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魔將領差點沒有被這番話刺激的跳起來,一杆黑色的長槍出現在他的手中,直指寧採臣:“我一定會殺了你。”
“那就來啊,一直在下面嘴炮什麼啊,難道你就是一個嘴強將軍,覺得可以用說話斬殺千軍萬馬?”寧採臣冷聲說道。
遭遇如此羞辱,人魔將軍大怒,大聲吼道:“攻城!”
黑色洪流一般的人魔士兵快速衝向城門,一些能夠飛起的先天,在半空中結成戰陣,疾衝城頭而去。
此刻,城頭上面八成以上的人都化作了神箭手,手持強弓利箭,快速射殺着城牆下方的人魔士兵,以及飛過來的先天。剩下的兩成,準備着滾木,流火,巨石等等可以殺傷敵人的東西,劈頭蓋臉的向人魔士兵砸去。
漫天的黑芒射殺着無數人魔士兵,一根滾木下去,數十甚至上百個人魔士兵就此斃命,流火吞噬了兵鋒,巨石將無數進攻者砸成肉醬。
半空之中,先天以及修士們交戰正酣,亂成一團的戰場之中,並非是有序的同境界相戰。先天境界的武者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會碰到等階高的修士,隨手間的一擊很有可能就將其震碎。
爲了避免這種悲劇發生在自己身上,交戰開始沒多久,深淵國中的先天們就自覺的匯聚在一起,形成兵陣,一起對敵。如此一來,將攻擊和防禦匯聚在一起,哪怕是遇到高等級修士,也不至於被隨手抹殺。
而在這一停頓的功夫,便會有深淵國中的強者來到他們身邊,阻擊對方的高手。
或許是因爲聖人法旨不能輕易動用,屠龍和人魔將軍交手的時候沒有將其使用出來,而是憑藉着自己的實力戰鬥。
在他們那個境界之中,最璀璨亮眼的不是這交戰的兩人。而是深淵國君,一人當空縱橫,斬殺着無數強敵,很少有人魔能夠與他勢均力敵。
先天戰團之中,一些人口中的十神將爲戰團兵鋒,站立在人羣最前端,對戰先天的時候完全是強力碾壓。對陣修士的時候,十人將整個戰團中的無數人的力量匯聚在一起,進可攻,退可守,撐着等待着人來援。
以這種戰法,他們成爲整個戰場中一杆鋒利的大槍,所到之處,全部捅了一個透心涼。
戰爭一直持續了一天一夜,不知有多少人或者人魔在這裡變成了屍體。直到城下屍體摞成小山,鮮血染紅整片大地,人魔將領見強攻無用,才漸漸下了退兵的命令。
眼看着人魔士兵邊戰邊退,深淵國中的人們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這是有史以來他們以最小代價擊退的進攻,值得他們爲此高興。
他們滿足在這種功績之中,可是有人對此很不滿意。比如,寧採臣。
“僅僅是打退了敵人的進攻而已,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有沒有人願意隨同我一起,開展反攻?”
人羣驀然間沉靜下來,大家驚愕的看着他,似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出如此話語。
從兩族交戰開始,一直都是人魔族出深淵,攻打人族國度。至於反攻,則是一次都沒有的事情。
並非是之前的人們沒有血性,而是深淵中的天地靈氣與此間的不同,士兵們在其中得不到補充。反攻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但是卻無法取得高效的戰績。
已經好久沒有聽說過反攻這個詞彙了,以至於現在聽到,令他們精神有些恍惚。
片刻後,白霜將手中的戰神槍高高舉起,大聲喝道:“反攻!”
王石舉起了手中的大刀:“反攻。”
慕白沒有說話,身上卻驀然間萌發出萬劍齊鳴的劍嘯聲,令人熱血沸騰。
“反攻!”先天戰團大聲呼喊着,在心中熱血的推動之下,跟上了十神將的腳步。
“這些莽撞的孩子啊!”屠龍輕輕一嘆,眉眼間卻全是笑意,看向寧採臣的目光中,充滿了讚賞的神色。
難道寧採臣就不知道深淵裡面的靈氣不同嗎?不,他肯定知道。如此情況下還悍不畏死,敢第一個喊出反攻的口號,並且能夠以自己巨大的影響力影響到整個戰團中的人,這種人,是混亂的時事中冉冉升起的英雄,或者梟雄。
但是不管是英雄還是梟雄,有這個資質就說明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學堂的未來,或許就要交到像他們這樣的人手中。
比如他們這個小組織中的慕白,白霜,還有王石,都是一時之人傑。
只可惜了小倩,倘若她也是學堂中人,將來或許會出現天地間的第一位女大儒。
爲了這些學堂中未來的參天大樹,屠龍再次將聖人法旨召喚了出來,不惜再次燃燒起自己的精血,釋放出淡金色的光芒將所有人包裹。
“反攻!”他仰天長嘯,跟着那幫孩子們一起喊着,衝向深淵。
“反攻!”在金光的範圍之內,所有人都聲嘶力竭的大喊了起來,向着深淵衝了過去。
“該死的,該死的,這是什麼情況?”彼時,人魔族的士兵纔剛剛進入深淵,還沒有回到自己的國內,就聽到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呼喊。
他們回頭一看,頓時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只見無數人族的士兵,吃了春藥一般,臉色漲紅,揮舞着刀槍快速衝殺了過來,氣勢如虹。
“防禦,結戰陣,抵擋對方的衝鋒。”人魔將軍亦是被嚇了一跳,快速發佈着命令。
只可惜,一步落後將會導致步步落後的悲慘結局,而落後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人魔士兵倉促間結成的戰陣被迅速沖垮,無數刀兵斬殺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紛紛砍翻在自己的土地上面。
屠龍要操縱着聖人法旨,深淵國君對上了人魔將軍,強橫的實力斬殺的對方連連後退,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兵士慘遭屠戮。
反攻這一戰,深淵中人悍不畏死,拼命攻擊,調動了自己最大的熱情與攻擊,斬首超過三萬,創下了單場戰爭中的斬首之最,殺得人魔族士兵丟盔卸甲,扔掉長槍,在減輕了一切負重的情況下,衝向自己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