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讓女官泡上了最好的茶款待蕭克邪,又給了蕭克邪一塊玉牌。
“這玉牌可以隨意進出皇宮,都忘了給你一塊了。”武青有些愧疚。
蕭克邪道:“稟告一聲也不耽誤什麼事,萬一影響了你處理國事就不好了。”
武青將玉牌塞進了蕭克邪手中,說道:“國事天天有,師兄可不常來。”
蕭克邪微微一笑,問道:“楊銘沒在嗎?”
他平日裡都一人待着,所以消息有些閉塞,雖然偶爾聽人提起過皇后楊銘跟妖族有些關係,但並不知道楊銘大部分時間都在妖族之中。
畢竟,武青和吳天口都沒有告訴他常年待在宮中的那個楊銘只是武青的法相。
武青聽他這樣一問,眼中閃過一絲神傷,但馬上又掩飾了過去。
吳天口對楊銘這般待武青也頗有微詞,剛準備奚落幾句,就見武青瞪了他一眼,立馬閉嘴。
“他去了妖族處理些事情去了。”武青微微笑道。
如果說這世上誰最懂武青,怕也只有與她一同修行的蕭克邪了,雖然武青已身爲武皇百年,但那些小習慣卻早在蕭克邪心頭。
他知道武青掩飾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也沒揭破,只是喝了口茶,聊着一些稀疏平常之事。
三人喝了一個多時辰的茶水,吃了些點心,女官又來報,有坐鎮東境的聖人有急事相告。
蕭克邪不想耽誤武青,便準備告辭,但武青留住了他,對女官說道:“請他來這吧。”
這坐鎮東境的聖人乃鎮東王叔父,目前聖人境九階,姓戴名松柏,也算是三朝元老了,武青剛準備出門迎接,對方就已經到了書房門口。
戴松柏一臉急切,跪拜道:“陛下,被仙佛界兩大聖王封印在東洲的太古第七邪神被人解封了!”
“什麼?!”武青驚得站了起來。
她剛準備去將戴松柏扶起,就見一道劍光閃過。
戴松柏脖頸已經被削斷,倒了下去,一縷黑氣從他頭顱之中鑽出,被蕭克邪的劍給禁錮住了。
“蕭師兄?!”武青詫異看着蕭克邪。
“他想殺你。”蕭克邪淡淡答道,他與孤螢劍共用一顆劍心,清晰地感知到了戴松柏一瞬間露出來的殺機。
武青見蕭克邪劍上黑氣有些邪異,絲毫沒有懷疑蕭克邪的話,自語道:“東境出大事了。”
蕭克邪收劍還鞘,那縷黑氣也隨之消散。
“陛下,有聖人攻進了皇宮!”
武青神色一凜,問道:“多少人?”
女官鎮定道:“四五十人!”
“這麼多?”武青皺起了眉頭。
武國的聖人雖有三百多,但都鎮守各地,皇宮此時也只有三十來人,要抵擋這四五十人只怕有點困難。
不過片刻,就有人打到了眼前。
武青發現這些人聖人都是自己人,她問道:“你們爲何要反?”
突然,一名披着九尾元鳳披風的青年男子立在空中,身前赤着,一身肌肉黝黑如煙火薰過的臘肉,散發着極爲強大的靈力波動,震懾着衆人,而聖人們都立在他身邊。
“聖王境?!你是何人?”
“他們稱我爲第七邪神。”青年淡淡答道。
武青皺緊了眉頭,看來東洲的太古第七邪神真的解封了!
面對聖王,武青沒有一點勝算,只能拖延時間,等祖陵下聖人或者太祖武皇快點趕來。
“你想做什麼?”
“我來取人皇伏羲的骸骨。”
武青不由得詫異,伏羲骸骨鎮壓地脈的事,除了楊銘吳天口,就沒人知道了,沒想到這太古邪神也知道。只是,他要人皇伏羲的骸骨做什麼?
吳天口怒道:“人皇伏羲是我人族先祖,他的骸骨自當由我人族供奉,將先祖之骨與你,不可能!”
“聒噪。”
青年也沒有任何命令,一羣聖人就殺了下來。
“師妹,不用擔心。”
蕭克邪手按劍柄,雖然他沒有靈力和真氣,卻給了武青一種十分安定的感覺。
聖人蜂擁而至,蕭克邪按劍佇立。
劍光閃動,蕭克邪出手沒有一點多餘,這些攻過來聖人都是一劍斃命,黑氣縈繞在劍光之上,也被劍光斬碎。
還劍入鞘,四十二人,四十二劍,全部斃命。
無論是吳天口還是武青,都被蕭克邪給驚住了,他們從未想過連飛都飛不起來的蕭克邪會強到了這般地步。
蕭克邪呼吸有點紊亂,體力消耗有點大,哪怕是寒冬,他額頭也微微滲着細汗。
一名前來支援的聖人突然飛向了太古第七邪神,卻被對方一道黑氣打入了體內,隨後,他調轉了方向,朝着武青殺來。
一柄十丈來長的黑劍將這聖人一劍斬落,是楊銘的黑色法相到了,他看到遍地的聖人屍體,也被這慘烈的一幕地震撼了。
“青兒,沒事吧?”
武青點點頭,說道:“小心點,對方是太古第七邪神。”
楊銘只知道玉帝和如來去各洲加固了七位太古邪神的封印,但並未見過這七位邪神,刺死見到懸立空中的青年,實在無法將他與邪惡的太古第七邪神聯繫在一起。
唯獨那隨風飄動的披風上,有一隻九尾的元鳳圖案看起來比較眼熟。
他看着對方,開口說着:“這次的不是紅頭髮,會說人話嗎?”
“哪來的鳥人?”對方對楊銘頗爲不喜,一道黑氣打了過來。
楊銘黑色法相翅膀一拍,躲過了對方的這道黑氣,一劍刺在對方胸口。
這人黝黑的皮膚十分堅固,這一劍雖然將他頂飛了七八丈遠,但卻連他的皮沒有破開。
他伸手去抓楊銘的黑色法相,楊銘又召出白色法相,一掌將對方轟飛了老遠,摔在了皇宮的校場上,將堅硬的石板犁出了一道深坑。
楊銘感覺對方的身手好像並不怎麼樣,嘲諷道:“太古第七邪神,除了皮厚點,好像也不怎麼樣吧?這名頭不會是託關係來的吧?”
那青年突然有些惱怒,他飛了起來,眼睛變成了紅色,身上黑霧散開,將整片皇宮都籠罩住了。
楊銘的視線雖然被黑霧阻擋了,但識覺卻清晰地鎖定了對方,再次攻了過去。
再次將對方打倒,拳腳不停落在這人身上,直到黑霧散開,這人依然只是被楊銘壓制住,並沒有一點傷。
“好硬的傢伙,你是因爲經打才成爲太古第七邪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