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林成,你就不好奇,爲何明明死了的女人會又活在你的面前嗎?”
齊雅蕊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看着地上苟延慘喘的女人與癱在一邊眼中閃着狂喜的男人!
林成爬到女人的面前,伸出顫抖的手,將她拉入懷中,“玫兒,玫兒……”
“唔……唔……媲”
青玫唔嚥着。
這種失而復得本應該是讓人狂喜的,可此時的林成看着懷中的不能成言的女子,還有那癱軟的雙腿,他的心撕成了碎片,“玫兒,我抱你回家……丫”
林成艱難的抱起了青玫,拖着一條慘腿只走了兩步就摔倒在地上,可他卻死命的抱着青玫不肯放手,哪怕是摔斷自己的另一條腿!
果然,那黑衣人,手中握着的木棒正從他的腿彎處挪開!
“想走?你當本宮的府邸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林成,你不是想報仇是嗎?這樣抱着個廢人要回家,難道這仇你不報了?乖乖……別這麼激動,今夜我就讓你看一出好戲,看看你懷中的女子是如何承歡在衆人膝下的……來人,給咱們的林公子表演表演……哈哈哈……”
幾個一直未作聲的黑衣男子,一瞬間上前將青玫從林成的手抓了過來,像扔破布娃娃一樣扔到了地上。
青玫抽搐着,轉眼是身上的衣服如碎布一般,片片飛落在林成的眼前。
“啊嗚……”
青玫如小獸一般嗚咽着,似乎難以承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林成撲了上去,可他的力氣又怎麼能敵得過這些黑衣人,除了能抱住青玫那赤果的上身,他絲毫沒有辦法……
“放開,你們都放開……啊……齊雅蕊住手,住手……”
林成轉頭看着齊雅蕊,“住手,你要殺我便殺,我求你放過她,求你放過她……”
“求我?哈哈,你還有什麼資格求我……”齊雅蕊突然冷下臉來,看着林成如看一個死人一般。
“我求你,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我求你……”林成對着齊雅蕊狠勁的磕頭,只求她放過青玫!
可突然感覺衣服被拉住。
林成低頭看去,卻見青玫那骨瘦如材的小手,正緊緊的捏着他的衣角,雙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林成搖着頭。
不要求她!
“玫兒……”林成泣不成聲。
阿成,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看着青玫,林成就着她的口型讀出了她的意思。
“不,不,玫兒,不要……”
青玫卻笑了,能再看到林成,她死也瞑目了!
這種罪她不想再受了,可是她又死不了,因爲那女人不會讓她死,因爲她要她生不如死。
可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當年明明是死了的人,可爲何還能再睜開眼,可這一睜眼卻是經歷了五年的惡夢!
齊雅蕊告訴她,不會讓她死,要讓她看着林成如何在她的身下承歡,如何取悅自己!
可每次看到林成走入齊雅蕊的房間,青玫都能感受到林成的抗拒,更能感覺到他那顆仇恨的心!
也許,齊雅蕊從來就沒有真的相信林成吧?
“求我什麼都行?別的啊,這麼精彩的一幕,你不親眼看着怎麼行,而這也只是一點小菜而以……”
齊雅蕊毫無感情的說道……
齊雅蕊的話才說完,兩個黑衣人,抓住了青玫的雙腳不知拿了什麼,剎那間刺入了青玫的腳下……
“啊……”青玫沙啞的嗓音傳來痛苦的哀鳴!
活着,好好的活着……
青玫抓着林成的手,艱難的在他的掌心寫着,隨後奮力的擡起了頭,向後撞去!
這種折磨她受夠了!
“玫兒,不要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林成抱起血流如柱的青玫,他從來不知道,青玫還活着,從來不知道!
別說林成不知道,因爲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啊……齊雅蕊我要你陪葬……”
突然林成跳了起來,抓過一邊黑衣人扔在地上的長劍,直奔齊雅蕊的胸口刺去!
只是可惜了,人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她齊雅蕊輕鬆的就躲了過去,回手一掌拍將林成拍飛,摔在了青玫的身邊。
“跟我鬥,你還嫩了點!”齊雅蕊即便是身受重傷,可躲過林成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卻輕而易舉。
“將這個女人給我大卸八塊、拋屍荒野,他想與這個女人同穴,我偏要她屍骨無存!我齊雅蕊得不到的人,我寧可親手毀了他……”
“你這個惡魔,齊雅蕊,你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惡魔……唔……”
肚子上被打了一拳頭,林成差一點背過氣去。
齊雅蕊笑着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摸上他那毫無血色的嘴脣,“這張最會取悅本宮的小嘴,如今說出的話,還真是讓人不舒服……林成,你可知道,你每次取悅本宮,她都看在眼中嗎……呵呵……放心,本宮還捨不得你死!因爲本宮要你生不如死,哈哈,來人,拖到地牢中,讓他嚐嚐,欺騙本宮的滋味!”
一擺手,幾個人就要將林成拖下去,另外的男人,拖着青玫的腳也即將離開……
“噗噗……”
突然院中的燭火被打滅,幾條人影閃動,將青玫的屍體與林成帶了出去。
“人呢?”齊雅蕊問道。
很快的院中燭火又亮了起來,而那幾個黑衣人則躺在了地上,脖頸處冒着絲絲細血!
“公主……”喬管事看着那幾個男人的屍體,眉頭微促,這個情況算是突發,不知是好是壞?
“給我找,兩人男人一個都不能放過,找!”
齊雅蕊大聲吼道!
一眨眼院子裡又恢復平靜。
“公主,讓大夫給您上藥吧!”
喬管事捱了過來,看着齊雅蕊那血肉模糊的側臉,直冒冷汗。
齊雅蕊一轉頭看到喬管事閃過的怕,嘴角微扯,“誰讓我不好過,我百倍還之!還不去看看宮裡的情況如何?”
“是,奴才這就去!”
喬管事抹着頭上的汗轉身小跑着出了院子。
下人們哪裡還敢大聲說話,以最快的速度,收拾那殘敗的主屋。
不多時,喬管事跑了回來,“公主,陳先生說老皇帝只是在做無謂的掙扎……”
“秦王那邊有什麼動靜?”
“秦王無任何動作!”
齊雅蕊挑眉,秦王怎麼會沒有動作,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怎麼會沒有動作?
皇位沒有人不眼紅,更何況皇上他根本沒兒子,那麼大齊正統血統中,除了自己姐妹三人,也獨獨秦王的血統最爲純正了,他怎麼可能不對皇位有想法?
對於秦王口中那句我對那位置不敢興趣,二公主不信,大公主也不信!
要知道,朝中有近一半的官員是支持秦王的,即便是現在太女冊封之後!
“再去探……”
齊雅蕊伸手撫上被包好的臉,眼中戾氣閃過!
……
皇宮中,一片廝殺……
大齊皇站在城樓最高處看着下面的人頭涌動,心中,對齊雅蕊是恨到骨子裡。
不過,過了今晚,明日齊雅蕊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大齊皇齊嘯天,這一生后妃無數,可他只愛皇后,皇后爲人溫順謙和,可也明白後宮中要雨露均沾,由其是對齊嘯天原本的貼身侍女。
因爲她生下了大公主,所以在皇后的大力支持之下,一路升上了惠妃的位置,這整個後宮中,也可以算是萬人之上了!
可人心是沒有知足的,在她的前面畢竟還有兩個人擋着,所以她用計殺了貴妃,也就是二公主的生母,再嫁禍到皇后的身上,讓二公主極那貴妃孃家人對皇后生恨,背後又與齊雅蕊狼狽爲奸,用皇后對齊雅蕊的信任,給她下了慢性毒藥,而這一切,還都是林成查出來的!
“人救出來了嗎?”皇上好似自言自語對着夜空說道。
“救出來了,但是……”黑暗中出現一個,單膝跪在皇上的身後。
“但是什麼……”
“但是竟然多了一個五年前就應該死去的女人,可卻在今天才真的死去!”
“你是說林成的愛人?”大齊皇手扶着宮牆看着下方。
“是,不過屬下去的時候,她已經不成了,並不是屬下不救!”
“將林成送到大禹永安侯處,就說萱兒送去的,還有,萱兒那邊的事怎麼樣了?”
“皇上,太女與您的意思一樣,所以人已經先送過去了。大女要屬下轉告皇上,明兒清晨,皇城中,皆是大公主的罪證!一定會逼出她最後的王牌!”
“好,傳令下去,反/攻!”
“是!”
來人足下一點,人已閃出丈許遠,向空中打着信號,原來好像有些不振的守軍,突然如打了雞血一般,以一敵十,動作迅速的將反軍鎮押,而宮外,竟被驃旗營五萬精兵團團圍住!
“王將軍,你……”
“陳先生,真的有些抱歉了,請吧!”
“秦王不會放過你的,秦王……”
“秦王正與太女殿下喝酒下棋呢……”那王將軍不荒不亂的說道。
“呵呵,當然了,喝酒的時候,殺了太女,秦王登基再無阻礙,秦王萬歲……”
“陳先生,何必爲大公主掩飾呢,而且你們東瀛小國離着這片陸地十萬八千里遠,怎麼,想吞下這片大陸不成?想離開你們那個時不進吐火的住處不成?”王將軍很是不屑的截斷了陳先生的話。
陳先生爲之一怔很快反應過來,“王將軍,秦王待你不薄,何以你要出爾反爾……”
然而這話還沒有說完,那陳先生已在五丈之外,“王將軍後悔有期!”
再出聲,人已沒了蹤影!
“該死!”王將軍大吼,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武功竟然這般高強!
“將軍反軍已全部拿下!”
“進宮!”
王將軍一聲令下,一衆官兵進入了皇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博救駕有功……”
這邊皇上大聲高喊,另一邊的太女府,齊雅萱卻與秦王對奕的不亦樂呼……
“皇叔,萱兒贏了!”
齊雅萱面露微笑,一邊說一邊將棋子落下!
秦王手捻酒杯,裡面是紫色的液體,“本王早說過,誰與你下棋那是自找罪受!萱兒,外面靜了,你該進宮了!”
“皇叔,那萱兒就先行一步,回頭,再送你兩罈好酒!”
齊雅萱說完,擒着嘴角的笑意,起身進宮了!
看着齊雅萱那瀟灑的背影,秦王齊嘯翎露出了苦笑,“萱兒愛上你是我的此生最大的劫……皇位,你喜歡皇叔就送給你又有何妨,只是……齊嘯翎啊齊嘯翎,你還能掩飾多久?”
一口喝下杯中的水果酒,身子一動,已然離開了太女府。
……
“你說什麼?”齊雅蕊聽到喬管事的話,有些不可相信,五萬驃旗精兵反水,這怎麼可能?
“陳先生呢?”
“回公主,陳先生他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陳先生與我有生死之約怎麼會不見了?”齊雅蕊踱了幾步,急忙回頭看着喬管事,“快,把之前叫出去的人給本宮叫回來,然後都給本宮老實的呆着,哪也不許去,至於那兩個男人,過兩天再找!”
齊雅蕊腦子轉了轉,緊忙吩咐了下去。
陳先生不見,那更好!到時候就來個死不認賬!
你齊雅蕊想的好,可你卻不知,全京城中,滿大街貼滿了你的畫,畫面上是你可惡的嘴臉,一面出賣/國家,一面強搶美男,一面和善對人,一面比魔鬼還要可怕的折磨人……
一宗一宗,齊雅蕊竟然被人列了近百種罪狀貼於百姓的面前!
……
蘇瑾是在爆炸聲中醒來的。
看着身邊的男人,“相公,林成會不會出事?”
“說不準,以齊雅蕊那多疑的性子,我認爲他這個法子不見得能成?頂多也就是將人炸傷而以。”
“那怎麼辦?萬一他被齊雅蕊殺了……相公,救他一救,怎麼說,他也是我的恩人,而且全更是一個可憐的男人!”
蘇瑾看着林成就能想到花木清,雖然兩人地位不一樣,可是處境卻十分相似,都是離開心愛的人,到一個不愛的女人面前去委屈求全,唯一不同的是,林成他承歡在齊雅蕊的身下,而花木清是齊雅蕊用了十幾年也沒有徵服的戰俘!
“我去看看,你讓……”這話還沒有說完,門被敲響!
“誰?”蘇瑾問道。
“侯爺,大公主府逃了刺客,大公主爲免侯爺遇上不測,叫人前來看看?”
門外是阿桑不卑不亢的聲音,可蘇瑾卻能聽出她對大公主的不屑極話中的嘲諷!
“哦,等一下!”
一邊說蘇瑾一邊披衣下牀,打開了門。
門外,阿桑手裡提着燈籠,身後是幾個短衣精壯的男子。
“世子已經睡了,不知幾位有何事?”
“侯爺,麻煩叫醒世子,必竟爲了您的人身安全着想,讓奴才們找一找還是好的。萬一那賊人真的藏在了行宮,奴才們走了,那賊人再看到花一般的侯爺,再對侯爺做出點什麼,可不好哦!”
那男人說話嗓門很大,語氣很壞,而這語氣裡,更多的是對蘇瑾的調戲!
蘇瑾的臉當時就落了下來,“你們是哪的人?本侯這裡何時論到幾個無名小子前來搗亂!”
“喲,還生氣了,呵呵……聽說侯爺的相公是個癱子還是一個傻子,就是不知道侯爺你夜夜陪着這樣的男子睡覺,會不會寂寞啊,要不,讓兄弟幾個教教那什麼世子如何讓人快活?”
“混蛋,真當本侯好欺負了不成!”
蘇瑾說完,右手快速甩出了鏈子直取那人的門面。
“唰!”
“啊!”
“你,你竟然敢傷人,看來,你與那刺客是一夥的了,來人,給我搜……”
那人險險躲過,卻捂上了耳朵,血順着手流了下來。
看着衝進屋的三人,蘇瑾心道,真是蠢笨的法子,以爲激怒自己就可以了嗎?
“砰砰砰!”
突然衝進去的三個男人,像沙包一樣被人扔了出來。
戰天睿一臉戾氣的坐着輪椅出現在門口。
“小媳婦,揍死這些混蛋,打擾本世子休息,找死!”
“相公……”
蘇瑾快一步來到戰天睿的身邊,逞保護狀住在戰天睿的身前。
“給我搜,沒有貓孽,又怎麼會這般阻攔……”
四五個人,一齊圍向了蘇瑾與戰天睿,另外幾個衝進了裡屋。
這時,小茶小蓮戰五衝了進來。
三人想都沒有想直接加入戰鬥。
阿桑一直未說話,看着打成兩團的人馬,半響才拎起一邊的茶壺摔到了地上!
“皇上有令,誰敢來此搗亂,殺無赦!”
阿桑的話剛一落下,屋裡瞬間出現了四名黑衣人,剎那間橫屍遍地!
蘇瑾聞着那血腥味惡個半死,趴在了戰天睿的懷裡。
“侯爺,您沒事吧?”
“阿桑,若是下次你要殺人,你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下,讓我有個心裡準備,這突如其來的,噁心死我了!”
阿桑吐吐舌頭,“侯爺,若是提前告訴你,你一定會發懶,怎麼能被他們激怒,當然了,奴婢也看出來,您怒也是假的,不然怎麼會讓人輕易的就衝進裡屋?”
“難怪你家主子這麼放心把你留在這裡……”蘇瑾聳聳肩,推着戰天睿走了出來,長吸一口氣,“還是外面的空氣好聞。”
阿桑來到她的身邊,“侯爺,請跟奴婢來,太女已爲兩位準備好了房間!”
“阿桑,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到了新的房間,蘇瑾看了看,忽然發現,之前住的那個,現在看來,還真是個臨時住所啊,與這個根本不能比!
這個房間比那個大不說,整齊素雅,一進來就讓人渾身都舒服!
而之前那個,不能說不好,只能說過於奢侈了而以!
“這個……”
“若是不方便,你不說也可以!”
“哦,不是。是奴婢在想要怎麼開口。太女吩咐下來,若是侯爺問起,就如實相告!外面大公主以秦王的名義逼宮了,不過,她自認一切算計的很好,可是卻不知,其實秦王與太女根本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般劍拔弩張,相反兩人關係好的無人能極!”阿桑說完,還露出了笑臉,似乎在嘲笑他人的愚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