這時候,我覺得外面的氣氛又不對了:集鎮上的路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部熄滅了,隔着玻璃門,我看到集鎮的最深處,走過來一隊人。
因爲沒有燈光,所以看起來十分的模糊,但是那一隊人在向這邊走近,隨着他們的走近,他們在我們眼裡也就越來越清晰。
直到他們距離我們大概二三十米的時候,我們都看清了那些是什麼人,然後我們都大吃一驚,面面相覷。
就眼前我們看到的,我們的確不知道這究竟是哪一齣,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時候怎麼忽然出現了這種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