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極北之地,一年四季被冰雪覆蓋,環境極爲的惡劣。
在這裡的戰士需要極爲強大的身體素質和生存能力,即使是這樣,每年還是有很多的士兵死於這惡劣的環境之下。
僅以龍國現在的科技,還無法面對這樣的大自然。
他們只能盡最大的努力來減小損傷。
“呂將,感覺怎麼樣?”
漫天冰雪中,駐紮起了一個個帳篷,其中一個帳篷裡已經站滿了人。
帳篷內所有人都緊張的看着牀上的那人。
他是北疆的將軍,呂岱。
“老毛病了,無礙。”
呂岱艱難的起身,喝下了大夫給熬的藥。
在北疆奮戰的士兵,長久下去都會積攢一些小毛病,這些毛病伴隨着他們一生。
正常的時候還好,就怕這些小毛病一起發作,積少成多,成爲大病。
而呂岱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長年的戰爭讓他的身體已經垮了下去,再加上天氣的原因,現在身體的情況已經大不如前。
“呂將,你不用起來,今天的訓練交給我來。”
見到呂岱如此狀況還要強撐,薛扶心如刀絞。
他是這北疆之軍的副將軍,負責輔佐呂岱,因爲職位的原因,他跟呂岱的接觸也是非常的多。
正是因爲和呂岱的接觸時間比較長,他才擔心他的情況。
整個北疆,可以說沒人比他更瞭解呂岱現在的狀態了。
自病發一來,呂岱每天仍舊高強度的操演軍隊,絲毫沒有休息,直到昨天夜裡倒下去。
他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如此大的負荷,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情況只會更加惡劣。
“呂將,你就好好休息吧,訓練的事有我們幾個就夠了。”
帳篷內的其他幾人神色焦急,生怕呂岱又不停他們的勸,幹着高強度的工作。
這可是北疆,整個龍國環境最惡劣的地方,不是鬧着玩的。
生命在這裡是如此的廉價,上一刻一個好好的人下一刻說不定就會沒了。
變幻無常,是這裡的特色,沒人能預測到北疆的天氣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而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北疆的士兵們憑藉着對環境的熟悉,多年來爲龍國抵擋了無數敵軍。
就是與龍國實力相齊的武國也不敢在這裡進軍。
北疆之軍是所有敵軍的噩夢,他們冷血無情,一個個彷彿怪物一樣,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安然無恙。
彷彿就是生在這片天地中一樣,環境只會成爲他們的助力。
近十年來,呂岱的出現更是殺得各國膽顫,保護了龍國北疆的和平。
天妒英才,天底下沒有什麼是一帆風順的,即使是這位奇才將軍也擺脫不了傷病。
狀態下滑,他的狀況很快的傳到了北疆之外。
各國蠢蠢欲動,他們害怕的人出現了狀況,這是最好的機會!
呂岱就是因爲知道這種情況,所以不該有絲毫的懈怠。
只要他還在一日,就不會讓那些人入侵自己的家園。
“薛扶,扶我起來。”
呂岱神色嚴肅,語氣母庸質疑。
“唉。”見到他們的將軍這個樣子,薛扶只能嘆了口氣。
呂岱決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他們能做的就是祈禱這位將軍早日康復。
“得病了好好休養就好了。”
帳篷被人打開,一個青年男子走了過來。
一身休閒裝,在這個帳篷裡顯得格格不入。
所有人裡外都包了幾層,即使這樣依然能感覺到寒冷。
而青年人卻只穿了一層,還十分輕鬆的樣子。
兩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是誰!”
將軍的帳篷內來了一個陌生人,穿着奇怪,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
近年來也不是沒有人偷偷潛過來想要暗殺他們的將軍,但都是死在了路上,甚至有些人連北疆的疆土都沒有碰到。
如今卻有一個這樣的人直接走了進來,肆無忌憚。
薛扶拿着武器,已經瞄準了青年人,只要他有任何的異樣,就會立即擊斃此人。
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任何潛在的危險。
他們的將軍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帳篷內的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青年人,他的每一個輕微的動作都逃不過這羣人的眼睛。
被這樣的一羣人圍着,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而江凡卻一點也不慌張。
“你就是呂將軍嗎?”
看着半躺在牀上的男子,江凡的心裡也有些異樣。
在來北疆的路上他就率先了解了一下這位北疆的將軍,對他的事蹟也很是敬佩。
這位將軍可以說爲北疆付出了一切,如今三十多歲的年紀身體狀態卻如五十歲的一樣。
到了北疆之後,他就趕來了這裡,想要第一時間救助這位將軍。
相比其他人,呂岱反而沒有一絲的慌張,微微點了點頭道:“你是誰?”
久居戰場這麼多年,是否心懷叵測,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他並沒有看出面前這個年輕人有要害他的想法。
“江凡,寧洲讓我來接管北疆,今天后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江凡微笑道,這位將軍的心智確實要遠超常人,這場即將來臨的戰鬥又有了一些保障。
“你在逗我嗎?”薛扶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凡,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在他眼中,江凡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恐怕剛從大學畢業,這樣的人派來當他們的將軍,除非國主的腦地被驢踢了。
北疆可是龍國最重要的邊境之地,交給這樣的一個年輕人,開玩笑!
“哈哈哈,這小子是凍傻了嗎?”
“小夥子,年輕有志向是好的,正所謂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人家也不像你這樣狂啊,一上來就想當將軍。”
“小子,你上過戰場嗎?還是趕緊回去吧,別嚇得尿褲子。”
帳篷內的幾人輕笑着,他們被江凡給逗住了,原本緊張的氣氛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這樣的一位小子想當他們的將軍?那他們豈不是能當國主了。
見江凡身上沒有武器,他們也徹底放下了戒備,確定這就是今天來的一個新兵蛋子。
幾人笑的合不攏嘴,紛紛勸江凡回去,而薛扶也是不屑的看着江凡。
這樣的新兵近幾年來見得多了,都是上來說出一些長篇大論,各種指導戰場,說的頭頭是道。
可一上了戰場就什麼都不是了,有些人甚至嚇的癱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來的時候的豪情壯志。
戰爭是變化的,沒有什麼固定的兵法,長期的經驗纔是道理,剛來到這裡就想當王?
跟剛出生的鳥就學飛就什麼區別,
他們幾人也就笑笑,並沒有當真。
“江凡。”呂岱皺了皺眉,雙目一直注視着這個年輕人。
被許多人嘲笑,他反而沒有一絲的慌張,始終平靜的站立在中間。
新兵蛋子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心理素質,面對這麼多人還依舊冷靜。
“你有什麼證據嗎?”
呂岱問道,這個年輕人始終給他一種別樣的感覺,雖說他也有點不相信江凡的說辭,但還是想要問一問。
若他真的有能力或有證據來代替自己,讓出這將軍的位置又何嘗不可。
他想要的是北疆的平安,龍國的平安,而不是這一個虛名。
“呂將,你不會相信他了吧?”薛扶愣住了,這是多麼明顯的一個道理,眼前的這個小子就是來搞笑的,絕不可能是來當將軍的,而他們的將軍竟然相信了。
“只要他拿出證據,我就信。”
呂岱認真地的看着江凡,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彷彿都已經做好了退位的準備。
見到這樣的場景,薛扶他們瞬間慌張了起來。
就算有也不行,讓一個毛頭小子當將軍,誰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