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恰好在整個屋子都安靜下來的節點，端着熱氣騰騰的老蔣煎餅店最好菜式，魚貫進入。今天的菜除了山豬肉煎餅還有黃金粥，爲了避免爭搶，店裡上這些菜式都是按份兒上，一人一份兒，多了沒有，誰都別搶。這也是經過多次血淚的教訓之後才總結出來的經驗。
面對豐盛的菜餚，竟然沒有人有動筷子的意思。這對於華尚風格的靈獸餐還是第一次。
看着張怡然認真的樣子，華尚就好像喝了整瓶82年的雪碧，爽得很高級。哎呀，張怡然這個小姑娘，很懂得道嘛。沒想到張傲然這種憨貨居然有這麼上道的妹妹。華尚看着張怡然越來越滿意。現在他才發現，張怡然長得也很標緻，儼然一個小隋若櫻的樣子，長大了也是個女宗師，有培養的潛力。
華尚記得自己只是稍微提了一句要教她陣本學精髓，她竟然就記住了，還能在經受了這麼大的誘惑之後，念念不忘，這讓他真的有點受寵若驚。
不過仔細一想，當初左夏想通了陣本學基本原理的時候，也是一臉想要管他叫爸爸的樣子。楚岫那幫人學會了他的陣本學基本知識，也是心悅誠服地認他做頭兒，雖然這種感情並沒有維持太久，但是畢竟有過啊。
這就是知識的力量。
華尚斜眼看了一圈屋子裡目瞪口呆的人，不屑地撇撇嘴，你們的條件再有誘惑力，但是和知識的力量比起來，算屁啊！
“對……對不起，大家……”張怡然的臉像個紅蘋果，頭低得快要貼住桌面了，“大家的條件都很誘人，但是……華武相的陣本學太讓我震撼了，我知道如果學了他的本領，我會成爲一個更加有競爭力，更加值得追隨的武相。我希望在未來，能夠拉起自己的隊伍，像華武相和各位一樣，成爲一隊的靈魂，征戰至上院。”
她的話頓時讓在座的全體武相們肅然起敬。他們都大大低估了張怡然的上進心。顯然，藉着他人的力量奪取至上杯，對她而言遠遠不夠。王冠豈能由他人加冕，她要自己去拿！他們下意識看了一眼華尚，這個小姑娘簡直就是翻版的華尚嘛。這對坐在一起就有師徒相。
“怡然，你果然是一個積極上進的好孩子，嘿嘿。”華尚微微一笑，“你放心，我既然答應把陣本學精髓教給你，就絕不會食言。這樣吧，既然今天這麼多各方大佬賞臉來做客觀禮，相請不如偶遇，我就趁這個機會，收你爲徒，從此我的就是你的。”
“小尚，你要點臉吧，才十七歲做人師父，虧不虧心啊，平輩傳授不就完了。”隋若櫻苦笑着說。
“不不不，達者爲先，而且華武相又比我大，做我師父，非常合適！”張怡然滿臉興奮驚喜，還有一點點羞澀，“那……師父請……”她舉起桌上的茶杯，就要納頭拜倒敬茶。
“別別別！”華尚連忙一把扶住她，“師徒關係口頭約定就行，咱們不來封建陋習。”
“那……師父，徒兒的陣本學，就全靠您提點了。”張怡然喜滋滋地說。
“那當然，明年你到鴻鵠，那個時候估計《排雲折燕索》和《明日爲誰愁》就上傳通用武庫了，你提前把相關的基礎學科學一學，我們從這兩本武學講起，天下陣法，我們一壺收。”華尚拿起張怡然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極度舒適。
“是！師父！”張怡然兩眼都是星星，“兩本神秘武學一起學？都是師父破譯的？！”
“那你看看。我收你爲徒，不是佔你便宜，是關照你，懂？”華尚眉飛色舞。
“謝謝師父！”張怡然高興得渾身都在抖。
聽着這對師徒高能談話，曹絕、墨維斯、黨柔和隋若櫻都呆住了。曹絕和墨維斯雖然天賦異秉，驚才絕豔，但是各有所癡，並非癡迷武道，也就罷了。但是黨柔和隋若櫻都蠢蠢欲動。《排雲折燕索》！《明日爲誰愁》！這可是多少武道宗師都在夢寐以求的神秘武學！多少武學大能爲了它們連命都不要，咚咚地撞山。
神秘武學每一本都是武道界的至高夢想，武道研究院連品階都不敢爲它們設，因爲他們不配爲神列品！華尚的陣本學顯然是從這些神秘武學中提煉而出，自行領悟的絕學。難怪他有底氣說出“天下陣法一壺收”的豪言壯語。
鑑於坊間傳聞，他只用了10分鐘就破解《真武七截陣》陣圖，又用10分鐘重組新陣，教給張怡然，讓她率領士氣低落的十堰武校硬生生扛住了十五個異人的全線突破。華尚的陣本學真的值得放棄一切，拜師去學。
“師父，我查過你的履歷，網上說你除了陣本學滿分，還曾經把人工智能打得踢電源插座，有這回事嗎？”張怡然宛如好奇寶寶，又開口問。
“哎呀，當然是假的。人工智能又沒腿。它只是遙控電閘切斷了電源。我打了幾十盤人機，每次都贏，一點挑戰都沒有，快悶壞了，人工智能那肯定是在照顧我。別聽人瞎說，人工智能哪有那麼沒素質。”華尚得意洋洋地說。
一屋子人嘴都咧歪了：你裝的這波B我給滿分。
“對了對了，怡然，你不是想問問隋姐能不能來參加你的生日派對嗎？”華尚看了一眼隋若櫻，忍不住想要擠兌擠兌她。
“但是……我、我、我……”張怡然緊張地低下頭，“我剛剛……”
“哎呀，隋姐哪有那麼小氣，對吧？”華尚笑嘻嘻地望着隋若櫻。
“那當然，怡然我不但會去，還會帶上燕華隊一起去。你可要好好招待我們哦。”隋若櫻大大方方地說。
“謝謝隋姐！我一定會的！”張怡然大喜過望。
“我也會去！”黨柔竟然破天荒地主動說，一邊說一邊瞥了華尚一眼。她和隋若櫻盤算一樣，多和華尚師徒接觸，看看有沒有機會也拜個師啥的，反正他的陣本學必須到手。
“恭喜恭喜！”曹絕和墨維斯終於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頗有風度地拱手道喜。張怡然雖然沒有到手，但是畢竟別人也沒搶到，這個結果他們可以接受。至於華尚，有沒有張怡然，戰力不受任何影響。這貨沒誰了！
“多謝多謝！”華尚和張怡然同時拱手謝禮。
“菜都快涼了，大家吃吧，以後多來捧場哈。”華尚笑着說，“今天我請客，上的都是我和我師父發明的菜色，請大家品鑑。”
“呼……”四人同時嘆了口氣。這一次來爭張怡然，每個人都出盡手段，雖然做了失敗的打算，卻沒想到輸給了想不到的人，心情頗爲鬱悶，只能化悲憤爲食慾。一人一隻煎餅，就着黃金粥悶頭大嚼。
片刻之後，人人喜笑顏開，眉飛色舞，談笑風生，滿座皆歡。沒辦法，這山豬肉煎餅配黃金粥實在太美味了，人間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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