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陣投進慕白的額頭之中,消於無形。深淵國君收回手指,開口說道:“現在你可以發出真氣試試。”
慕白擡起右手,無數細碎的劍氣環繞着他的手掌飛舞,如同游魚一般,卻充滿着深淵的氣息。
“僞裝效果很強,只要不遇到強者,應是無礙。”
深淵國君頷首,依次爲白霜,王石,寧採臣,小倩四人銘刻下陣法,末了說道:“儘管能夠將你們僞裝成深淵生靈,但是在深淵之中,生靈之間的競爭與廝殺亦是非常慘烈,進入深淵之後,你們千萬要小心。”
五人認真地道謝。
屠龍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寧採臣:“如果遇到生死危機,無力迴天,就捏碎這塊玉佩,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去營救你們。”
看着他平靜的神色,五人心中卻是微微一燙。寧採臣接過玉佩,和其餘四人一起深深鞠躬。
“走吧。”站直了身體之後,慕白輕聲說道。
五人並肩走出了宮殿,化作流光疾飛向深淵裂縫,進入到裂縫之中。
“你就不擔心嗎?如果他們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你就算是想要營救,也唯恐不及。”將目光從遠方收回,深淵國君轉目說道。
屠龍的長袍被進殿風吹得微微輕擺,雙手附於身後,沉聲說道:“路,是他們自己選的,我相信他們能夠將其走好。”
深淵之中,五人降落在暗紅色的地面之上,慕白開口說道:“雖然我們能夠僞裝成深淵生靈,但是畢竟不是真的,無法吸收天地間的魔氣。”
“沒有外界靈氣的補充,僅僅依靠體內真氣的內循環,一旦遇到艱難的戰鬥,會有大風險。”白霜皺眉說道。
“嗑藥。”寧採臣掏出四個瓷瓶,丟給其餘四人:“這裡面是最純淨的靈藥丹,沒有真氣了,吃一顆,立刻補充滿。”
儘管慕白等人不關注市場,但也知道,這種丹藥在交易市場之中炒到了什麼價錢。一顆丹藥,最少相當於一株煉氣級別的靈藥,異常珍貴。
“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候再說吧,平時不要浪費。”慕白將靈藥收起,說道。
四人沒有一人說謝謝,寧採臣對此也習以爲常。同生共死得來的情誼,堪稱手足之情。
“首先,我們要明確一下自己進入深淵的目的。”寧採臣開口說道:“雖然是抱着歷練和廝殺而來的,但是卻必須要把收穫放在第一位,換句話說,就是必須要把靈藥放在第一位。我們可以奪寶奪藥,但是不能去胡亂挑戰殺人。”
說着,四人的目光全部放在了白霜身上。卻見他擺手說道:“別這麼看着我,我有不是殺人狂魔,一切聽你們的便是。”
小倩召喚出三寶銅錢,開始占卜靈藥,得出具體的方位之後,五人御風而起,快速的疾衝而去……
除了那種等級太低,沒有價值的靈藥之外,沒有被採摘的靈藥之中,大部分都會有生靈守護。
這些生靈不像是遊戲中的護藥怪物,等待着有人前來刷怪奪藥。他們是靈藥的所有者,靜待靈藥成熟。而一旦靈藥成熟,他們就會在第一時間內將靈藥採摘,不給任何人機會。
這次的尋藥結果也是這樣,當五人來到卦象指引的山脈之中,一個狹小的山谷之時,卻發現山谷已經全部被銀色毛髮的巨狼佔據。山谷深處,狼王跪伏在一座赤色的小花之前,眸子寒冷的看向他們。
寧採臣召喚出玄龍槍,開口道:“殺!”
五人衣袂破空,衝向狼羣,刺目的光芒從他們身上閃現,這是真氣運行到極致顯露出的外相。
“簌簌……簌簌……”狼王沒有絲毫動作,羣狼如同一柄柄利箭,瘋狂地衝擊向飛過來的身影。
雙方相遇的那一霎那,慘烈的大戰就此爆發。寧採臣揮舞着玄龍槍,發出雷神般的轟鳴,將一顆顆狼首打爆。白霜如同一尊戰神,威勢驚人,戰神槍帶着隆隆的聲響,斬斷一個個脖頸。
萬道劍芒圍繞着慕白旋轉,雖不能將身邊的銀狼一擊必殺,但是持續放血的速度很快,沒一會他身邊就堆滿了狼屍。
王石刀鋒所向披靡,鮮少有巨狼能夠承受他的一擊,整個人好似一個坦克一般,在狼羣中不斷碾壓。
五人之中,反倒是沒有施展琉璃玉指的小倩表現最爲平凡,只是操控着三寶琉璃劍發動着攻擊。
銀狼在快速地減少,狼王卻始終沒有絲毫的動作。開始的時候還看着五人殺戮自己的下屬,到了後來完全將目光轉到了身下的花兒上面。
整整一個山谷的銀狼,少說也得有五百隻,而且並不是所有的銀狼都不堪一擊,其中也有一些難纏的角色。這導致學堂五人激戰了近一個時辰,居然沒能衝進山谷。
而就在一個小時後的現在,赤色的花朵猛然間盛開,奇香剛剛散發而出,就被狼王一口吞進腹中。
“啊……嗷……”吞吃了赤色花朵之後,狼王身體暴漲,轉瞬之間變成了一頭巨型的銀狼,其身上的一條狼腿,就比一人還高。
擁有如此大的身軀,狼王的速度卻絲毫不慢,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眨眼間來到五人身前,一爪向五人掃了過去。
白霜怒吼一聲,一槍刺在了狼爪上面,卻被直接拍飛了出去,手中的戰神槍槍身微微彎曲,顯然是受到了重創。
慕白的劍,王石的刀,小倩的三點寒芒,寧採臣的玄龍槍,四件兵器齊出,一起撞擊在狼爪之上。
伴隨着金鐵交鳴的聲音,狼爪終是被擋住了。慕白揮袖一指,千百光劍從他手臂中發出,直衝狼王雙眼,將其逼退。
“接着。”寧採臣將自己的玄龍槍丟給白霜,自己則是手持人皇筆隱身起來,靈翼雙閃出現,快速衝向狼王。
白霜收起自己的戰神槍,將玄龍槍握在手中,對着其餘三人說道:“全力攻擊,爲寧採臣創造機會。”
四人快速飛向狼王,狼王卻將大部分心神放在了自己身邊,感應着周圍空氣和風流的變化,竭力防備着隱匿起來的那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