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南方某個小城之中，展飛和洛婉在一家酒樓包廂裡面吃東西。
“味道怎麼樣？”展飛問。
“馬馬虎虎，說不上很好，跟另外一個酒樓的菜式和味道都差不多。”洛婉放下筷子。
桌上的東西，有清淡的也有山珍海味，一大桌子，價格可不便宜。
“兩座酒樓，地段一樣，正好對門，菜式味道也差不多。如果我們能夠讓其中一個酒樓的菜味一下子壓過另一邊，那另一座酒樓，恐怕就得倒閉了。”展飛道。
“說不定，對方會有什麼陰暗手段，先把這邊酒樓給整垮呢。”洛婉道。
展飛道：“不大可能，聽當地人說，兩座酒樓之間鬥了這麼久也沒分勝負，那雙方背後肯定有些後臺，如果玩陰招，不會這麼容易就把另一座酒樓給弄垮的。”
洛婉道：“那可難說。因爲之前雙方實力還差不多，所以就相互有顧忌。但如果其中一方註定要倒閉，就不怕魚死網破，一些平常不敢用的手段也會用出來了。到時侯誰勝誰負還難說。”
稍稍一頓，又問：“你真的打算這樣子做？用虹烈雀的蛋，幫助其中一家酒樓壓倒另一家酒樓？”
展飛道：“我是想在旁邊租個小樓，在那裡也賣着跟他們同樣的菜式，但比他們的菜都要好吃很多，搶一搶那客源。想來，他們肯定會坐不住。到時侯我就兩邊開價，哪邊給價高，我就把菜式好吃的秘密交給他們，並且把這個新開的小店也盤掉。讓獲得虹烈雀蛋秘密的一方坐大，再以虹烈雀蛋的來源控制對方。這樣，附近整條街的客源，就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了。”
“你還真黑。”洛婉取笑道。
展飛道：“沒辦法，商戰就是如此。我就不信你們沒用過類似的手段。”
“還真的很少用，我一般只用堂堂正正之陽謀。”洛婉道。
展飛無語。
洛婉又道：“其實，你不必用這樣的陰謀手段的。”
“嗯？”
洛婉道：“只要你的虹烈雀蛋在別處真的火了，直接拿視頻來找這些相關的酒店，肯定會有人願意出價買下。對於初期發展來說，整個市場的開拓速度。比起一城一地的得失要重要得多。哪怕一些地方出價比較便宜，只要速度快拿下當地的酒樓或別的產品銷售點，也是值得的。
“更何況，不一定非得盯着酒樓，別的小店小面也並非不可以。就像你之前要朝燒烤攤發展一樣，讓人用你的虹烈雀蛋把食材改進再燒烤出售，你坐收份額，本身也是一條路。”
展飛道：“但我們這些天在各地看了一下，每個城市，吃燒烤的人總是有限的，每個月吃的燒烤也是有限量的。到一定程度以後，就突破不上去了。”
洛婉道：“那就像你之前的打算一樣。再弄個肉食加工廠，加工成罐頭，打響品牌。把高價罐頭的品牌打響出去。只要產品好，廣告跟得上，就不愁沒有代銷商。我們只需掌握着一條足以保證不被人掐斷的銷售渠道就夠了，其它的渠道就不用再開拓了。
“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儘量加大產能，然後把產品推出去。分潤部份利潤給別人，讓別人幫我們賣。幫我們開拓市場。這樣，我們根本就不用玩什麼陰謀詭計。就是拼命地買地皮，拼命地養虹烈雀，然後讓虹虹烈雀不斷地生蛋。
“隨後，市場調查讓別人幫我們做，我們只負責生產產品，挑選代理商，我們只需堂堂正正出牌，下面代銷商如何把產品推廣，如何賣出去，如何與人鬥，如何玩陰謀手段，這些我們就全都不用管了。一來可以省事，二來可以節省很多麻煩。
“而且，只要我們能夠保證，以最大速度開拓產能，並保證所有產品能傾銷一空，那麼，不管用什麼手段去發展，市場的開拓速度都不會慢，也不會快到哪裡去。
“直到產能升上去，國內國外的代理們，開拓市場的能力達到瓶項，無法再幫忙代銷更多的產品，這時侯，才需要到我們去想辦法。現在集中精力的方面，只是該考慮如何提升產能，並做好各種配套準備，比如場地，養殖，保密，人員招聘，衛生管理，種種方面，纔是首要的。
“其次，就是把這新產品的名聲打出去，能招攬代理商過來……甚至，首批代理商給予優惠，利用他們開拓市場時，順便把產品的名聲提升上去。我們要做的，也不過是預防有人打擊產品的名聲。等人代理的人多了，甚至不需我們出手，就會有許多既得利益者，自動幫我們維護產品的名聲了……”
展飛若有所思，微微點頭。
洛婉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話，隨後微微嘆息一聲，道：“這些其實都是現代商界上的發展‘定式’，就像圍棋落子遇到‘定式’一樣，根本不用考慮……可惜你不學過這方面的東西，又沒有相應的經驗……”
展飛道：“我不需要懂這些東西，只要能泡上個懂這些東西的老婆就行了。”
洛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誰是你老婆？”
“這不是遲早的事嗎？”展飛笑嘻嘻道。
洛婉紅着臉，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你打算還繼續跑下去嗎？還是迴天華市了？”
展飛道：“準備回去吧……我記得，好像再過幾天，就把幾隻小的雄性虹烈雀拿出去展出，爲接下來的拍賣做準備？”
洛婉點點頭：“這也是打響名聲的方式之一。另外，那些虹烈雀的蛋，已經有相應檢測結果出來了，文件都拿回來了，回頭我給你。”
展飛點點頭。
洛婉又道：“你也該買幢自己的房子了吧？什麼寶貴重要的東西，也好有個地方藏起來。或者，租個寫字樓做公司辦公室也好啊。”
展飛赧然。
說起來，只顧出來遊玩兼“市場調查”了，很多事情他都忽略掉了。
不過，現在洛婉跟他都發展到真正男女朋友的份上了，雖然還沒有觸及最後一步，但洛婉看起來也跑不掉，再加上她手上又握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展飛還把什麼ceo的名頭安給對方，能者多勞，很多事展飛不打算理了，洛婉怎麼搞就怎麼搞，反正不會虧了他的。他顧着拿錢拿到手軟就行了。
自然，公司發展什麼的，也不太上心。系統任務什麼的，起碼還有三年時間，根本不用太着急。
不過，洛婉問起來，就是要讓他也幫着做點事，當然不能不迴應，展飛道：“我回去就找房子還有寫字樓……我讓人幫找，自己親自去看一看。”
洛婉點點頭，正想說什麼，突然手機響了。
拿出手機一看，本來還帶着笑容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接通電話：“喂……”
對面傳來聲音，但展飛這邊聽不到。
“什麼？怎麼會這樣？！！”洛婉猛然站了起來，臉色陡變。
手機裡隱隱聽到對面有憤怒的聲音，然後，手機就掛斷了。
洛婉深吸了一口氣，手指微微有些發抖，擡頭道：“展飛，我要馬上回京裡一趟。”
“什麼？怎麼這麼突然？”展飛有點意外。
洛婉神色複雜：“我現馬上訂機票，可以送我到機場嗎？”
展飛點點頭。
稍稍一頓，道：“幫我和靈兒也訂機票吧，我們一起上京。”
洛婉吃驚，展飛道：“也許到時侯有什麼麻煩，需我出手幫忙呢？”
洛婉想了想，沒多遲疑，就點頭：“好……我們邊走邊說。”
匆匆結帳離開酒樓，一路開車往附近省城去，只有那裡纔有機場，走高速公路還有將近七十公里呢。
車上，洛婉道：“是我外公突然心臟病發作，進醫院了。”
“什麼？”展飛一愣。
洛婉苦笑：“外公以前在戰場上，就受過不少傷，曾經抽菸抽得厲害，心肺都不大好。自從外祖父過世之後，他的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現在已經有87歲了，一般沒什麼事我們都不敢刺激他。但這次……”
展飛心頭一跳：“這次發生了什麼事？”
洛婉怒聲道：“有人居然把我們和靈兒的照片，連同基因檢測數據，偷偷放到外公的桌上，把他老人家給氣病了。”
“什麼？！！”展飛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