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雅也是S市人。
飯局的地點就在隔壁區，奧斯卡大酒店。
時間定下，晚上八點。
等林辰到的時候，除了主人公，其他公司人都到了。
二十人的包房，硬生生擠進來三十來人。
威雅的經紀人陳雪主持局面。
其他人統一的西裝革領，反倒是林辰和陳胖兩個，穿的好似郊遊來的。
他們僅僅看了林辰一眼，便沒再關注。
作爲業界精英，他們一眼就認定林辰是個局外人。
隨意的服裝，又不是業內熟面孔。
應該是找關係混進來的。
等看到陳胖屁顛顛跑到經紀人陳雪身邊，他們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看法。
事實上，林辰兩人確實是混進來的。
陳胖平日裡將自己吹得天花亂墜，實際上根本不認識威雅。
兩人在逗魚的地位，差不多和林辰和馬芸相似。
不過陳胖地位不高，但能說會道。
經紀人陳雪平日裡偶爾玩LOL，都是陳胖帶的，兩人關係不錯。
陳胖就是搭這根線，才湊了兩把椅子。
林辰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小曖昧，只是一笑。
時間很快到八點。
主人公壓着點進門。
威雅看着比直播間裡更高挑，一米七五左右。
長髮飄飄，絕色面孔，微笑間帶着一絲羞怯。
一身米色的休閒服，跑步鞋，彷彿今天只是朋友間的聚會。
但沒有人敢鬆懈。
也不會真當威雅是隻小白兔。
小白兔可不會同時把所有大灰狼叫到一間屋子，相互競價。
威雅在一陣香風中，坐在主位，對大家一一點頭，連最末尾的林辰也沒輕慢。
經紀人陳雪停止打情罵俏，拍手讓服務員送上香檳。
“首先歡迎大家今天能賞臉過去一聚，借這個機會，也希望大家互相認識一下。”
“這位是BI站的陳經理。”
“這位是水山視頻的副總王天先生。”
“AI站的劉姐。”
“疼訊微視頻的黃組長。”
香檳對準林辰的時候，陳雪微微一愣。
剛剛光顧着和陳胖聊天，完全忘記問他的哥們叫什麼了。
陳胖立馬站起身來：“這位是我老闆，林總。我們林總是京都去年的十大青年代表，也是一位優秀的企業家，有着豐富的創業經歷，在七個行業都有所建樹。視頻公司我們也有創立，正巧今天路過S市，準備和威雅姐聚一聚，沒想到剛好碰到各位。幸會，幸會哈。”
林辰遠遠給了陳胖一個肯定的眼神。
還是熟悉的陳胖，熟悉的味道。
陳胖其他本事沒有，但吹牛逼從不打草稿，從不臉紅心跳。
林辰創業愛叫他，就是看中這一點。
他只需要扮演高冷總裁就行。
各大視頻公司的管理們，不由側目。
他們只道陳胖話裡有水分，但總該有點是真的。
卻不知，陳胖的話裡不是有水分，而是有一片海........
互相介紹過後，衆人彷彿忘了今天的目的，歡聲笑語中吃飯聊天。
直到飯有八分飽，時間走到九點。
正戲來了。
威雅露出標誌性的羞怯笑容：“最近總是聽說人說，直播行業快走到頭了。我不贊同，但又不知道怎麼反駁。各位前輩有什麼建議嗎？”
話音落，原本輕鬆的衆人，立馬繃勁了神經。
威雅的話，看似求支招。
實際是變相在考驗大家對直播界的看法。
作爲各大視頻的管理層，他們的看法，反映的是他們公司接下來的戰略。
可以預見的是，如果一家公司的目光短淺，或者戰略和威雅背道而馳，那恐怕連競價都沒機會，直接第一輪被淘汰！
聰明！
還狠！
這一下，打得大家猝不及防。
BI站大佬陳經理，第一個開口：“我覺得直播行業還有很多潛力可挖。就說影視方面吧，現在很多演員都不是專業的，靠流量堆成明星。而很多主播有顏值，有流量，我覺得，未必不可往影視行業發展。”
一番話，衆人點頭。
這話是如今行業共識。
但要做到，很難。
主播和明星的壁壘，不是那麼容易打破的，也就BI站有底氣說這話。
餘下的視頻大佬們，各有發言。
但都很老油條地順着BI站的說。
威雅也不置可否，弄得人心裡沒底。
最後，輪到末尾的林辰。
威雅道：“林總對直播行業有什麼看法？”
衆人看向林辰。
他們倒是好奇，這位說是京都創業家的年輕人怎麼回答。
林辰不疾不徐，吐出兩個字：“變現。”
這個世界雖然和地球相似，但一些行業略有差別，包括直播。
這方面落後地球三四年進程。
如今藍星的直播行業，主播的價值高低，單純只看人氣。
但人氣是虛的，是可以操控的。
在地球則不同，一個真正的大主播，看的是變現能力。
誰能把流量變現，誰纔是王！
在座的各位都是業界精英，一點就破。
林辰輕飄飄的兩個字，讓他們不由肅穆。
不愧是十大青年，不愧是創業家！
BI站和其他視頻大佬們面面相覷，有些後悔。
後悔之前的怠慢！
這飯局都快完了，再結交的話，會不會太晚了？
威雅聞言，多看了林辰一眼。
心裡的小本本，已經將林辰記在下一輪競爭名單中。
小本本上，只有兩個名字：
BI站，林總。
水山視頻的大佬，似乎知道自己已經出局，直接破罐子破摔，率先出價了。
“聽說威雅小姐和逗魚的合同到期，不知道有沒有到我們水山發展的想法，我們能提供每年兩千五百萬的簽約費。”
AI站也坐不住了：“我們AI站最近也有拓展直播業務的想法，威雅小姐來的話，我們也能給兩千五百萬。”
疼訊微視頻財大氣粗：“三千萬一年！”
水山和AI站見狀，搖頭出局，看向BI站。
BI站陳經理有點猶豫，他們底價是兩千八百萬。
不過想到公司接下來的發展重點，他一咬牙：“我們也出三千萬。”
威雅微微點頭。
和她預期的差不多。
最後，她看向小本本上的另一個人：“林總您這邊？”
一衆矚目中，林辰悠然點了支菸：“六千萬！”
房間瞬間一靜！
別說威雅，其他大佬也愣住了！
什麼鬼？
目前最高價才三千萬吧？
就算想搶人，給個三千五百萬不好嗎？
錢多燒得慌？？？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林辰還嫌給少了。
系統給他的規則裡，合同溢價，只能給300%。
威雅當前簽約費一年兩千萬。
他最高價只能給六千萬。
若非如此，他都想一年給個十億，直接完成任務了！
……
飯局在一片詭異氣氛中結束。
各大視頻大佬雄心勃勃而來，懨懨而去。
林辰當場簽約威雅！
六千萬一年，合同三年！
一億八千萬，瞬間到賬！
直讓威雅等人咋舌！
出了酒店。
威雅才從震驚中回過神。
因爲當場籤合同的原因，此時已經夜間十二點。
酒店外空空蕩蕩，一輛車都沒。
威雅望向林辰。
經紀人陳雪也望向林辰。
林辰：？？？
威雅怯怯道：“老闆，您今天沒開車過來嗎？我們住的比較遠.......”
林辰老臉一紅。
老闆我特麼...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