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拼爹時代,普通家庭出生的大學生,在畢業前,除非是家裡本身就開公司,或者父母在政斧部門位高權重,有一定權利的,否則,基本上,到了大四,就要想方設法地到社會上四處找門路,以圖能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來養活自己。
所以,正常情況下,只是個孤兒的吳愛芝,頂多也就是在學校諸位學長和老師的幫助下,勤快一點,嘴巴甜一點,忍辱負重一點,辛苦地打打零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爲自己艱難地賺取下一學期的生活費和學費。
但是,作爲大一新生的吳愛芝,卻是完全顛覆了衆人心中的概念,軍訓後僅僅一個月,就已經牢牢地把握住共進營銷這家公司所提供的機會,成功地走出了屬於自己的光明大道!
這實在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正因如此,有好事者便藉着影視界“謀女郎”的東風,戲謔地給吳愛芝取了一個“藥女郎”的名號。
從某種程度上,吳愛芝那潑辣麻利的姓格,與某位已經闖入好萊塢影圈、功身名就的“謀女郎”確實很相似。
不過這個“藥女郎”的稱號,比起帶有些微貶義的“謀女郎”來,更多的是一種尊敬和認可。
畢竟,那位“謀女郎”在從業之初時,還是靠的某位影視界名導演的耐心教導和不惜重金的栽培,才闖下了如今的名頭,但藥女郎吳愛芝,卻是完完全全憑藉着自己的眼力和大腦、口才才走到今天。
無論什麼時候,憑着自身的努力,自愛、自強,闖出一片天地的女孩子都是值得世人尊重的!
所以,望着這輛豪華的黑色奔馳遠去,幾個大四的美女忍不住紛紛議論。
“哎,你說藥女郎這一回認識了豪門公子哥,會不會就直接嫁入豪門,不再努力打拼呢?”
“要我說,別的女人可能會,但藥女郎一定不會!她手裡賣的可不是普通的野生藥材!我前陣子還聽說,她手裡剛賣出一支60多年的野生人蔘,賣了幾十萬呢!這樣的好東西,市面上是可遇不可求的,哪怕是豪門,也未免就一定有那麼多的存貨。富貴固然重要,生命價更高啊!只要她一直做下去,等到畢業的時候,幾百萬的身家還不是輕輕鬆鬆?這年頭,拼不了爹,就只能拼自己了!”
“也是!我還聽說,就是上百年的野生人蔘,只要在藥女郎那裡的購買金額達到一定的標準,就有機會競拍到!那可是救命的好寶貝啊!這等機會,只有別人求她,沒有她求人,何必再嫁進豪門,受那豪門的規矩約束!嗯,也不知道她那裡是否招人,如果招,反正我也快畢業了,在哪裡工作不是做?藥女郎的姓格好像還不錯,對朋友挺大方的!我就去她那裡試試機會!”
“哎,原來你也這麼想?那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試試,說不定,我們都成功了呢!到時候,只要我們自己有錢,有地位,一樣也有優秀的男人自動送上門!”
羅翰和吳愛芝可不知道,就因爲羅翰的偶然探視,引發了羊城外語學院諸多自視甚高的大四女生對共進營銷的幻想,此刻的他們,正在匯仁堂那名老司機的推薦下,前往羊城有名的高檔品牌商業街。
王家的嫡系高層,基本上都是到這裡來買東西。
接下來的一整個下午,吳愛芝都很快樂!
不過,不是因爲她所有的開銷都是羅翰在花錢,而是,她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不用擔心被人打劫,不用擔心被人揩油!
身邊有人保護、被人憐愛的感覺真好!
雖然,這個男人並不是她想要爲之相伴一生的人,不過,也是她視如親兄,可以隨意撒嬌、完全放鬆的大哥!
而且,她能有現在這樣的高收入和被人尊敬的生活,都是翰哥帶給她的!
吳愛芝雖然喜歡算計,姓格也潑辣,但她更懂得感恩。
所以,雖然是在花羅翰的錢,但吳愛芝也並沒有選擇那些貴得離譜又不實用的東西。
一款價值6萬的新出的LV手袋,以後談生意時可以充當門面的,買了;
一件3萬元的狐狸毛大衣,同樣是充當門面又可以禦寒的,買了;
再然後,便是價值數百的彩妝用品、小首飾、以及風水開運之物。
總共的開銷控制在10萬元以內。
至於首飾,她自己先前已經買了些紅寶石的耳環和項鍊,手鍊,沒再讓羅翰掏腰包。
羅翰不由失笑——這小妮子,還是在給自己省錢!
不過他也不說破。首飾嘛,也確實沒有必要買。外面這些珠寶店裡的商品,哪裡比得上他從玉雪那裡要來的好!
等離開時,給她送一份冰玻種紫羅蘭的手鐲便是了,這種顏色比較襯她的皮膚。
這種快樂輕鬆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分。
那位別有用意的王學長準時地打來了電話。
吳愛芝一接通,臉上那輕鬆自在的笑容便迅速收斂,然後,咧開的嘴角輕輕一撇,露出一絲不屑。
羅翰的眼神立刻冷了下來。
等到吳愛芝結束通話,羅翰的眼中便閃爍着冷厲的光芒:“是那個姓王的?”
“嗯!”吳愛芝沒好氣地點頭:“他應該是不知道劉威已經洗清了冤枉,還在向我要賠償!”
“行,我們現在就過去!”不知道事情的進展,應該就是個小人物,陳付星肯定是氣得不會再通知,當然也不排除趁機給王家上點眼藥的可能,而王和誠那邊,搞不好,是忘了通知。
…………
吳愛芝和那位王學長約定在外語學院附近的酒樓“大碗香”見面,薔薇花包房。
此時正值下班的高峰期,路上有點堵,奔馳車足足用了近五十分鐘,才走完原本只需要三十分鐘就能到的路。
匯仁堂的那名方司機方大叔在送羅翰和吳愛芝到了酒樓的門口就想離開,被羅翰真誠地留下。
辛苦了這位方大叔一個下午,不可能連口熱飯都不讓這位方大叔吃,再者,羅翰也想試試看,那位居心叵測的王同學和他所依仗的那位王姓鑑定師,是否會認得這位給匯仁堂高層管理人員開車的方大叔。
認得,與不認得,將是兩種不同的處理方式。
不過,進了包房,羅翰卻是意外了一把。
包房裡,只有一個和吳愛芝年齡相近的男孩,長得還算英俊,只是那雙眼睛有些飄乎不定。
這自然是那個王同學,不是那名鑑定師。
羅翰的眼睛在此人臉上仔細地打量了一遍,沒發現他和王和誠相像的地方。
看來不是王和誠的直系晚輩。
吳愛芝的俏臉,在見到這個男孩之後,就立刻冷了下來,也不出聲招呼,直接就走到此人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男孩子看到吳愛芝時,眼睛裡迅速流露出幾分狡計得逞的竊喜,只是再見到羅翰緊跟了進來,穿着不凡,又下意識地皺起眉:“吳同學,這位是……?”
對於緊跟在羅翰身後的方大叔,此男卻只是稍稍一瞥就沒有在意,顯然是不認識。
不過,此男不認識方大叔,方大叔卻是在看到此男之後,老實本分的眼神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意外。只不過,此刻的羅翰是背對着方大叔,沒有看到這點異樣。
“這是我哥!哥,他就是那個王本強!”吳愛芝淡淡地看了男孩一眼,冷冷地道。
“你哥……?不可能,你明明是在孤兒院長大,哪裡有哥?”男孩那飄乎不定的眼中馬上流露出濃濃的懷疑。
“孤兒院的哥,就不能是哥?”吳愛芝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孤兒院的哥哥……”這個男孩的反應倒也快,目光一轉,立刻就猜出了羅翰的身份,當下臉色微變,驚疑地站起身來:“難道是……共進營銷的羅翰羅董事長?”
“沒錯,我是!”羅翰淡淡地看他,微微地點了點頭,徑自走到吳愛芝右邊的座位邊,再以目示意方司機來自己的旁邊坐。
見羅翰如此乾脆地承認了身份,男孩的目光略略閃爍了一下,還是不情不願地伸出了右手,只是鼻孔隱隱朝天,透着幾分傲然:“久仰羅董事長的大名,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羅翰瞅瞅他,再瞅瞅他的手,卻沒有伸手相握,只是徑自坐下,然後意味深長地盯着他:“不必多禮!直接說正事吧!”
知道王家本身就是經營中草藥材的本地商賈,羅翰越發肯定,這個王本強一定也知道,整件事從頭到尾就是陳家針對共進營銷的設計。否則,身爲王家的子弟,不去本家買野生人蔘,卻來找一個交情並不是很熟的外地女生來買,這本身就透着股詭異!
對這種陰謀索賠的人,羅翰才懶得客氣!
沒想到羅翰如此冷淡,一句客套的話也不說,絲毫不給自己留顏面,王本強的臉上頓時現出幾分氣惱,冷哼一聲,忿忿地收回那支孤伶伶的右手,然後很是傲然地昂起下巴,拿腔作勢:“沒想到羅董居然因爲這事,親自來到了羊城,難怪我昨天找上吳同學時,她執意要等到今晚才見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