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二樓。
大廳內的佈局皆是由風水大師設計,看上去既美觀又華貴大氣。
因爲清場的緣故,樓下羣魔亂舞的景象全然沒有。
只有一位位陪酒女郎站立在兩側,衣着之性感,要是讓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還以爲是進了哪個私人會所呢。
“留幾個熟悉的就行,其他人都撤了!”
隨手推開一扇大門,倪世坤頭也不回得說道。
身後的蔡安平也知道像倪世坤這種大人物都不喜歡熱鬧,於是便只挑了幾個懂事的,知根知底的進去陪酒。
只一會兒,整個房間中便多了幾位或站或坐的鶯燕美女,氣氛也一下子便熱烈了起來。
“倪先生,今天是我老蔡着急了,我給您負荊請罪了!”
隨着各式各樣的名貴酒水送進來,蔡安平端着杯子便湊到了倪世坤的面前請罪。
看着姿態極低的蔡安平,倪世坤並沒有舉杯,反而只是輕輕說道。
“聽靜妍說,最近黑市有人拿着我的畫像在找我?這件事是怎麼個情況?”
低頭喝着身旁美女喂上來的酒水,倪世坤顯得十分隨意。
說實話,倪世坤的眼光很高。
但如果只是養養眼,放在身邊陪酒唱歌,調節氣氛,倪世坤還是不會拒絕的。
早些年剛創業時,這種場面倪世坤經歷得太多了。
趕忙將手中酒杯放下,蔡安平對着身旁美女耳語了幾句之後,便見她出門去了。
不一會兒,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一名身材精碩的青年漢子便走了進來。
“倪先生,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最近剛收的小弟,叫龍子濤,這次的事情就是他發現的。”
“子濤,還不快給倪先生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饒有興趣的晃着酒杯,倪世坤彷彿眼神有些迷離地看着龍子濤。
而龍子濤在倪世坤的注視下卻顯得格外緊張,畢竟以前只能在電視新聞上看到的大人物,現在卻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換了誰都緊張。
“倪...倪先生...”
“慢慢說,不着急!”溫和一笑,倪世坤親自拿起一個酒杯倒滿酒水推了過去。
受寵若驚般得端起酒杯,龍子濤一口灌下,這才說話利索了起來。
“倪先生,是這樣的,那天......”
一手摟着身邊的小蠻腰,一手搖晃着酒杯,倪世坤聽了幾分鐘算是弄明白了這件事。
原來就在前天,黑市上突然多出了一條消息,說是隻要提供畫像上人的消息,就可以拿到5000美金的花紅。
因爲這筆錢對於底層這些小混混並不算小數目,所以他們一個個都畢竟關注這件事情。
但只有龍子濤還算機靈,第一時間便把畫像的事報給了蔡安平,這才讓倪世坤知道了這件事情。
“倪先生,這是我扣留下來的畫像,您看看!”
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龍子濤趕忙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畫像來。
接過畫像,倪世坤有些驚訝,這畫師的水平實在不錯,雖然還是有些差異,但大致上卻與倪世坤的長相有六分相似。
也難怪蔡安平第一眼看到這張畫像就通知了自己,對於熟悉自己的人來說,這已經可以百分之七十確定了。
輕描淡寫得將酒杯中的酒水倒在畫像上,看着上面的墨汁一點點被浸溼,倪世坤終於開口了。
“給我去查,看看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不用查了,我已經來了!”
還未等倪世坤話音落下,包廂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一道人影揹着燈光正在站在門口。
“保護倪先生!”看到門外自家小弟倒了一片,蔡安平頓時大驚。
當即抄起一個酒瓶子便牢牢站在了倪世坤的身前,臉上的神色極其緊張。
見老大暴起,一旁的幾個小弟和龍子濤等人也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去制服門口的人影。
可門口那人影看着雖然瘦弱,但卻力量極大,龍子濤等人連一個回合也沒撐過,便在地上倒成了一片。
眼眸一眯,撥開蔡安平的身體,倪世坤逆着燈光看去,門口那人影的輪廓他有些熟悉。
“紀小姐?”
聽到倪世坤的話,門口那人影一愣,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嬌笑着回答道。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倪董事長竟然還記得我這個小女子。”
穿過地上的人羣,那人影緩步邁了進來,昏暗的燈光下,倪世坤赫然認出了來人。
正是冥神殿的殿主,紀緋煙。
長髮微卷,一身紫色吊帶短裙,今晚的紀緋煙渾身都散發了一股魅惑之氣。
再次見到這位熟美人,倪世坤還是忍不住眼神一亮,心中微微讚歎道:好一個禍國殃民的妖精。
“紀小姐說的哪裡話,世坤又怎會忘記紀小姐的‘英姿’呢!”
英姿二字在倪世坤口中咬得稍重一些,這是在提醒紀緋煙,她現在的身份可不是那麼光明正大的。
但紀緋煙彷彿沒聽見一般,自顧自得坐下,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
“倪董事長果然是大人物,這七八千一瓶的馬爹利滿桌子都是。”
雖然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倪世坤卻絲毫不惱怒。
揮了揮手,讓蔡安平等人出去,倪世坤翹着二郎腿說道。
“紀小姐要是喜歡,這桌上的酒全送你了,就看你喝不喝的完了!”
“大氣!”微微抿了一口酒,紀緋煙豎着大拇指說道。
“倪董,倪先生,你倒是逍遙快活了,可把小女子我害的東躲西藏,悽慘不已啊!”
“哦?這話怎麼說?”嘴角微微咧開,倪世坤問道。
神色有些氣惱,紀緋煙緊盯着倪世坤說道:“那天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蘇凡暴起殺人的!”
“那天?哪天?紀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哦,蘇凡是殺人犯,我一個正經商人,可跟他沒關係的。”
“呵!正經商人?哪個正經商人會手下養着這麼多打手?”
不依不饒,紀緋煙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但倪世坤卻面色突然疑惑起來,回答道:“打手?有被一個女人就打倒一片的打手嘛?”
“紀小姐,我這人怕死,保安多一些不過分吧?”
怕死?
我看你那天踩爆蘇凡二弟的時候就一點也不怕死!
雖然語言上的交鋒沒有佔到半點便宜,但紀緋煙也不氣餒,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開誠佈公吧,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也有份,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龍組的人,你猜他們會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