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焱看也沒看王秀琴一眼,轉身摟着江若曦走出了大廳。
王秀琴轉過頭就看到冷靖成瞪着自己,“你這麼看我做什麼啊?”
“秀琴,你就別再鬧了,下次你要是再當着焱的面前說什麼外人不外人的,你就先滾出去!”冷靖成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
“什麼?你讓我滾出去?冷靖成,你現在是不是有了兒子,就想把我母女倆個都踢出門啊!要是當年我不同意,你能把那個野種接回來嗎?我受了這麼委屈,你什麼時候給過我好臉色啦!你就是個沒良心的!”王秀琴對着冷靖成控訴着。
冷靖成看着站在一旁的王秀琴,“好了!鬧什麼啊!這麼多年,你想要什麼我沒有給你啊!都一大把年紀了,有什麼好鬧的,也不怕下人們笑話。”
王秀琴抹了抹淚,在他的身邊坐下,“那你就讓茜茜回國來吧!”這纔是她最終的目的。
“我說了我會安排,該讓她回來就回來了。”冷靖成依舊沒有軟化。
王秀琴見他態度這麼堅定,也就沒再說什麼了,免得自討沒趣。
冷焱開着車帶江若曦離開了別墅,江若曦懷裡抱着球球,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小小的車空間裡傳來了球球偶爾發出的嗚嗚聲。
疾馳的車速,掠過了一路的風景,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的心思,只盼着能快點回到公寓,避開這車裡小小的空間,這種都能聽到對方淺淺的呼吸聲。
黑色的卡宴沒有像以前一樣駛進地下車庫,反而只是停在了公寓門口,江若曦看了看坐在駕駛座上的冷焱一眼,見他一語不發,她便打開車門下了車,而當她剛一轉頭,就看到身旁的車子瞬間便離開了她的視線。
什麼嘛,是他說要回來的,現在又是這樣匆忙離開,他是急着去看別的女人吧?
江若曦心底裡這麼想着,她聞到了車裡有着女人的香水味,他有別的女人,不奇怪吧?可是,爲什麼她會覺得心裡悶悶的啊?爲什麼她會覺得全身都不舒服?一定是因爲自己對香水過敏了纔會這樣吧?
他要找哪個女人,他跟哪個女人有關係,關她什麼事?最好他的女人越多越好,讓他沒有時間來找她更好。
江若曦擡頭看了一眼天邊的餘輝,一天的時間又過去了,她才轉身走進了公寓。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公寓的大門口,對面的一條小街口,雷宇霆走了出來,看着公寓門口,久久地站着。
他擔心若夕,纔會開車到她的公寓樓下,一整天都過去了,也沒有見到她下樓來,正準備要離開時,他就看到了冷焱的車子停在了公寓門口,然後看到了江若曦下了車。
就這樣看着她的背影,他的心底裡也能有一絲絲的安慰,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他所能親近的了,他想她,卻只能遠遠地看着她,哪怕只看她一眼,他也滿足了,他也只是希望若曦能過得好而已,別的,他還能奢望嗎?是他自己親手扼殺了他和若曦間的這份感情的。
天色暗下,月亮爬上了夜空,整個城市,華燈初上,絢麗無比,可是照在了雷宇霆的身上,卻是一身的孤寂和落寞,許久許久之後,直到他的雙腿發麻,才轉身坐進了車裡,開車離去。
冷焱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也都沒有回到公寓來,江若曦倒也自在,忙着上課,忙着兼職,也忙着和林涵一起準備爺爺的生日禮物。
江若曦和林涵坐在公寓的客廳裡,看着擺在面前的成品,兩人會心地笑了。
“呀,終於完成了,太好了。”林涵伸了個懶腰。
江若曦也笑道,“是呀!明天可就是爺爺的生日了。”連着忙了這麼多天,終於完成了,她也大大地舒了一口氣。
林涵看了看時間,“呀,都這麼晚了,我得回去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點。”江若曦收起了茶几上的東西,放到了專門買來的精緻盒子裡,才轉身送林涵出了房門,直到她走進了電梯,江若曦才轉身回到了公寓。
一進到房間就看到了球球在盒子旁邊想着辦法要打開盒子的蓋子。“球球,你不乖。這人不能動哦!”快步地走到沙發旁,將球球抱在自己的懷裡。
球球睜着兩隻大眼睛,好奇地的看着。
“球球,你是不是餓了呀?怎麼連盒子也想啃呢?可是,這個你不能弄壞哦,這是明天要送給爺爺的生日禮物哦!”江若曦親暱地摸了摸它的頭,隨後,抱着她走進了廚房,在飼料盤裡倒上了一些狗糧,蹲下身,讓球球吃着面前的狗食。
球球真的像是餓了一般,吃得津津有味,還不時地發出滿足的聲音。
江若曦看着球球吃着,“最近你倒是胖了不少。”原本瘦骨嶙峋,現在可是胖嘟嘟的了。
球球聽到了江若曦的話,擡起臉,晃着尾巴,棕色的圓留留大眼睛裡閃着晶亮的光,走到了江若曦的身邊,伸出舌頭,輕輕地舔着她的腳。
“好了啦,快吃吧!”江若曦笑了笑,突然一陣開門聲響起。
是他回來了嗎?江若曦臉上的笑容在瞬間僵住了,快步地起身,一走到客廳,果然看到冷焱走了進來。他臉上的神情很是疲憊,眼圈周邊有着淡淡的黑影,臉色也顯得蒼白無比。
“你沒事吧?”江若曦上前,冷焱重重的身子便朝她嬌弱的身上壓來。她根本無法承受住他健碩的身子,這麼重的重量向她壓來,兩人同時跌進了柔軟的沙發裡。
冷焱的手臂撞到了沙發的扶手,他悶哼一聲,“我沒事。”
他的聲音無比的沙啞,顏若夕伸出冰涼的小手探向了他的額間,天哪,好燙,他發燒了。
“你發燒了。”江若曦滿臉的擔憂,小手撫上他發燙的臉。
“沒事,死不了。”冷焱用僅有的意識逞強着。
江若曦推了推他壓着自己的偉岸身子,“你先起來一下,我扶你回房間。”
冷焱費力地撐起身子,幾乎將一大半的重量都放在了江若曦的身上。
江若曦扶着他,一步步地移向了臥室,等到讓他在房間的大牀上躺下時,她已經累得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額頭上滲着一層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