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天的時間,羅翰全力將這20柄千年雷擊桃木劍開光完畢,自覺得本身的精、氣、神也再度得到一次很好的凝練和洗禮,心神通透了許多,雜念漸無,以前入定還需要一至兩分鐘的時間,但現在,不到半分鐘,他便能自然而順利地進入深度的入定狀態,雖然是微微閉目,但眼前的光竅卻是愈來愈多,有種虛室生明之感。
雷電,本來就是劈開黑暗,重現光明。
尤其是羅翰土遁去月峨山下時,放出神識時,以前還曾經偶爾有過陰冷的感覺,現在卻是半點都無,顯然,月峨山中那些陰邪不光是畏懼他手上的菩提,現在更害怕與他的神識沾上邊。
“看來以後我可以多試試這種唸咒修行。”儘管手裡有了驅邪避邪的菩提手鍊,不過,發現這種開光的行爲可以有效地增進自己的精神力和修爲之後,羅翰對這種道家符咒又生出幾分興趣。
只是如今,還不是深入研究它們的時候。
把濱江生態的一些工作交給柳前去處理,再同陳嘯打了聲招呼,7月31號晚上,羅翰便和玉雪、農大叔一起,前往京城,並住進了段向遠的小四合院裡。
而且這一次,玉雪依然是以羅翰助理的身份,公開坐飛機前往,而不是躲在須彌戒裡混過去。
與此同時,羅翰還往機場託運了兩個厚厚的大箱子,裡面裝上了這次需要的全部千年桃木劍。
儘管,爲了這兩個箱子的託運,羅翰額外又付了一筆託運費,但是,至少能讓京城的玄門中人看到,不會懷疑他手裡有須彌戒這樣的儲物法寶。
儘管崆峒派已經贈送給羅翰一個同樣可以儲物的藍田玉髓盒,用來裝將來的那些靈谷,但羅翰卻不想用它來裝自己開光過的這些千年雷擊木。
這些雷擊木,畢竟有雷屬姓的元素在,萬一在藍田玉髓裡放着,影響到那些靈谷的品質,對羅翰來說,便是一件極爲破壞信譽的事。
“什麼?你們真有辦法讓苦水林活起來?不是打算放上幾年就退掉?”在小四合院的正房,聽完羅翰的解釋,段向遠非常意外。
“啊?我什麼時候說要退掉它?”羅翰更加吃驚。
“你當初不是爲了和王家賭一口氣,纔要的這塊地皮嗎?褚瑩瑩和王家都是這麼宣傳的。”段向遠很驚奇地看他。
羅翰啼笑皆非:“師父,難道就爲了賭這麼一口氣,我就花了一千多萬?”
“算了吧,一千多萬元,對別人算大錢,對你,賣一天的‘玉膚’就賺回來了。”段向遠不以爲然。
他很清楚這個關門弟子的賺錢速度。
“嘿嘿,”羅翰笑了:“賺錢歸賺錢,賠錢歸賠錢,那是兩碼事。我可沒打算退掉它,我還想拿它來替崆峒派種植靈谷。”對段向遠,羅翰不打算隱瞞和崆峒派高層的協議。
反正這事現在不說,以後段向遠也會知道,那還不如一開始就坦白。
“還種植靈谷?”段向遠馬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再飛快地看了一旁的玉雪一眼:“小翰,其他事我不攔你,但這苦水林,我建議你,還是放上一兩年,就把它退掉。那地方,很邪!哪怕是你和玉雪聯手,也不行!”
大概是覺得一個“邪”字不足以表達苦水林的恐怖,所以段向遠用的是“很邪”兩個字。
羅翰眨眨眼:“師父,您也知道那地方很邪?您去過?”
“不,我沒有去過。不過,那地方很邪,不光我知道,整個玄門的人都知道!不然,你以爲那地方現在還能是無主之物?”
羅翰再度眨了眨眼:“師父,那苦水林,玄門的人也試過改造?”
“當然!”段向遠不假思索:“你以爲,就你看中了那塊地?據我所知,解放前,那裡可是一塊風水寶地,只是後來,在八年抗戰結束後,那裡開始變得陰森森的,好些房產開發商和種植專業戶都動過它的腦筋,但是,不管是誰,只要在那裡一動土,次曰回來鐵定會神魂失常。”
“這件事,當時就驚動了玄門。最開始,是一些二流門派去堪查,結果鎩羽而歸;而後,天師派、茅山派、崆峒派,還有我們金山寺,爲了顏面,也派出弟子去堪察,但是,全部都無功而返,有幾個修爲較高的弟子還受了重傷,回來之後,修爲驟降。”
“當時此事還驚動了幾位掌門,天師派和我們金山派,茅山派和崆峒派的幾位長老搭伴去探過,結果不知,但回來之後,卻是明令座下弟子,不準再打那地方的主意,違者直接逐出山門!若不是這樣,哪裡還輪得到你?”
羅翰和玉雪對視一眼,已明白這幾位長老肯定是吃了惡陰之氣的大虧。也是,以玉雪的修爲,都要顧忌那惡陰之氣,何況是這幾位連金丹期都不曾達到的長老。
不過,羅翰眼珠子一轉,有些埋怨:“師父,那你怎麼不早說?”
“上次我也沒想到小嘯看中的是那一塊,我以爲是附近的地方。再說,上次來買地,你的動作那麼快,還沒有和我見面,就直接把手續辦了,我怎麼說?讓你退回?上面能幹嗎?”段向遠沒好氣:“再說,你身上那菩提珠,就連塵緣師伯都讚不絕口,護住你絕對沒問題,那我還說什麼?”
“你這半年來一直沒去動那塊地,而褚瑩瑩也說你纔剛剛建了本來我還想着,等這事情過去一年兩年,你再認個輸,悄悄地到規劃局把這塊地給退了,也就是了。畢竟這本來就是一場賭,就當花錢買個教訓,誰想到你居然想破解它!”
說到這裡,段向遠的神色十分凝重:“你確定,你一定能夠破解它的秘密?別當時破解不了,反把小命給丟了!”
聽得出段向遠語中的關愛之意,羅翰心裡一陣溫暖,想了想,道:“師父,弟子不想隱瞞,玉雪的長輩知道應該怎麼清除那個苦水林的邪,這半年裡,我沒有動它,也是爲了準備一些法器,而現在,我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玉雪知道怎麼對付它?”段向遠又是一陣意外:“你這回帶來了什麼好法器?給我瞧瞧!”
“您等等!”羅翰立刻去了自己睡的廂房,趁着打開皮箱的功夫,從須彌戒裡取出兩柄千年雷擊桃木劍,再拿到段向遠面前。
畢竟是金山寺的內宗記名弟子,段向遠一入手,臉色便顯出幾分凝重:“這是……開過光的千年雷擊桃木劍?”
“師父您慧眼。”羅翰笑着不輕不重地拍了一記馬屁。
“你果然用了些心思。這種千年的雷擊桃木劍可不好找。是你自己開光的?”段向遠相當有眼力,馬上感應出羅翰的氣息。
每個人煉製法器,都會無可避免地留下自己的氣息,開光也一樣,只不過相對而言,會弱一點,但如果用心去感受,還是能感受得到。
段向遠雖然內功不如羅翰渾厚,但他在玉龍元化心經上侵銀的時間比羅翰長很多,本身又是一名對氣息比較敏感的知名中醫權威,自然能夠注意到這一點。
“是的,玉雪的那位長輩說,我自己開光,對這些桃木劍的控制力和感應度會比請別人開光要好。”羅翰老實的回答。
“可是,單是兩柄千年雷擊桃木劍,不一定就能成功,據我所知,天師派和崆峒派、茅山派,同樣都有這種千年雷擊桃木劍。我們金山寺雖然是佛門,但也有用千年雷擊桃木製成的佛珠。可是依然無法制住苦水林的邪。”出乎羅翰的意料,段向遠雖然對這千年雷擊桃木劍的品質很是稱讚,但對於羅翰的計劃,依然不看好。
“呵呵……”羅翰再度笑了:“師父,2柄不成,那麼,16柄呢?”
其實農大叔所需要的陣法,只需要16柄千年雷擊桃木劍,多出來的4柄,主要還是備用。
“什麼?16柄?”段向遠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一雙眼睛駭然:“你哪裡來的那麼多千年雷擊桃木劍?”
“我用了40杯‘玉膚’,向玉雪的那位長輩租來的!用完過後,如果沒有損傷,還要還回去。”羅翰直接把來處推到玉雪的身上,很是無辜地道。
段向遠這一下就不吱聲了。
“玉膚”的功效有多好,段向遠身爲受益人,自然很清楚,也無法比較和這千年雷擊桃木劍之間誰優誰劣,畢竟一個是外物法器,一個直接作用於人體本身。而且羅翰還是租來的,不是一次姓擁有。
見段向遠沉吟不語,羅翰又道:“師父您放心,我身上有護身法寶,又有佛門至寶,還有玉雪幫忙,再加上這16柄千年雷擊桃木劍,我相信會成功的。”
如果連這樣也無法成功,那這世上就真的沒有能夠剋制那惡陰之氣的人了。
更何況,羅翰還有個殺手鐗,便是那4株被他藏在須彌戒裡帶過來的百年天雷核桃樹!
“可是,明天雖然是建軍節,可以讓你借用煞氣,但卻未必就會下雨打雷,這幾天,京城可都是豔陽天……。”在腦子裡琢磨了一會兒,段向遠還是不希望羅翰去冒這個險,眼珠子一轉,又提出這麼個難題。
羅翰的設想再好,也是需要有天雷來助陣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