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這東西打開,並且現在這種想法非常的強烈。
對小楓老師的懷疑,讓我對她的物件都產生了懷疑,更何況上一次小楓老師搞得神神秘秘的,讓我心裡直起毛。
所以對這裡面的東西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會不會在裡面的東西上發現點什麼?
想到是正常郵遞的快遞產品,我又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最起碼不至於是人頭、人肢體這麼重口味的玩意兒。
我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真有問題的東西,小楓老師還會選擇用快遞的方式寄到學校嗎?
真有問題的話,她不怕快遞落到別人手上,被人私自拆開發現她的隱私嗎?
當然了,真要是這種東西我也認了,而且倒不是什麼壞事兒,最起碼足夠證明小楓老師有很大問題了。
唉媽呀,該不會是那種東西吧?
我腦海裡蹦出來一點小邪惡的想法,根據我們的瞭解,小楓老師好像還是單身,當然這原因是追她的人她都看不上,一概拒絕了。單身的她,總有空虛寂寞的時候,她總得有撫慰自己的方式吧!
想着我甩了自己一個耳光,屌絲就是屌絲,什麼時候思維都控制不住跳到這上面來。
算了,還是打開看看吧!
我下定了決心,雖然這有窺探別人隱私的嫌疑,但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哪裡還顧得上這些,還有什麼比活命更重要的嗎!
如果真是那些東西,大不了我買件新的賠給小楓老師就是了,賠不起乾脆就賠我自己,真人總比那東西好用吧。
我回了宿舍,剛好這時候沒人,我把門從裡面反鎖了,直接把快遞的包裝紙撕開了。
裡面還是一個盒子,黑色的,和我上次看到的那個差不多。其它方面也和上次一樣,心態陽光一點看,它像高檔禮品盒,心態陰暗一點看,它像骨灰盒。
盒子也是密封包裝,我照樣很粗暴地給弄開了。
盒子剛打開就一股氣味撲面而來,很香,但香味兒有點怪怪的,聞起來還有種熟悉的感覺。
仔細辨別一下這種香味兒就更清晰了,我不是那種鼻子比狗鼻子還靈敏的人,但也能辨別出來。
這種香味,和小韻身上的香味兒很香,一種怪異的香味兒。
盒子中有一個金黃色的小瓶子,晶瑩剔透,瓶子只有一個手指頭長短,擀麪杖粗細,裡面盛裝着大半瓶透明液體。
再就是三張面膜,用一個真空保鮮袋緊包着。
盒子裡只有香水和麪膜這兩件東西。原來是化妝品!我覺得自己整誤會了,女孩子買化妝品,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一刻我覺得沒啥可懷疑的了,而想的更多的是怎麼把被我打開的東西復原,這些東西看樣子是國外進口的化妝品,價格不菲,真叫我賠我還真賠不起。
只是,這盒子裡散發出的香味,爲什麼和小韻身上的香味那麼像?難道小韻也用這種化妝品?
我覺得不像,小韻的經濟狀況不允許她用這麼昂貴的化妝品,姑且算她騙我了,她是個富二代,但是小韻身上的那種香味兒是與生俱來的,並不是化妝品造成的。
爲什麼會是這樣呢?這東西難道和小韻有什麼關係?
我看了一下快遞上的發貨地址,是國內的一個海關中轉站,這產品是國外轉運來國內的。
那隻小瓶子上也有很多註釋文字,我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看起來像泰文。
泰國化妝品這兩年很流行,我好些同學都在做這方面的微商代理,成天在微信上發泰國化妝品廣告,當然,這些傢伙全被我屏蔽了。
我還是不能釋懷,就因爲這東西上的香味,如果它是正常香味我就放棄了,可偏偏這種香味和小韻身上的香味兒很像。
難道這東西是小韻家生產的,小韻家在泰國?
我覺得自己越想越遠,越想越扯淡了!
這瓶子上有個網址,我從谷歌輸入,然後進入了一個泰文網站,在這個網站上我找到了這個瓶子的產品,因爲無法進行語言互譯,我把那產品的相關信息截圖截了下來,發給一個學外語的朋友,讓她幫我找找懂泰語的人看看。
忙好這些我把東西都收拾好,這時候我室友回來了,敲了半天門我纔開,他壞笑地問我大白天干嘛鎖着門,在裡面幹啥好事兒呢。我沒鳥他,出去找個快遞的地方把東西重新包裝了一下,整得和之前差不多,我尋思着最好還是別讓小楓老師知道我動過她的東西。
江超準時到了,我們一起去了柳青雪那座房子裡。
我沒有鑰匙,但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有沒有鑰匙不是一個問題。我們翻牆進去,再翻到樓頂從閣樓的窗戶爬進了房子內。整個一套熟練的不得了,我忽然覺得我挺有做扒手的潛質。
室內的情形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沒啥變化。當然了,一樣才正常,有變化倒不正常了。
除了上次我和柳文清來,哪裡還會有什麼人來這裡。
“這裡是不是已經有人來過?”江超對我問道。
我心道是,也不介意告訴他我和柳文清一起在這裡渡過了一晚上,然後我還帶他看了下那個畫室裡的情景,就是一系列描述地獄的畫,不過我去了才發現,那些畫居然不見了,一幅都不見了!
難道已經有人來把畫轉移走了?
我覺得這個人如果不是柳文清,就是柳青雪的那個神秘男友了,而柳文清現在在醫院進行心理治療,她的行動是受約束的,跑出來的可能性不大。
難道柳青雪的那個男友回來了?
想想還真有可能,他回來的目的很簡單了,就是爲了破壞現場,轉移走任何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想到這兒我有些後悔,爲毛上次不查看的仔細一點,如果這個人就是地獄男爵,我們現在的一切行爲都在他的掌控中,這樣的話找到他就更難了。
如果他毀掉所有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然後找個地方藏起來看我們的表演,其實我們是一點脾氣也沒有的。
江超找到了一截菸頭,並且表示很新鮮,應該是剛剛留下不久,這讓我更肯定這裡曾經有個男人來過了。
“你錯了,應該是個女人!”江超道。
我問他爲什麼,江超把那菸頭示意給我看,說一看就知道我不是菸民一族,這種煙是韓國女式煙,男人一般不喜歡這種煙。
女人?難道是柳文清?可我印象中柳文清是不抽菸的,更何況我覺得柳文清現在應該在醫院,想跑出來是不容易的。
我們又找了一圈,發現除了這顆菸頭外沒什麼其它的東西。江超問我這顆菸頭怎麼辦。菸頭也是一種重要的證據,因爲上面會留下人的痕跡,從菸頭上就能採集到人我DNA信息,用這些信息就能找到那個人。
但對於我們來說這不是個好辦法,畢竟這些工作不是我們能完成的,而要通過警方,這些事情要是被警方知道了,其中的程序和麻煩會更多,搞不好我們這些人都要被控制,暫時性地失去自由。
現在這種情況,我最害怕的就是警察摻和進來。
我想了想,然後打電話給了張曉萌她們,讓她們去醫院看看柳文清。她們卻表示她們剛從柳文清那兒回來,柳文清現在在醫院狀態很好,一期心理治療就要開始了。
排除了柳文清的可能,我在想,到這兒的還有可能是誰?誰會爲了掩飾信息,到這裡破壞現場呢?
如果這個人想掩護的是地獄男爵,那她可能就是地獄男爵之前安插在我們中的內鬼,再大膽一點的想法,這個人就是地獄男爵!
沒規定地獄男爵一定就是男的,而且,更沒規定男的就不能抽女式煙,這年頭僞娘遍地走,穿吊帶絲襪戴罩罩的猥瑣大叔都有,抽根女式煙算啥。
對煙我不太懂,江超比我在行多了,畢竟他的煙癮也不小。我問他什麼樣的男人抽女式煙,他回到僞娘心理嚴重的人和變性的人喜歡,如果這兩種都不是,那就說明來這裡的肯定是女人。
不過江超說也不一定,女式煙抽的人很少的,很多抽菸的女人抽的都是男士煙,江超說他認識一個開菸酒店的哥們兒,他店裡有二十多種女式煙,可是一年也不見賣出去幾包。
女人抽女式煙的都很少,更別說男人了。靠一個菸頭來判斷來的人男女,好像不是那麼靠譜。
我有些懊惱,有人來這裡破壞現場了,所以讓我確信這裡有能夠證明地獄男爵身份的重要東西,不僅僅是那些古怪的畫。
但現在這種情況看,那些東西一定已經被毀掉了,我很鬱悶,也許那天在這裡查看的仔細一些,地獄男爵的身份說不定已經浮出水面了!
我甩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在這樣緊急的時候,我居然還犯了這樣的低級錯誤。
而就在這時,我又聞到了屋子裡的空氣中,彌散着一股怪怪的氣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