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不是冬天,但是夜裡還是很冷,又加了這個倉庫的地形結構無凝是冰上加霜。
可又不能生火,一來害怕會被發現,二來……倉庫放着的東西忌火。
程安安把自己縮成一團,外套被撕成了條,她就在就一無袖背心,抓着光滑的手臂感覺象是摸着兩冰塊似的直哆嗦。
這時突然發現伊子夜不太對勁,這男人可不象是個安靜的主,該不會是。
她傾着身子移過過去,摸摸他的頭,果然發燒了,受了這麼得的傷,耗了那麼多的體力,不病倒纔怪。
她的體溫本就不高,可現在她覺得伊子夜好象比她還冷。
嘆了嘆氣,她只好挪過身體將男人摟在懷裡,不是有一句話叫什麼乾柴烈火嘛,居說孤男寡女抱在一起就會產生火花來着,希望彼此的寒冷能摩察出一點微溫……
伊子夜的槍傷在背部,胸口上又有刀傷,所以她讓他側睡在她的身上,上半身碗着她的手臂,是半趴半側着的那種,但兩人的下半身卻都隔着一段距離,彷佛這樣才能足夠的證明彼此的“純結”!
“我的安,你的你的記憶一點都不好奇嗎?”伊子夜突然開口,原來他沒睡着。
“以前好奇過。”程安安勾脣苦笑,“可是我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時候看到一些事物我的腦海裡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面,但我一想頭就會疼,很痛,就象是有人拿着刀子在割你的頭皮,刺穿你的頭顱,用勺子在究你的腦髓似的,我害怕,我害怕去想,夜哥哥,你嘗試過這種疼痛嗎?”
“嘗過。”以前在荒島上的時候嘗過,“酸,甜,苦,辣,悲,歡,離,合,甚至是死亡我都嘗過。”
“呵,你就忽悠吧,說得象自己嚐盡了人間的心酸和疾苦似的!”
“真的,你知道嗎?我以前還爲了吃一塊肉而殺過人。”
“你就繼續忽悠吧!”哪有人會爲了吃一塊肉而殺人的,況且她們那個年代出生的人來看,家境即使再窮,還還沒窮到買不起一塊肉的地步。
“八歲那年,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把我騙出伊家直接賣給了人販子,後來人販子把我送到一個荒島上,那個島每天都有人死亡,餓死的,病死的,還有活生生的被打死的,記得剛進島上的那一天我還有一些新來的都關進一間黑屋子裡,幾天幾夜無人理睬,別說是給口水喝,連蟲,鼠也沒見過一隻,身體差的已經撐不下去了。
就在我以爲自己也要餓死,然後被仍進海里喂鯊魚的時候時候,門開了,大家聞到了肉的香味。幾十個男孩子馬上變得像餓狼一般,眼睛都瘋狂的盯着門口。肉只有一塊,只要兩個手指頭那麼大,可人卻有幾十個,結果可想而知。
這時人已經不能叫人了,我們連畜生都不如,大家象瘋狗一樣圍着那塊肉撕咬在一團,覺着撕咬還不過隱,大家就搬起地上的石頭你砸我,我砸你,我親看到到好多人的腦髓和發了臭的血都沾在了那塊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