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請上轎!”看着李青歌站在轎前愣神,貴祥親自挑了轎簾。
“哦。”李青歌彎腰進了轎子,卻並沒有關轎簾,反直接問着走在前方的貴祥,“貴總管,你可知皇上設宴,爲何要青歌去嗎?”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她的心情是忐忑的,對方不是別人,可是西陵國的皇上。
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更不敢去想。
她倒真的希望自己是因得罪了赫連惜玉被留在宮中,可是,皇上的做法實在不像是對待一個待罪之人嬖。
可以說,她心裡開始有些怕了!!!
“這個......”貴總管沒有回頭,但也是能聽出李青歌的緊張與惶惑,連忙輕聲安撫道,“不過是普通的一頓晚宴,李姑娘無需緊張。”
“普通的晚宴?那其他人呢?都是些什麼人?”若是與他的一衆後宮女人在一起,那就更彆扭了狼。
貴總管低低一笑,“姑娘到了便知,不怕的。皇上的人其實極好,姑娘別緊張。”
李青歌很想說,皇上好與不好與自己無關,但是貴祥也是好意,也就沒再說什麼,沒再問什麼,放下了轎簾,獨自深深的吸了口氣。
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沒走多久,轎子停下,又是貴祥親自與她打了轎簾,“李姑娘,到了。”
“哦。”李青歌下了轎子,就見四周宮燈閃爍下,繁多的花草越發美麗,像是綴着瑩瑩的光。
“李姑娘,這邊請。”貴祥走在前頭,領她穿過一條長長的迴廊,來至一處依水而建的亭邊。
“這裡嗎?”並不見一個人呢,李青歌不免疑惑。
“皇上等會就到,李姑娘先坐會。”貴祥正說着,就見前方一道明皇上的身影在幾名侍衛的護送下,向這邊緩緩而來。
“皇上到了。”貴祥連忙說了一句。
李青歌屁股才落座,連忙又站起來,轉過身來,就見皇上赫連炎已經上了臺階,向亭內走來,忙福了福身行禮,“民女見過皇上。”怎麼只有皇上?好吧,有他的後宮嬪妃在,她會彆扭,可是,沒有其他人在,她突然覺得更加不安。
該不會晚宴只有她跟皇上吧?
“平身。”赫連炎說話間已經優雅落座,貴祥也連忙拉了椅子,讓李青歌坐下來,隨後,便吩咐下面伺候的宮女上菜。
李青歌微垂眼簾,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靜等着皇上開口。
“李姑娘受苦了。”皇上赫連炎親自給她倒了杯茶,“惜玉公主這一次實在是有些過分了,朕替她向你賠個不是。”
也是來賠禮的?李青歌的心稍稍放了些,連忙起身,恭敬回道,“民女不敢。”
“不,錯在惜玉公主,朕已經罰她禁足,面壁。”赫連炎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下,一雙溫潤的眸子朝她雙手望去,隨後定定落在那隻還幫着繃帶的右手上,“傷的重嗎?還疼不疼?”
李青歌擡眼看了一眼,發現赫連炎問這句話的時候,那眼神是真的關心,倒沒有別的讓人會亂想的心思。
暗想,莫非還是自己會意錯了?皇上聖明,自己女兒做了錯事,他也與尋常的父母一般,替女兒來道歉的?
這樣一想,李青歌稍稍有些如釋重負,笑容也漸漸爬到了臉上,“上了藥,不疼了。”
“那就好。”此刻,酒菜上的差不多了,赫連炎親自與她碗裡夾了點菜,就像一個慈愛的長輩一般,而貴祥則幫着兩人酒杯裡斟滿了酒。
李青歌連忙推辭,“我不會喝酒。”
貴祥其實也很想說,皇上更不會喝,一杯就會醉的人,他真怕皇上又喝醉了,再鬧出什麼事來,連忙順着李青歌的話說,“不會喝酒,那就以茶代酒。皇上,您昨晚感了風寒,也不宜飲酒,不如,都以茶代酒,如何?”
赫連炎不會喝酒卻偏愛喝酒,拿到了酒杯怎肯放下,“這一點酒不礙什麼,李姑娘,你隨意,這菜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你嚐嚐。”
“啊?”李青歌望着一桌子的菜,再聽着赫連炎的話,不免驚愕非常,好吧,不猜皇上怎麼知道她愛吃什麼菜什麼口味的,畢竟她不太挑食,除了嗜好辣以外,別的沒有太多要求。
“多謝皇上。”既來之則安之,李青歌再一次安慰自己,於是,拿起筷子,夾了塊碗裡的茄子,吃了起來,卻是......
“糖醋茄子?”她不是很愛甜味,而這糖醋茄子,卻是娘愛吃的一道菜。
“嗯。”赫連炎已經飲下一杯酒,白皙的臉頰泛着些微的紅暈,很是好看,“這是你最愛吃的,怎麼樣?味道還行吧。”
李青歌乾笑着點頭,卻很想問,皇上是從哪兒打聽到的小道消息,簡直錯的離譜。
她喜歡紅燒茄子,如果放點辣子會更好。
糖醋茄子,除了娘偶爾會吃一點,這道菜幾乎在李府絕跡的,因爲,她跟爹都嗜辣,不喜歡菜裡放糖的。
“再吃吃這個......”赫連炎又吩咐貴祥給李青歌夾了塊排骨,“糖醋排骨,你也愛吃的,朕很早就吩咐下去了,這排骨燉的很酥很爛,入口即化,你最愛的口味。”
“啊。”李青歌吃驚的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排骨糖醋?她不愛的好不好?
可是,赫連炎卻執着酒杯,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就好似看到多年前,那個貪吃的小丫頭赫連玉,年紀那麼小,卻偏喜歡吃些甜膩熟爛的食物,讓他經常取笑她人小小卻十足的老人家的口味。
在他那殷切的眼神下,李青歌只得嚐了,說實話,味道還不如自己做的紅燒排骨呢,不過,已經不錯了,只是,肉質太爛,吃着沒有太多勁道。
“好吃嗎?”赫連炎抿了一口酒,笑問。
“嗯,好吃。”李青歌微笑道,“皇上也吃。”就見他喝酒了,好像連喝了兩杯,皇上的臉就已經通紅了,就連原本一雙水晶似溫潤的眼睛也漸漸的暈染上了嫣紅的顏色。
看來,皇上酒量不行,像高逸軒喝酒好像從未臉紅過,還有蘭千雪,記得上次好像一個人喝了一小壇酒之後纔開始發酒瘋的。
“好。”赫連炎放下酒杯,由貴祥爲自己佈菜,也見樣的吃了一點。
李青歌看着他吃的少,便猜,這些菜也不合他的口味,“皇上不愛吃甜?”可今晚這一桌子的菜,似乎都少不了甜的滋味。
赫連炎微微一笑,“吃了這些年,還是有些不慣。”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愛吃這些甜食的?
李青歌微微低頭,低低的笑了,自己不愛吃,還偏做了一桌子,以爲她愛吃,偏她也不喜歡,哎,若是皇上知道實情了,定然要將那錯報信息的人狠狠打一頓板子吧。
貴祥一旁見了,一時搖頭一時凝眉一時又無奈嘆息,話說,他早已看出李青歌也不愛吃這些膳食,皇上也真是的,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玉公主愛吃甜膩熟爛的,怎見得李青歌就也愛吃呢?根本不是一個人呢。
但他更不敢點破,怕一點破,赫連炎直接撇下李青歌,直接去找正主赫連玉,那豈不是更麻煩。
這些日子,貴祥隱隱覺得,皇上的耐心幾乎被磨的光了,他大半年的沒有寵幸過任何女人,卻幾次三番的往那禁地別院去,尤其這幾日,去的更勤了。
他真怕,真怕當年的事再一次重演。
赫連炎自己不愛吃,但見李青歌吃的歡,倒也覺得開心,後來,索性放下了酒杯,命人拿出一管玉簫來。
李青歌口味不刁,儘管不是自己愛吃的,但是,爲了填飽肚子,她依然可以吃的很好。
可就在她埋頭苦吃之時,乍然聽見一道清曠悠揚的簫聲,不覺怔了怔,就見赫連炎臨水而站,身材挺秀高頎,脣邊一管玉簫,正吹奏出一曲熟悉的曲子。
李青歌瞪大了眼睛,瞧着眼前的男人,那細長的眼睛玲瓏剔透,眼角微微揚起,似乎正沉浸在一場愉悅的回憶之中。
貴祥靠在桌邊,靜靜的聽着,一如很多年前一樣,只安靜的做個旁聽者。
“這是——”李青歌突然知道爲何覺得這曲子聽來熟悉了,孃親也曾彈過的,不過孃親用的是古琴,所以,乍一聽,與這玉簫帶來的感覺還是有些異樣的,但是,半首曲子聽下來,她還是聽出來了,沒錯,就是孃親以前彈過的,可具體叫什麼名字,她不記得了。
靜靜的聽着熟悉的旋律,靜靜的望着眼前這個至尊無上的男人,李青歌的眸子一點一點的攏了起來。
如果永福宮只是巧合的話,那麼,這些菜呢?還有這首曲子呢?
爲何都那麼巧的應了孃親的喜好?
這裡面定然有問題,若娘真是西陵國小公主,那麼,定然與赫連炎相識的,而且按照輩分,該是......正該是這位皇上的親妹妹吧?
而自己按照輩分,則該喚他一聲舅舅?
如此解釋,倒也不難解釋這些巧合了。
可是,若赫連炎知道孃親,那麼,爲何又對她如此.......好像全然不知她是誰?
難道這根本不是真相?還是,自己所知的那個事實才是真的,娘本就姓李,與爹青梅竹馬,後來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亂,有些亂——
李青歌在各種猜測狐疑中一時亂了起來,這時,曲聲終了,赫連炎將玉簫遞給了貴祥,卻並沒有落座,只對李青歌說,他有朝務要忙,先走了,讓她慢慢吃,別拘束,再然後,在李青歌怔愣下,又吩咐貴祥,等她吃好了再送她回永福宮。
“皇上,您這是要去哪兒?”貴祥哪裡敢依,他用腳趾頭也能猜到皇上此刻定是要去玉公主那兒的。
李青歌也站了起來,主人都走了,她也沒必要留下來了。
赫連炎怎會帶上貴祥這個礙事的,見他跟來,便冷着臉,“回去。”
“皇上。”貴祥跨着臉哀求着。
赫連炎一臉決絕,“滾回去,不然,朕......”
“皇上,青歌姑娘會沏得一手好茶,皇上要不要去永福宮坐坐?”貴祥委婉哀求道。
赫連炎望着他的臉,突然,勾脣冷笑,“貴祥,你的心思朕知道,朕的心思,你更是清楚。”
是呀,就是因此清楚,所以才忍不住要阻止的啊,“皇上,玉公主她......她現在陷入自閉狀態,神志不清,皇上您萬不能再......刺激到她啊,不然.......”
“放心,朕自有分寸。”赫連炎給他一記安慰的眼神,腦海裡卻想到了昨夜她蜷縮在牀上,那輕輕顫動的睫毛,哼,裝......他已經容許她裝了大半年了,她還要繼續裝嗎?
他已經沒了耐心了。
“可是。”貴祥怎會相信他這樣的話,做皇上會有分寸??他的分寸不過是他自己定的,誰敢有異議,可是,什麼女人都行,唯獨玉公主不可啊,那是他的親妹妹啊。
雖然,自古以來,皇家最亂,這後宮更亂。
但是,自己的主子自己清楚,一旦衝破了這最後的一道屏障和禁忌,這兩個人......怕是都要毀了。
“貴祥,朕看那李姑娘已經吃好了,你送她回去,若喜歡她的茶,就讓她幫你沏上一壺。”赫連炎笑笑的道,今晚難得好心情,他也懶得計較貴祥的多嘴。
“皇上。”
“住嘴,再敢多言,朕叫人拔了你的舌頭,”今晚貴祥話實在太多,且不中聽。
瞧着赫連炎陰冷下去的神色,貴祥心肝兒顫了顫,“奴才遵命。”
“嗯。”赫連炎這才一個人,起步向那塊皇宮禁地走去。
“貴總管,怎麼了?”等赫連炎走遠了,李青歌才走到貴祥身邊來,剛纔,她聽的模模糊糊,不過隱約能覺出這主僕倆鬧的師父有些不愉快。
回眸,瞧李青歌的小臉,腦海裡本能想起赫連玉,貴祥心裡難過極了。
玉公主被皇上擄進宮來後,一度想要尋死,還是他苦言相勸,最後教她裝傻裝癡這個法子來躲過皇上的糾纏。
可是,謊言終究是謊言,欺騙終究一日會被揭穿。
他真怕皇上知道了真相,會對玉公主不利。
“貴總管?”他的眼神讓李青歌陡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李姑娘,你能不能幫咱家一個忙?”貴祥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主意。
“......”李青歌愣住。
——
自昨晚聽赫連炎說李青歌姐弟皆在宮裡,赫連玉整晚都沒有睡好覺。
她的孩子,她朝思暮想的孩子如今與她同在深宮。
她既欣喜又害怕。
欣喜的是,想了這些時日,終於有機會見到兩個孩子了。
害怕的是,她不知道赫連炎將李青歌姐弟帶進宮來是打着什麼主意?她怕......
想了一晚上,也終究沒個頭緒,白天,她更是一個人縮在牀上沒起來,茶飯不思,只想着要如何見孩子一面,然後,找個妥當的人將李青歌姐弟送出宮去。
她再傻也明白,他們留在宮中,只能百害而無一利。
“奴婢參見皇上。”兩個宮女正在院子裡打水洗菜,冷不防見到赫連炎進了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上前請安行禮。
“她呢?”赫連炎一邊問一邊朝屋裡走去。
“主子還在牀上睡着呢。”其中一個宮女回道。
“還??”赫連炎一頓,細眸朝那宮女望去,“你是說她今天一天都沒起來過?”
“是。”那宮女忙回道,“主子一天沒起來,也沒有吃東西,就喝了兩杯水。”
赫連炎微微鎖眉,“好,你們退下吧。”
“是。”
——
屋內,赫連玉耳尖的聽到了外面的對話,心口陡然跳了起來,他又來了?整個人忙躺好,並且裹上了被子,面朝牀裡,閉目裝睡起來。
赫連炎擡步進屋,只見朦朧的光線下,那牀上蜷縮成一團的小小身影......也不知是錯覺,還是燈影搖曳的緣故,他似乎看到了她在發抖。
害怕了嗎?
赫連炎有一絲氣惱,同時也覺得好笑。
氣惱的是她還在裝,還想欺騙他。
好笑的是,都這些年了,她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這騙人的伎倆還是這麼拙劣。
他緩緩走到牀邊,看着那被子裡的一團,忍不住坐了下來,大掌撫上了被子,緩緩上移,似乎想要撫摸上她的臉。
被子裡,赫連玉全身僵硬如石雕一般,她一動不敢動,大氣兒不敢出,直到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臉時,牙關更是咬的緊緊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發出聲兒來。
她心裡只期盼着,期盼着他能好心的看在自己熟睡的份上放過自己。
可是,赫連炎有意而來,怎甘心就此回去。
他收回了手,赫連玉稍稍鬆了口氣,但一顆心還未落心,緊接着又狠狠提了起來。
那赫連炎的手,自她臉上拿了下來,卻又摸上了被子,並且,一用力,將她的被子給掀了去。
她身上只穿着一套中衣,乍然沒了被子的保護,渾身只冷的哆嗦起來。
抱着雙臂,她將自己縮的更小,小臉更是就勢埋進了枕頭裡,她不敢面對他,怕自己不小心會露餡。
近來的這些日子,他來的越來越勤了,她演戲也演的越來越辛苦了,甚至,在他那灼灼逼人的眼神下,幾乎潰不成軍,要演不下去了。
手指緊緊的掐住了枕巾,身後的被褥卻猛然深陷,他的身子已然躺到了她的身側。
燭火跳躍間,赫連玉緊張的差點破口大喊,但她連忙咬住了脣,死死的按住自己緊張惶恐的快要跳出來的心。
她不能動,不能喊,她不過是個自閉的傻子,沒有太多知覺的。
她不相信,他會禽獸到對一個傻子胡來的。
可是,他的手卻摸上了她的後腰,宛若一條滑膩的蛇,穿過衣服,直接貼上了她細嫩的肌膚。
不......赫連玉心底尖叫,身子本能動了動,狀似睡熟了被人吵醒一般的不情願,擰着眉就翻了個身,將他的手壓在身下,不容他亂動。
赫連炎脣角微勾,眼底閃過一絲耀目的光芒,一翻身,直接壓到了她的身上。
赫連玉驟然瞪大眼睛,那眼底的震驚驚恐暴露無疑。
“小玉兒......醒了?”修長的手指輕輕捻過她散落在枕巾上的髮絲,赫連炎低首輕笑,“別怕,炎哥哥不會傷害你。”
就那麼片刻間,赫連玉意識到危險,卻還強裝鎮定,那驚恐的大眼睛裡瞬間又迷惘茫然起來,只那麼傻傻的望着他,似乎不太明白他的舉動,又似乎十分難受的用小手推了下他。
他卻順勢又抓住了她的雙手,將其按在她了頭頂,然後,騰出一隻手來,緩緩遊移到了她的胸口,開始解着她的衣帶。
“嗚嗚嗚......”赫連玉忙掙扎扭動起來,一邊朝門外喊着,“來人,來人......”
“朕在這裡,沒人敢隨便進來。”
大掌一扯,她的衣帶直接被扯了下來,雪白中衣敞開,露出裡面紫紅色的褻衣,襯着那雪白嬌嫩的肌膚,晶瑩剔透如玉一般的光澤,赫連炎眼睛嗖的暗了下去,裡面漸漸涌出野獸一般的光芒。
“不,不......”赫連玉緊張的顫抖,還想繼續裝傻,但面對這種狀況,真的很難裝下去。
她只不停的扭動着身子,想掙脫他的束縛,卻不知道女人這樣的抗拒,會更加撩撥男人身上的慾火。
赫連炎身子滾燙,全身有如要爆炸了一般,急切的需要一個發泄口,來發泄心裡以及身體裡的***。
他是一個成年男子,有着他自身的需要,可是,這大半年來,他從未找過女人,此刻,心愛的女人就在身下,讓他怎能不衝動。
但是,他也並不想傷害到她,他只是想在自己愉悅的同時,也能帶給她歡樂。
“小玉兒,別怕......”他沒有繼續下面的動作,只是,不停的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髮,就像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貓。
但是,這樣的安撫能有什麼用,他若不從她身上離開,赫連玉緊繃的神經就無法安下來。
赫連玉哭,兩行清淚順着她的臉頰流淌了下來,可是,她不敢喊,她怕再一喊,自己真就露餡了。
一旦赫連炎知道自己是裝的,到時候,他定然無所顧忌的。
可她不知道,赫連炎從一開始,便識破了她的僞裝,而今天之所以如此,只是沒耐性陪她繼續演戲罷了。
“歌兒長了一張和你相似的臉。”突然,他俯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在她耳邊低低說道,“就像當年的你,真的很像......”
他敏銳的感覺到身下人兒的異樣,臉上露出滿意的笑來。
他絕不允許她再裝下去了。
他的脣像是帶了火一般,輕輕的啃噬着她小巧如玉的耳垂,引來她一陣戰慄,就在她猛然想要抗拒之時,他卻一手禁錮在了她腰上,對上她恐懼的眸子,低低邪佞的說道,“小玉兒,剛纔,炎哥哥就是跟她一起用的晚膳,炎哥哥越瞧她越像你......”
赫連玉再也裝不下去了,聽着他邪佞的聲音,看着他邪惡的眼神,整顆心都被吊了起來。
他想做什麼?他想做什麼?
“炎哥哥已經將她安排進了永福宮。”看出她眼底的擔憂,赫連炎繼續緩緩說道,那慢條斯理的架勢,就像一隻懶洋洋的獸,發現了自己口中的獵物,卻並急於吃到口裡,反一步步的欣賞着她的怯懦她的痛苦她的屈服,直到她自己撐不住了,自覺的到他腹中一般。
“你知道嗎?宮裡這幾日熱鬧極了,朕的那些女人們,已經開始擔心她會得寵,甚至專寵,很多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你?你?”赫連玉簡直難以相信,他真的會做出這樣無恥的事來,真的會對她的歌兒下手,“她,她還是個孩子。”
她終於忍不住的哽咽出聲。
“小玉兒,你終於肯開口說話了?”眼角微挑,他細長的手指撫上了她的臉頰,輕柔的拭去了她眼角的淚珠。
赫連玉一驚,繼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晶瑩的淚珠有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順着眼角不停滾落。
是了,即便裝傻裝癡又能瞞的了多久呢?這個男人.......他或許早看穿了她的伎倆。
他總是有辦法擊垮她心裡的底線,將她置於痛苦的懸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她被淚水浸溼的小臉,赫連炎神色陰沉,但她能開口,他也就沒計較太多了,只輕輕的安撫道,“別擔心,小玉兒,朕有了你,便不會再要其他的女人,包括那像你的小丫頭。”
赫連玉聽言,眼淚越發止不住了,這個男人......是想拿歌兒來威逼她屈從於他。
可是,怎麼可以?她是有夫之婦,她有心愛的男人,儘管南哥哥已經不在了,可是,她的心仍然是屬於他的。
再者,身上的這個男人,是她的哥哥啊,同父異母的哥哥啊。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昨晚,筠兒找到了朕,想讓朕將歌兒賜給他。”赫連炎望着她緊閉的雙眸,低聲說道。
赫連玉猛然睜開淚眼,朦朧中瞅見赫連炎深邃的看不清底的雙瞳,只痛苦的問,“那,那你答應了嗎?”
她只知道赫連筠是他的第三子,是寵妃林貴妃的兒子,至於其他,她一概不知,但是,她是不願意歌兒嫁給皇族中人的,她從小生在皇家,是太知道這裡頭的骯髒與黑暗的,她只希望她的一雙兒女能過上平凡寧靜的生活。
赫連炎見她終於妥協,神色放緩了許多,自她身上下來,側躺在她身側,一手支着下顎,一手把玩她腮邊的一縷頭髮,緩緩說道,“筠兒相貌英俊,聰慧過人,文武雙全,且品行端正,對歌兒更是一番情深,朕覺得,歌兒能嫁給他,倒是個不錯的歸宿。”
“——”赫連玉沒有說話,她此刻腦子裡很亂,一方面她不願意女兒嫁給皇族衆人,可另一方面,歌兒若不嫁給其他人,留在宮中,成天的在赫連炎的眼皮子底下,她更怕會出事。
看出她眼底的猶豫與遲疑,赫連炎不露神色的笑了,兩指突然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側過臉來看向自己,“小玉兒,這事你覺得如何?”
“我......”赫連玉也不知要怎樣好,她希望女兒能獲得幸福,害怕自己的一時決定會害了她一生,“我,我能見見歌兒嗎?”
“哦?”赫連炎微挑眉梢,“你確定想見她?不怕嚇着她?”
赫連玉立刻想到,是了,在李家,所有人都以爲她死了,誰能想到她還活的好好的,還被關進了這後宮。
想着,望向赫連炎的眼神多少帶了些恨意。
原本,她是打算隨李南風一起死的,可卻被他強行帶回了宮裡,還威脅,倘若她敢尋死,他就會讓李家所有人陪葬,包括她的兩個孩子。
她連死都不敢死,只得在貴祥的建議下,假裝受了刺激成了白癡。
可是,終究還是躲不過這狐狸似的男人。
“不過,朕可以讓你偷偷的去見她。”看她帶着恨意的眼神,赫連炎突然好心的提議,似乎是希望能在她心目中挽回點形象。
“偷偷的見?”
“嗯,不讓她見到你,你遠遠的見她姐弟一眼,也解你思念之苦,如何?”
“真的?”赫連玉不太敢相信,他會突然發起善心來,“你真的讓我見他們?”
“自然是真的。”赫連炎眼眸深邃,低沉的嗓音帶着一絲黯啞,灼熱的氣息輕輕吐在她的臉側,讓她不自覺的發顫,“你......”
“噓。”他將食指抵在她脣邊,制止她再說出掃興的話來,一邊將頭蹭到她的脖頸,舌尖纏上她的耳珠,迷戀般的呢喃,“小玉兒,等你成了我的人,歌兒和畫兒也自然而然的成了我的孩子,我會好好待他們的。”
“不,不......”赫連玉驚聲推拒,沒錯,她是很想她的孩子,可是,她沒辦法用這種方法去見他們。
她不能對不起南哥哥,更不能做出這樣下賤的事來,不然,她就算真的見到她的孩子,還有何面目面對他們?
她,不能啊——
“皇上,皇上......”好不容易掙脫的雙手推拒在他的胸口,她害怕的哭出聲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會帶着歌兒和畫兒,走的遠遠的,求求你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走嗎?那李南風都已經死了,她還想怎麼樣?先是爲他殉情,如今還爲他守節?
那他呢?他在她心目中到底算什麼?
就真的一點不值得她動心?
能爲了李南風去死,就不能爲了他拋棄那些所謂的倫理道德,只當他是一個單純愛她的男人,不可以嗎?
“朕已經給你自由十幾年。”赫連炎眼裡突然也有了恨,他盯着她悽惶無措的小臉,一字一頓咬牙說出,“就因爲那該死的兄妹禁忌,朕將自己的心一直深埋心底,只希望你能幸福。可是,當知道你嫁了人,知道你有了孩子,一個不夠,還生了兩個,你知道朕心裡有多痛嗎?你知道這些年,朕都是怎麼過來的嗎?只要一想到你在那個男人身邊,朕的心就在滴血,你懂嗎?”
赫連玉搖頭,她不懂,真的不懂,他與她是兄妹,他們之間本不該產生那可怕的感情,爲何他偏偏如此執拗,他後宮有那麼多的女人,爲何他偏要抓着她不放?
赫連炎眼睛都紅了起來,像一頭髮狂的野獸,似乎隨時就要張開利爪將眼前的獵物撕個粉碎。
“可是,知道你過的幸福,朕便忍了,什麼都忍了,但是......那個男人死了,你卻該死的還想跟他一起死?你......你這笨蛋,你竟然還想跟他一起死。”
只要一想到,那一夜自己如果去晚了一步,她便命喪黃泉,他的心就忍不住顫抖,即便是此刻,仍然覺得後怕。
“嗚嗚嗚......”赫連玉不想自己尋死也能惹着他,她只是覺得南哥哥死的太慘,她怕他太痛,怕他死了太孤單,他死的時候他身邊沒有一個人,所以,她纔想着去黃泉陪他,去陪他啊。
“難道你就沒想過我嗎?”赫連炎憤怒的朝她咆哮一聲,大掌毫不留情的撕碎了她胸前的褻衣,露出那一大片如白瓷般耀目的肌膚。
赫連玉一驚,渾身的血液幾乎凝固,看着他野獸般壓向自己,尖聲大喊,“不要。”
纔到院門口的貴祥,聞得那一聲‘不要’,頓時驚的三魂飛出,連忙朝院內跑去。
——
兩萬更完畢,嗚呼......累的脖子都快抽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