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厲害怎麼能在當年瑤湖論劍大會上橫掃數十位武林高手。”玉凝霜低語着,她看着自己的師弟這麼大驚小怪的樣子,不免露出了鄙夷之色。
想想曾經瑤湖論劍大會上,就連攪的江湖腥風血雨的修羅道的祖春秋都在幽雪染的天心劍下討不到一點好處。
而這個震驚江湖的武林盟主,又在迦葉國脈崩潰當日射殺罪孽之子,幽雪染可是被迦葉子民奉爲救世主一般的女人。
然而玉凝霜卻隱隱約約發覺,半年多以後再見幽雪染,她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她的容貌連玉凝霜見了都不免驚歎沉醉,可那雙墨色的雙眸卻像是被冰封住一般。
幽雪染她比以前更冷,不……那不能稱之爲冷,玉凝霜在心裡找出了一個詞了,幽雪染如今的眼眸裡,蘊藏着的是千里冰封的死寂!
——
到了夜裡的時候,他們已經越過了天障峰,再走一個時辰,就能到迦葉邊境了。
四人在天然形成的洞穴裡暫時休息,一路登山而來,幽雪染並沒消耗多少體力。
她的雙手搭在金河地龍的身上,給它們補充體力。淡淡銀色的靈力進入兩頭金河地龍的體內。
金河地龍從從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幽雪染給它們的靈力讓它們覺得異常的暖和,幾個時辰旅途跋涉的艱辛,都在她的靈力治癒下不復存在了。
伊漠邪坐在篝火邊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視着幽雪染,只有在凝望着她的時候,他向來冰冷決絕的眼眸裡纔會有些許暖意。
“喂!七爺,來喝點酒暖身麼?”藍肖野拎了個酒袋來遞給伊漠邪。
伊漠邪注視着幽雪染的目光未動,他道:“不喝,髒。”
這酒袋藍肖野剛剛對嘴喝過,居然還拿給他喝,而且這類江湖草莽的東西,伊漠邪向來看不上。
“欸!你這人!”他居然被伊漠邪嫌棄了,藍肖野的火氣涌了上來。
藍肖野的眼睛順着伊漠邪的視線望去,見他的目光始終望着幽雪染的背影。
藍肖野就打趣道:“啊喂,七爺對幽盟主還真是用情至深啊。”
伊漠邪這時候才擡頭看了藍肖野一眼,他幽藍的目光不怒自威,讓藍肖野的心底不禁打了個哆嗦。
藍肖野忍下心底的發毛感,大着膽子道:“你不是對我們幽盟主用情至深,怎麼會跟着她跋山涉雪的去迦葉呢。”
伊漠邪沉默了一下,才低語道:“我是怕……她去了,就不回來了。”
藍肖野往伊漠邪身旁坐下,大大咧咧的笑道:“嘿!你這是想追咱盟主麼?我覺得啊,幽盟主能跟你同乘金河地龍,她對你應該也是有感覺的。”
伊漠邪淡淡的掃了說話不靠譜的藍肖野一眼:“你和那女人也共乘金河地龍。”
藍肖野就道,“這不一樣嘛!我和凝霜師姐,那是同門手足之情!”
說完,藍肖野又用胳膊肘撞了撞伊漠邪的手臂道:“我看你也是個悶葫蘆,要不要我教你怎麼追女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