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猥褻的那個女孩名字叫柳萱,文學院中文系大四學生,如果在一個月內,你沒能求得她的諒解,即便是蘇總,也不能阻止我將你開除。”
這番話明顯是說給其他人聽的,張蘭的身份畢竟是校長,不能公開包庇陳小楓的過錯。
但她私底下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打算用保研資格來堵住柳萱的嘴,讓她不要把事情鬧大。
她看過檔案,柳萱來自小縣城,父母都是農民,無權無勢,而陳小楓是蘇總推薦而來,肩負着保護蘇晗小姐的重任。
孰輕孰重?如何處置?張蘭心中自有分寸。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開除陳小楓。
“現在你去掃廁所吧,拖把在走廊拐角。”
“明白,我這就去!”
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帝國理工名額,險些變成大學半日遊體驗卡。
掃一週廁所倒不是什麼難事,但如何求得柳萱的原諒?這纔是目前最棘手的大麻煩。
如果沒能完成,還是會被開除。
“老泥鰍造的孽,最後還得我去收拾爛攤子。”
陳小楓不情願地拽着拖把,走向男廁所。
還沒到跟前,就看到一個紅毛青年,鬼鬼祟祟地趴在門口,東張西望,左顧右盼,貌似是在偷窺女廁。
“帝國理工竟然還有這種變態?爲了那些女大學生的安危,我決定管管閒事。”
陳小楓加快腳步,走進男廁,將拖把丟進小便池,來回地洗刷。
還嫌不夠,又解開褲帶,往上面尿了泡熱尿。
“兄弟讓讓,別擋道。”
陳小楓拎起拖把,站在門口,故意往紅毛身上蹭。
“你他媽是不是眼瞎啊?這麼大個人你看不見?”
紅毛連忙躲開,用鼻尖湊近衣服聞了聞。
“你這拖把怎麼還有股騷味?”
“廢話,剛從小便池撈出來,你說呢?”
“媽蛋,我看你是誠心想找茬啊!”
紅毛將外套脫掉,雙手將頭髮捋到後面,得意地說道:“知道我是誰嗎?不知道的話出去打聽打聽,帝國理工誰他媽敢招惹小爺我?”
“蕭……吉吉,小jj,果然人如其名。”
陳小楓看向紅毛的胸牌,好在這幾個字他都認識。
“草泥馬,是蕭喆,不是蕭吉吉,你他媽是文盲嗎?今天爺要不打得你滿地找牙,爺這輩子就跟你姓。”
紅毛擼起衣袖,飛身就是一腳。
陳小楓不慌不忙,輕鬆躲過,順勢揚起拖把將蕭喆砸倒在地。
“你們城裡人是不是特別愛認爹啊?難道這是江海市特有的風俗習慣?”
陳小楓腳踩着蕭喆的後背,不禁搖頭道:“跟我姓,就是想認我當爹,可我已經有兒子了,要不你認我當爺爺吧。”
“別太囂張,等我搖人兒。”
蕭喆的臉被陳小楓狠狠地踩在地板上,動彈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氣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但電話還沒撥通,就被陳小楓一腳踩碎。
“有膽偷窺女廁,沒膽承認?還是不是男人?”
“大佬,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只是在等女朋友。”
蕭喆連忙認慫求饒。
“放屁!要是再不說實話,信不信我把你身上的肋骨全拆掉熬湯喝?”
外面傳來蕭喆鬼哭狼嚎的哀求聲,廁所內被堵的女大學生紛紛探出腦袋。
看到眼前這一幕,都覺得很解氣。
沒想到這個平日裡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也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
“嗨,柳萱學姐,好巧啊!”
陳小楓一眼就認出了柳萱,畢竟上午纔剛親密接觸過。
原本一個蕭喆就夠柳萱煩躁了,現在倒好,又來了個攪屎的陳小楓。
“大佬,柳萱就是我女票,不信你問她……”
“是嗎?柳萱學姐。”陳小楓擡頭問道。
“不是,我跟他不熟。”
柳萱撥弄着髮絲,想要逃離現場。
“你要是敢離開半步,以後就別想領我蕭家的資助。”
蕭喆氣急敗壞,衝着柳萱的背影吼道。
被他這麼一吼,柳萱停在原地,咬了咬嘴脣,回身衝着陳小楓說道:“麻煩你放開我男朋友。”
場面一度變得很尷尬!
“上課期間都圍在廁所搞什麼?”
碰巧張蘭校長路過,叫停陳小楓和蕭喆,扭頭說道:“柳萱,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
柳萱跟着張蘭離開。
但陳小楓並沒有打算鬆開蕭喆。
剛剛蕭喆用資助威脅柳萱妥協的場面,讓他想起覃雪梅可能也是這樣被楚天闊對待。
憤怒衝昏頭腦,陳小楓不受控制地攥緊了拳頭。
“離柳萱學姐遠點,不然我弄死你。”
重拳砸下,落在蕭喆耳畔,亂石飛濺,刺傷他的臉龐。
待陳小楓離開後,蕭喆纔敢爬起身,地板碎裂,留下很深的拳印。
“這他媽的,敢跟我搶女人?活膩了吧。”
蕭喆起身,發現褲子已經溼透。
太緊張,所以尿褲子了。
“笑什麼笑?這事就當沒看見。”蕭喆狼狽不堪,捂着下檔跑向電梯。
…
處理完蕭喆的事,陳小楓馬不停蹄趕到體育學院報道。
遞出張蘭校長事先填好的申請表,順利地辦完手續。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的班主任兼代課老師馬保國。”
雖然馬保國年過花甲兩鬢斑白,但腳步輕盈,精通各大門派的武學絕技,是當之無愧的太極宗師,只不過現在屈尊在帝國理工教老外中華武術。
說話間,他將陳小楓帶到訓練場。
場內,站着二三十名黑人。
“陳小楓,我們武術班的新成員,大家鼓掌歡迎。”
“我靠,是大哥!”
黑哥操着一口流利的中國話。
就在剛剛,他們被陳小楓一頓胖揍。
“訓練的時候偷懶,練了七八年武術,聽說被一個新生給虐哭了?以後出門不要說我是你們的老師,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馬保國雙手別在身後,厲聲呵斥着衆人。
但他不知道,那個新生正是陳小楓。
“你初來乍到,先適應一下氛圍。”
馬保國招了招手,叫起一個黑哥,吩咐道:“傑克,以後就由你來帶陳小楓訓練。”
話還沒說完,傑克很識趣地癱倒在地,翻眼吐舌頭,身體不停地發顫。
“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
馬保國仰起頭,目光再次掃向人羣,在場所有黑人都齊刷刷地躺在地上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