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的軀體渾身痠痛,幾乎喪失了所有了力氣,這一擊算是他的最強底牌,基本上使用出來後,自身就沒有繼續再戰的能力了。
這一擊可以爆發出遠超他實力的力量,因爲凝聚了他的氣血,精氣神,神通法門,對自身的反噬也太過巨大了,難以承受。
他喘着粗氣,面色謹慎的望着面色的中年人,如果一有不對,他就會拿出烏凰留給他的一根羽毛。
“別緊張,這只是一個考驗而已。”中年人露出和煦的微笑,對沈睿也是頗爲驚訝。
他向前,讓人從黑甲衛中接過沈睿,與其首領交談了片刻,隨後黑甲衛就離開了。
“抹去通緝令上的名字,引動整個皇都青年,可不是一句簡單的話,本來要經過幾重考驗,不過看你是被黑甲衛帶來,也就免去了前面幾重,直接進去最後一道。”
中年人環視了一圈圍觀的古國居民,其中有幾個心思玲瓏的已經偷偷離開了。
“看見了沒,整個古國國都馬上就要因你而震動了。”中年人露出一抹笑容。
“從現在開始,國都的地下黑市,各大商會,甚至乞丐窩裡都會爲你開出盤口。”
中年人說到此處竟然露出興奮的神情,似乎也很期待。
“呃…這位大人,剛剛您說的考驗?”沈睿眼看這位聖人說的越來越離譜,急忙拐了回來。
“哦,哦,你說那個呀,抹除通緝令上的名字,會將古國年輕一代的人幾乎全部聚集起來,怎麼可能是來個人說一句話就行。”
“至少有受聖人一擊不死的實力才行。”中年人說到此處,看了一眼沈睿,頗爲驚訝的說道:“而你,居然可以正面對抗這一擊,雖然只是最弱的一擊,但也非同尋常了。”
說着話,一行人走進了邢獄司中,頗有些陰森恐怖的意味,瀰漫着煞氣,各種血跡斑駁的物什擺放在庭院中。
似乎是邢具,血跡已經乾涸,變成了黑褐色,有些甚至凝聚出了模糊的煞氣形體。
“那些都是天牢中淘汰下來的貨色,看着嚇人,我們邢獄司只是負責爲犯人定罪而已。”中年人隨口說道,而後從身邊的隨從中接過來一本黑色的冊子,描繪着符文。
“你叫沈睿是吧,我看看…”黑色的冊子上浮現道道紋路,各種符文流淌,片刻間就出現了一道文字。
“找到了,沈睿,啓聖學宮弟子,因傳送通道破碎而跌落至邊界小城,對雷首騎出手,而後與虛靈一脈盜跖攪亂暗黑古地,至暗黑古地暴動,懸賞金額––三百萬!”
上面基本上把沈睿一些簡單的事蹟收集全了。
“和盜跖攪在一起,怪不得懸賞金額這麼高。”中年人有些恍然。
“跟我來…”他帶着沈睿穿過大堂,來到了後院,其中有一塊黑色的碑石,密密麻麻銘刻着文字。
【魔動:兩千七百萬靈晶】
【道無名:兩千三百萬靈晶】
【風嬋:一千九百萬靈晶】
………
竟然是通緝排行榜,第一赫然達到了兩千七百萬靈晶,恐怖的一匹。
“這都是這一代的年輕人,真能搞事,以前出現千萬以上的懸賞已經很見不得了。”中年人搖了搖頭,隨後仔細查探…
“嗯,找到了,第七十三,沈睿。”
中年人直接接近最下方的一個名字,對沈睿道:“用你的血液,把這個名字抹去就行了。”
沈睿挑了挑眉:“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還能害你不成。”中年聖人催促着。
沈睿半信半疑地擠出血液,在黑色石碑上輕輕一抹。
轟!
黑色石碑上爆發出黑色光柱,直入蒼天,隨後更是幻化出來了一道大鐘,在虛空中搖動。
“咚!”
“咚!”
“咚!”
……
鐘響七聲,響徹了整個古國國都,整個古國國都都看的見通天的黑色光柱,聽的見七聲鐘響。
一些上年紀的古國老人神色激動:“邢獄通天柱,天鐘響七聲,有人要抹通緝令了!”
一處豪宅深處,一個正體悟大道的男子猛然睜開眼,望向邢獄司的方向。
一處寬闊的演武場中,兩個正在肉搏的少年對視一眼,盡皆浮現興奮之色…
黑市中,盤口已經大開,無數人帶着興奮之色拿出靈晶。
這是一場盛宴,不知道多少人因爲沈睿的這一舉動興奮,沉思,躍躍欲試。
國都最宏偉的皇城內殿中。
“哦,是玲瓏帶回來的那個小傢伙嗎?”一尊難以想象的存在開口,看起來非常的超然,每一個字落下都有一陣轟鳴,若大道在與他交感。
“是的,陛下。”一旁有人低聲回答道。
“嗯,有點意思,很多年沒有這種情況了。”古皇點了點頭,覺的有趣,自從他接任皇位以來,從未有過這種情況。
旁邊的人不敢開口,不知該如何附和,他們也沒有應對這種事情的經驗。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行爲其實就是在挑釁古國,不過古皇何等心胸,規矩自古而立,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古皇起身,擁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氣勢,每一步落下都與天地脈動一致,真正的君臨天下。
他伸出一點,一道光柱射出,皇城中有一道巨大的擂臺升起,由巨大的石塊擂成,古樸無比,它懸在半空中,宏大無邊。
“古國子民,可觀此戰!”古皇平和的聲音從皇宮中傳出,響徹整個國都。
“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