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9月30日。
上午的時候,楊銘接見了不少人。
下午的時候,他也接見了不少人。
不過,在晚飯的時候,陳震華過來說道:“老闆,烸子想見見你。”
烸子?
楊銘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對方了。
相比起歷史上,烸子似乎已經渡過人生最艱難的時刻,活了下來。
那麼他還是原來那個他嗎?
楊銘知道這些年烸子每年都有新的長篇小說上市,除了最出名的《苦難記》連續在多國暢銷,後來又出版了《我的蘇連生活》。
這一部長篇小說在國內,南洋,甚至海外也引起許多人的注意。
當時,烸子前往蘇連兩年時間,特別是在最後解體前的兩年,他親自深入到東歐,以及蘇連加盟國生活,讓他真正體會到蘇連下面普通民衆的生活。
而這一部長篇小說,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寫出來的,當時英文版出版的時候,受到歐美的關注。
在國內發行的時候,也受到國內關注。
如今,楊銘再見到烸子的時候,看到對方還是留着一頭長頭髮,眼睛看起來還是很亮,並沒有表現出迷茫。
“楊先生,好久不見。”
“烸子,好久不見。”
楊銘和他握手後。
倆人坐下來。
烸子很清楚,自己的命運是被楊先生給改變了。
至於當初楊先生送給他的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現代詩,他至今都在想到底是誰寫出來的。
那首詩表面上和實際上的意義完全不一樣。
這一點上,這些年烸子已經體會到了。
“楊先生,我前些時間剛剛去了巴希。”
他確實是去了巴希,也體會到巴希那邊貧民窯和印毒那邊貧民窯生活的不一樣。
而此次回來,他想見見家人,然後再周遊列國。
現在憑藉他的版權稅收入,他已經不需要楊銘的支助,而且,單靠書籍的出版,他的收入越來越高。
他和他的家人過得越來越好。
不過,至始至終,他家人還是希望他能夠當官是最好的,何必全球各地轉來轉去。
但是,烸子知道,自己停不下來,他需要到處尋找靈感,他需要把自己看到和自己想到找出來。
當然,這些年,他已經獲得很多很多的榮譽,他現在是實至名歸的北大四大才子之首。
“無論去哪,安全第一。”
像烸子這種人,一個人周遊列國,其實還是很危險的。
特別是現在來說,全球各地都不安全。
如果在異國他鄉,被人盯上,也是很容易出事。
當然,烸子到每個地方,他都可能提前學一學當地的語言,風俗習慣,儘可能避免惹到當地人。
烸子在這和楊銘談了很多。
離開前,烸子問道:“楊先生,我還是很想知道,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是誰寫的?”
是誰寫的?
當然是楊銘前世那個烸子寫的。
但是,他不可能說出來。
他只能說道:“有一個人,和你一樣很有才華,後來他寫了這一首詩,又無意中落在我的手裡,我覺得很不錯,也就送給了你。”“那個人還在嗎?我想和他做朋友。”
“不知道,我後來不知道他在那,或許他隱姓埋名,或許去了其他地方。”
烸子點點頭。
能夠寫出這樣現代詩的人,絕對是和普通人不一樣,可能已經藏在某個地方。
烸子離開前,留下幾本書籍,都是他寫的。
楊銘拿起來看,發現很不錯。
在楊銘看來,以烸子這種有才華的人,只要他活下來,全球文學界肯定有他一席之地的,甚至,楊銘覺得烸子未來肯定登頂文學巔峰,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
“先生,這些書?”
“你們可以看看,或許很有意思。”
楊銘把那些書送給何超瞏,盈拉,阿琳娜這幾人。
。。。
休息一晚。
第二天大早,又是一年國慶節。
楊銘大清早起來。
在去大禮堂參加國慶典禮。
參加完國慶典禮後,楊銘回到東方文華大酒店。
當晚,楊銘在東方文華大酒店,接見一批人,他們有來自香江,也有來自濠江,還有海外南洋的。
這些人第二天可能就離開燕京。
楊銘把那些客人送走後。
回到房間,看到何超瞏在翻看烸子寫的一部長篇小說,和蘇連解體前的農村生活有關。
何超瞏當時也有跟着楊銘去過莫斯可一次,蘇連其他地方,她是真的沒有去,很多那邊的新聞,都是在新聞上看到的。
“先生,烸子先生寫得真的很不錯。”
“是嗎?”
今天何超瞏並沒有跟着楊銘參加國慶典禮,一直留在東方文華大酒店,基本上也就是在看書。
這本書裡面的人物基本上都是原來蘇連解體前的農村那些人物,但是,她覺得烸子寫得特別真實,讓人身臨其境一樣。
現在何超瞏在想,現在解體後的鵝國和加盟國實行是休克療法經濟,現在鵝國和加盟國的經濟實際上更慘,下面普通人收入更低。
而且,沒有蘇連後,現在的鵝國各方面地位下降更利害。
當然,帝國集團那些年借的錢,差不多也到時該還了。
但是,現在鵝國盧布根本不值錢,可能已經貶值了幾千倍,根本就不值錢,甚至和廢紙差不多了。
可能現在許多鵝國底層人士在懷念曾經的蘇連,但是,不可能再走回原來那條路了。
此時,楊銘在燕京,但是,對於鵝國那邊的情況,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現在鵝國和加盟國,特別是烏克藍等國家實行的休克療法經濟,這些國家經濟非常慘。而且,大部分的公司,資源都是寡頭,或者歐美給瓜分了。
留給下面的普通民衆,可能連點湯汁都沒有。
一直到後來幾年後,鵝國和曾經的加盟國才逐漸緩過來。
所以,楊銘知道,烸子那兩年前去蘇連體驗到生活,確實是真真實實的,這可能讓烸子產生很大的影響。
因爲在沒有遇到楊銘前,和遇到前面前,他一直留在國內,和沒有出到國外,包括像印毒等地,他沒有親生去體會到,原以爲自己已經很苦了。
但是,當他親自去體會到的時候,心靈得到解脫,他就發現和自己原來想象中是完全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