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身上有那件寶貝在,我又怎麼可能散去?”染紅妝嬌笑着,目光熱切,在他身上來回巡視。
寧採臣心知她說的是人皇筆,身體漸漸緊繃:“那個穿月白袍的傢伙呢?怎麼沒有見他過來?”
“自從上次你們離開之後,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誰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或許,正在某個地方看着我們也說不定。”染紅妝開口道。
“既然你都這麼覺得,爲何還要率先出現?”寧採臣召喚出黝黑長槍,槍尾駐在地上。
染紅妝嘆了一口氣:“若我不搶在他前面出現,之後怕是就沒有機會了。”
寧採臣似笑非笑:“你覺得你現在就有機會?能夠在鳳凰城中搶奪我的東西?”
“鳳凰城中那個深不可測的城主目前在閉關之中,你的那些小夥伴們都陷入了沉睡,這難道不是最好的機會嗎?”染紅妝飛到城頭上面,召喚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
寧採臣提起長槍,指向對方:“覺得我自己就好欺負?那你大可過來試試。”
染紅妝運轉真氣,身軀中精氣澎湃,宛若怒海狂江,手中的長劍一震,一道劍芒凌空飛出,斬向寧採臣。
寧採臣不會槍術,以槍作棍,高高舉起,掄圓了猛地砸下。若是一般的兵器,這一砸之下就會破損,甚至斷裂,畢竟先天高手的劍芒不是凡質兵器可以抵擋的。
但是這杆長槍不是一般兵器,而是一件極其神秘強大的殺伐之兵。它釘死了妖聖,刺死了金丹老祖,在戰車將軍的手中堪稱殺器。
長槍與劍芒劇烈對撞,在轟鳴聲中,寧採臣退後了數步,卻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你還真是一個福緣深厚之人,身上居然有這麼多的寶貝。”染紅妝羨慕地說道。
而在此時,收到消息的城主府兵士已經執兵趕到了這裡,列陣於寧採臣之前,對着染紅妝亮出鋒芒。
“讓這些人退去吧,我並不想濫殺無辜。你也不想因爲你,而死太多人吧?”染紅妝認真說道。
“你哪來的這個信心,覺得我家的兵士可以輕易斬殺?”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火靈兒攜着青玉走上城頭。
染紅妝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你家兵士中又沒有先天強者,我殺之如同屠豬宰狗。”
火靈兒冷笑:“若是我家防備力量有這麼弱,鳳凰城早就易主了。衆將士,結陣,衝鋒。”
五百餘衆士兵如同游魚一般走位,真氣運轉不停,組合成一個車輪陣,浩浩蕩蕩地壓迫向染紅妝。
染紅妝發出道道劍芒,斬向軍陣之前的兵士。那強橫的力量卻被整個大陣均攤,分佈到每一個人身上,無法造成致命的傷害。
五百士兵猶如泥潭,將染紅妝深深陷在了裡面。火靈兒伸了一個懶腰,打着哈欠:“貪婪成性,利令智昏,真是活該。”
“不算是利令智昏,她只是沒有想到,你們鳳凰城中會有如此軍陣。”一席月白袍的男子從遠方飛來,落在城頭。
衆人心中一驚,火靈兒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你究竟是什麼人?在鳳凰城中也敢撒野?”
“我叫秋意寒,你可能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你父親應該知道。”月白袍男子微笑道。
“秋意寒!玉龍門的太上長老?你不是早就死了嗎?”染紅妝竭力掙脫軍陣,飛身到一個石墩上面。
秋意寒轉目望向她:“你很好,可願成爲我的妻妾?”
染紅妝紅衣飄飛,面色冷清:“敬謝不敏,秋前輩還是將目光放到那兩個小姑娘身上吧。”
秋意寒眸子中帶光:“我的話,不是你可以拒絕的。得到那件寶貝之後,再來分說這件事情。”
寧採臣拄着長槍,對着染紅妝道:“結盟吧,先擊退了這個傢伙再說我們之間的恩怨。”
染紅妝還在猶豫之間,秋意寒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伸手封住了她的周身大穴,將她攬在懷裡:“你在想些什麼?”
染紅妝氣極,下丹田中真氣狂涌,卻無法突破那看似薄薄的禁錮,只得任他輕薄。
懷抱着嬌俏女人,秋意寒一步步走向寧採臣等人。衝擊向他的軍陣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分流,散開出一條道路。
“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幻。我力量比你強,就能搶了你的女人,你的法寶,你的一切,最後再奪了你的生命。”他看向寧採臣,笑吟吟地說道。
寧採臣與火靈兒並肩站在了一起,低聲喝道:“你已經被力量操控了心靈,墜入了魔道,將來定會萬劫不復。”
“你懂什麼!”秋意寒教訓說道:“修行界中就是弱肉強食,你實力不行,就活該被人斬殺搶掠。”
“真正的修行者是有底線的,非是萬不得已,不會做出如此罪惡之事。否則的話,整個世界早就亂套了。”寧採臣道。
“愚蠢。”秋意寒拿起染紅妝手中的長劍,凌空御劍,斬向寧採臣的頭顱。
“砰!”黝黑的長槍與長劍相撞,莫可抵禦的大力順着槍身傳到寧採臣身上,將他擊飛了起來,撞擊在護欄石壁之上。
鳳鳴聲響起,冒着火焰的長劍凌空飛出,擋住了再次攻擊的長劍。火靈兒雙手一揮,滾滾火焰將秋意寒團團包圍。
“該說你們困獸猶鬥還是白費力氣?”秋意寒任由火焰炙烤,身上的衣裳都沒有半點變化:“我已入道,不是你們這些武者可以抵擋了的。”
來到火靈兒身邊,他伸出手指點向她身上的穴道,要將她一起禁錮。
就在他的手指即將接觸到火靈兒的身體之時,一枚細長的銀針從城主府深處射出,刺穿了他的手指,消失在遠方。
“入道修士很了不起嗎?自以爲有了縱橫江湖的實力,就迷失了本心,變得貪婪色/欲沒有底線,秋意寒,你的未來也僅止步於此了。”
聽到這道聲音,火靈兒心中大喜,歡快呼喊說道:“老頭子你快點出來,你寶貝女孩快要被人欺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