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真的是如同湯燦清說的那樣,處於備戰時期的運動隊,管束非常嚴格,根本不允許有過多的訪客,也根本不允許運動員們有離開訓練基地外出的可能xìng,連電話的次數都有限制,所以陸文龍根本沒法出mén。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麻凡都是蹲在mén口跟弟兄們聊天,不敢chōu煙,頗有些羨慕自己這些弟兄們的無拘無束:“我給大哥說了,做完這一嘎達,我也回去跟着大家做事!”
阿光老氣橫秋的拍他肩膀:“老十三,我們是弟兄,你自己做好你自己的,這邊也可以給老大規整好嘛,來說說你們都在搗鼓些什麼?”這是按照當初十八個人的位置分出的稱呼,彭俊死了,他那個老六的位置也沒人願意頂,江小船就成了十九哥。
麻子纔開始絮絮叨叨講故事……
這邊湯燦清仗着個頭比兩位小姑娘都高,左右手攬住兩邊走:“不要隨便到處luàn看……”碰見人就介紹說是自己的妹妹,過來平京旅遊的。
一直待到器械訓練房,纔看見陸文龍就躺在一架機器上做臥推,身上的汗水已經把淺灰sè的T恤打溼透了。
湯燦清正要進去喊,蘇文瑾就拉拉她:“不用了,就在這裡看着就好……”蔣琪張張嘴,側頭看看小姑娘,點點頭:“嗯,先看看吧,看到心裡就不發慌了。”
湯燦清就輕聲介紹陸文龍做這些訓練項目的數量,目的:“總之他現在天天都很刻苦在訓練,他這股要做就認真做的勁頭還是不錯!”
倆小姑娘都不做聲,偶爾點頭,直到陸文龍半個多小時以後搞完兩組訓練。纔看見玻璃滑mén外的三張笑顏,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滿眸的喜悅幾乎馬上就溢了出來,順手抓了張máo巾和一瓶運動飲料,跟體能教練說了一聲,就擦着汗跑過來……
湯燦清緊緊扣住兩邊阻擋擁抱動作,搶先開口:“我帶兩個妹妹來看看你們怎麼訓練的……”一個勁的給眼sè。
陸文龍還是能控制住,但是聲音不掩飾:“你們……你們怎麼,真的過來看我了?”
這就夠了,蘇文瑾臉上終於笑起來,無聲的笑起來。使勁點頭,蔣琪有點得意:“不錯吧,提前幾天過來,回去還要看爹媽呢!”
這裡有點招眼。湯燦清攬着姑娘往外走。陸文龍一邊喝水一邊跟在旁邊,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又覺得什麼都不用說。就樂呵呵的跟在旁邊看。
到得基地院子裡面,就這麼站在路邊,四個人光明正大的站在那裡聊天,只是陸文龍和聽說弟兄們也來了以後就趕緊到mén口,卻發現那幫憊懶小子,居然派了小崽子跑tuǐ。買了各種小吃ròu菜,還買了張桌布。就那麼在訓練基地大mén邊的路沿上擺開酒席吃喝!
這裡不是什麼當道的地方,可是這麼一幫少年在那裡樂呵呵的吃喝也太詭異了一點,麻子是真羨慕,蹲在旁邊笑呵呵的看,不敢喝酒,現在他們的飲食都是嚴格控制了的……
陸文龍也不敢喝,端起來沾了一下:“感謝弟兄們來看我,這段時間的風景還是不錯,這些天你們就開心的到處遊覽一下,過去一年大家都辛苦了,對吧?”
沒了餘竹這個軍師在,這幫小子就要luàn糟糟得多,一個勁揮手:“我們自己組成旅遊團來平京玩的,看見你們就開心了……”
還真是這樣,知道這裡管理嚴格,蘇文瑾跟蔣琪雖然萬般捨不得,也還是知道輕重,就跟着這個自己的旅遊團,在平京到處旅遊,小白的那個nv朋友跟另外兩三個nv孩兒陪着,也沒有什麼不方便,只是有了姑娘,倒是約束了這些少年不要惹是生非,安分了不少。
只是每天晚上,必定要帶着各種吃食酒瓶過來在基地大mén側面外聚餐,陸文龍和麻子樂呵呵的蹲在柵欄裡面看,蔣琪膽子大,過去給他喂點爆肚什麼的,蘇文瑾就坐在路牙子邊端着一瓶汽水笑,算是不虛此行……
就在旅行團終於結束了這次旅行,第二天就要回程的時候,陸文龍照例在柵欄邊笑着看他們吃喝,突然就聽見傳達室的老大爺喊他的名字:“電話,陸文龍,你的電話!”
陸文龍有點mō不着頭腦,自己牽掛的人不都在這裡麼,難道餘竹那裡出了什麼事情?一邊笑着跳起來,一邊過去拿過那個紅sè的話筒:“喂?”
那邊傳來的居然是周阿姨的聲音,有點緊張,有點顫抖:“阿龍?”
陸文龍頓時有種不祥的感覺:“是我!怎麼了?”
周阿姨的聲音明顯在壓抑控制:“出……出事了,你爸被抓起來了。”
陸文龍心裡咯噔一下:“怎麼回事?被什麼地方抓起來了?”
周阿姨找到人的那種情緒被控制了一下才開口解釋:“就是那批彩電的事情,是他從瓊海搞的走sī貨,上家是平京的一個**,那邊負責上岸收了四百萬就完結了,現在突然那邊把你父親告了,說他這批貨是贓物,已經被市局經偵五科批捕了!”
陸文龍腦子裡轉得飛快:“您打電話給我需要做什麼?”
周阿姨的腦子還是清晰:“牆倒衆人推,我現在只能勉強保住公司不要倒,但是jǐng察三天兩頭來公司查賬,人心惶惶,而且我根本見不到你父親,到處託人,現在都好像被卡住了,根本不準見面,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你不是在平京麼,你去找找袁哲,袁先生,我只有他辦公室的聯繫方式,學院那邊說他到平京zhōng yāng黨校培訓去了,請他拿拿主意,公檢法他纔是最熟悉的!”
陸文龍深吸一口氣:“好的,我先找他,找到了,就讓他直接打電話給你瞭解具體的情況,你準備清楚點……”這種時候,他居然表現出來一種指揮長輩的能力。
但少年的臉上還是有點掛不住像,他一走出傳達室,一直看着他的蘇文瑾就看出了端倪,走過來扶着柵欄mén:“怎麼?有什麼事情?”
陸文龍點頭:“我爸被抓了……我先回去宿舍拿個電話本,你叫他們留幾個人少喝點酒,要做事……”
事情很簡單,陸文龍原本就跟袁哲約好要在平京見面談談的,所以打電話到他家問問他愛人就找到了袁哲在zhōng yāng黨校的電話聯繫方式,晚間時分打過去,袁哲聽到消息也很驚訝:“有這種事情?不符合常規手續吧,中間有貓膩……”
陸文龍不諱言的把所有可能xìng都報上去:“是這樣的,我父親的具體情況,待會兒我讓周阿姨打電話給您詳細描述,從我的角度來說,我只能懷疑是不是我在平京得罪了人……”
袁哲驚訝:“你剛纔不是說你連過來找我都不好出基地,你都可以得罪人,還能把手伸到渝慶去?”
陸文龍就快速的把事情講述了一遍,重點說明徐少康是誰:“當然是僅僅是我的猜測,因爲無論我的教練,還是我這邊熟悉平京情況的人,都覺得太過風平làng靜得不正常了。”
袁哲有點哼哼的笑:“還有這種事情,也只有你這種袍哥纔會出這種事情吧,我瞭解一下,首先是要見到你的父親,只有見到他,才能做後面的事情,好了,讓你那個阿姨打電話來吧,我起碼得了解都有平京的什麼人蔘與了那件走sī貨,然後才能順藤mō瓜,我這邊一期培訓的,倒大多都是京城官員,問點這種事情很方便。”
陸文龍有決斷:“半小時後,我讓人給您送點經費過來,如果這些天在這邊需要點什麼,您儘管開口……”袁哲也不是個迂腐的人,於情於理在華國這種氛圍中,做什麼都要錢。
阿光跟阿林帶了個小崽子馬上打車到黨校,臨時取了五萬元裝好送過去,打電話給袁哲到mén口來取的,袁哲頗有點好奇的看着眼前三個很有點幹練的少年:“你們怎麼稱呼陸文龍?”
結果三//最快文字更新無彈窗無廣告//人一人一個稱呼“小六”“阿龍”“大哥”,讓袁哲嘿嘿嘿的笑着就進去了,留下三個鄉巴佬,有點仰慕的擡頭看面前的大mén:“zhōng yāng黨校?!學什麼的?”
阿林的父親畢竟是從軍隊退伍的軍官,略微瞭解:“治理國家的……”
嘁!頓時都覺得太遙遠了,完全不沾邊,掉頭就走。
一個晚上,事情就明瞭了,京城這邊有人發話,陸成凡的案子,要辦成鐵案!
陸文龍以爲自己是個烏龜殼,別人拿他不好下口,卻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做有關部mén,有種圈子叫做權貴,不需要徐少康自己動手費心,只要表達一個方向,自然有大把的人挖空心思來完成,華國千百年來的官吏制度已經形成了相當高的效率,當然是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而不是幹實事。
於是陸文龍的所有關係都被梳理了一遍,他本身沒有任何漏dòng和問題,但是他那個父親麼,就太多痛腳了,簡直就說不上要動腦筋去找理由,現成的就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