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李文同砸了校門口擺攤的那車主的勞斯萊斯。”
“臥槽?這麼生猛的嘛,這可比豪哥牛多了。”
“牛個屁啊!你當人家開那麼貴的車過來就沒點本事?”
“怎麼說?”
“校方都配合着在抓人,這次李文同慘了,我親眼看到他被帶走。”
小道消息在江寧大學迅速傳播,比娛樂圈最近哪個明星有孩子了的消息傳播的還要快。
當薛怡靜四人回到學校後,她們聽聞這個消息也是心驚不已。
“人家能量是真的大啊,校方都熟悉,明天你就要正式去人家公司兼職了,可別露怯啊。”
“每天工作兩小時,月薪過萬,上哪兒找這麼好的工作去。”
張雯感慨了一句,看向身旁的薛怡靜時,滿眼都是羨慕。
但她們並不知道的是,因爲這件事,也給薛怡靜帶來了危險。
此時,一身輕鬆的莫小可正在辦公室裡美滋滋的翻閱着閃音APP帶來的收入統計表。
“莫總,有人找。”
“進。”
莫小可一擡頭,看到的卻是孫武那張賤兮兮的笑臉。
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體型健碩的保鏢,以及鼻青臉腫的李文同。
很明顯,這傢伙在來到這裡之前,受到了“特別關懷”。
“我警告你們兩個,不要玩兒火,現在放了我還來得及。”
李文同陰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兩人,心中的恨意無以復加。
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哎呦呵,小夥子你怎麼回事兒,砸了我的車還有理了?”
莫小可眉毛一挑,臉色逐漸冷冽。
雖然他對炫富沒有興趣,但是那輛車好歹是系統送的第一件獎勵,有着重要的紀念意義。
“我老爸是金城的李波鴻,我們李家在金城是有名的豪門,一輛破勞斯萊斯而已,我賠得起。”
李文同嘴角微微上翹,扯出來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莫總放心,這事兒交給我來處理,李波鴻是吧,巧了,我跟你爸認識。”
孫武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憐憫,搖搖頭直接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撥打個電話出去。
作爲江城的首富,孫家的生意網絡遍佈整個省份。
金城的李家財力是不錯,但在當地頂多也就能排到第五。
況且江城纔是G省的經濟中心城市,李家若是放在江城,前十都未必能進得去。
他認識李波鴻,還是前年的時候跟李家談成了一個生意。
從捉到這小子開始,李文同就不斷的公開自己的身份背景,試圖確保自己平安。
但這貨絕對不會想到,孫武直到現在才決定展現孫家強悍的影響力,只是因爲想當着莫小可的面進行而已。
圈子不同,交際也就不同。
“李總還記得我嗎?嗯對,我知道你很忙,是在爲自己兒子的事情操心對吧,他在我的身邊。”
他想要獲得莫小可的認可成爲朋友,就必須得拿出點誠意來。
電話接通後,孫武直接開了免提,調到最大音量。
“啊?孫少爺您這是什麼意思?聽我兒子說他惹了人了,我正打聽呢,孫少幫了我一個大忙啊!改日我必定親自登門道謝,再拜訪一下孫老先生。”
電話那頭的李波鴻情緒激動,他已經來回在別墅大廳踱步許久了。
“我想李總恐怕是誤會了,你兒子惹到的人,恰好就是我的一位摯友,順便提一下,我的這位朋友,連我們孫家都惹不起。”
孫武冷笑一聲,他哪有那個閒心到處去救別人的兒子。
“誇張了,我就一平平無奇程序員。”
莫小可老臉一紅,擺擺手謙虛道。
好傢伙,孫武這貨是真能捧殺他啊,現在自己的確是有點錢,但跟首富家族還是比不了的。
但其實這是孫武的真實想法,從莫小可能夠將中天大廈從孫家手中拿走的時候,他就徹底服了。
“我這朋友2018款全球限量版的勞斯萊斯被你兒子砸了,他還叫囂着挑釁會報復我的,李總,我好害怕啊,要不你看我們兩家的合作也停一下吧。”
孫武作爲孫家的獨子,極具商業頭腦,已是家族的實權人物,絕對有這個能力。
“這個混賬東西!”
李波鴻聞言忍不住尖叫一聲。
或許是因爲過於激動的原因,他的嗓音在此刻都顯得有些尖利刺耳了。
李文同聽到這裡也傻眼了。
他當時沒細看,只以爲是普通的勞斯萊斯,不曾想是全球限量款的。
這玩意兒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據聞國內只有兩輛,能擁有這車的人,誰惹誰倒黴。
“爸……我,我不知道這款車是全球限量的啊,我還以爲……”
“住口!你他媽整天給老子惹事,專門坑爹,你別說話了,不然我想打死你!”
電話裡的李波鴻近乎咆哮的聲音震的人耳朵發疼,直接打斷了結結巴巴的兒子。
但轉而對孫武開口的時候,陡然又是變得卑微又諂媚。
“孫少爺,犬子年幼無知,打小腦袋就不靈光,您別跟傻子計較,能否讓我跟您的朋友聊兩句,如果能取得他的原諒,我們李家願意無條件賠償。”
李波鴻心中忐忑不安,希望有效果。
人家既然買的了這種車,肯定不缺這點兒錢。
莫小可都被逗樂了,這真是親爹麼,哪有這樣罵自己兒子的。
李文同耷拉着臉,不敢多說。
此刻的他,哪裡還有剛進門的時候那股狠勁兒。
“你看着整吧。”
莫小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將這件事交給了孫武。
儘管他和孫家的這位大少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彼此都聊得來。
不過相比較孫武此刻人模狗樣的少爺身份,他還是比較喜歡當初那個猥瑣的司機。
“我們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徒,李總放心,不會要了你兒子的命的,答應我三個條件,我可以給你兒子自由。”
孫武頓時就變得精神抖擻許多。
好久都沒敲詐人了,他都已經有點興奮了。
“孫少請講。”
李波鴻嘆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現在兒子在人家手裡握着,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