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幹什麼去啊?”
跟在齊呂后面,薇妮小跑兒着才勉強跟上。
“回去取槍啊!看看誰狠!”
齊呂后悔,都怪自己太託大了!
“哈?那人拿的是真.槍啊?”
薇妮不敢相信,槍支管制不是很嚴嗎?
“當然,看一眼就知道了!”
五四式,流通和仿造量太大了!齊呂搖頭。
“那我們要不要先報警啊?”
被搶了,薇妮還是想到了報案。
“咳咳...薇妮啊!咱們就是警啊!這件事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那幾百塊錢我回頭就給你補上!”
兩人損失都不大,關鍵丟不起那個人了!
“額...不用了!”
聽齊呂一說,薇妮也覺得顏面更重要一些。連續兩次和組長出來執行任務,都被壞人反搶了,好難爲情啊!
......
“老婆!你怎麼來了?”
病房裡,路人甲一個人看電視正無聊呢!
“給你送飯啊!”
從包裡掏出一隻保溫桶,於子溪沒什麼好臉色。
“哇!雞湯!多謝老婆哦!”
聞着誘人的鮮味,路人甲流口水了!
“你呀!少惹點事兒我就燒高香了!”
越想越氣,於子溪想狠狠地擰一把路人甲的臉,看了看又放棄了,沒地方下手。
“嘿嘿...”
傻笑了幾聲,路人甲哧溜哧溜喝起了雞湯。
“我媽打電話了!”
看着路人甲喝完了雞湯,於子溪冷不丁說了一句。
“噗...”
最後一口,還是沒嚥下去。
“她說過來看看!”
白了一眼路人甲,於子溪又說了一句。
“咳咳...”
路人甲反應很大。
“你又這幅德行,哎!”
扁扁嘴,於子溪嘆氣。
“咳咳...你媽來幹啥啊?”
路人甲徹底懵逼,這未來老丈母孃可不好伺候,最關鍵橫豎看不上自己啊!
“俺娘說了,要找找個穩當人兒!最後考察你一次,不行就...”
喜憂參半的一句話,讓路人甲笑着哭。
“要不...你先勸勸,讓老太太半年後再來?”
想了想,路人甲想往後拖。
“還半年?我弟弟都結婚了,我妹妹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還讓我等?”
於子溪一臉委屈,自己的年齡,在農村都屬於中年婦女了!
“我...”
路人甲咬咬牙,終究沒擠出來一個屁。
“你就不能讓家裡想想辦法?”
於子溪皺眉。
“老婆,大哥二哥結婚已經讓父母傾家蕩產了,還要供着妹妹上學,真的...”
路人甲也很頭疼,家裡孩子多,輪到自己時根本借不到什麼光兒了!
“那怎麼辦?你連彩禮都拿不出,我都快三十了...”
於子溪哭了,農村的女孩出嫁都講究這個,彩禮越多越有面子。自己眼拙,偏偏選了個垃圾股,被套了七八年不說,連最少的十萬塊彩禮都拿不出!
“老婆,再等等!我不會讓你白白跟着我的!”
路人甲摟着老婆,心中悽苦。
“等?你還要我等多久?再等七八年?”
推開路人甲,於子溪很絕望。
“半年!就半年!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路人甲態度很堅決。
“哎,以後你別惹事就行了!我再和我媽說說...”
多年的感情,讓於子溪的心軟了下來。
“我...”
說道惹事,路人甲再次語塞。
“你什麼你?不到半個月,你進了三次醫院,第一次被打掉兩顆牙,第二次被砍一刀,這次又被打成豬頭,你還想有下次啊?”
歷數路人甲的悲壯往事,於子溪覺得頭好大,以前的他不這樣啊!
“...老婆,去辦出院手續吧!我沒事了!”
接不上茬,路人甲換了個話題。
“出院?你可別作死了,好好養着吧!”
看這傢伙一腦袋紗布,像戴了個白帽子,於子溪嘲諷。
“真沒事了,你媽不是要來了嗎?我也回去準備準備啊!”
丈母孃駕到,女婿鞍前馬後纔有活路。
“算了!你還是躲一躲吧!我媽看見你這樣,我們可就徹底玩完了!”
於子溪呲牙,使勁搖頭。
“額...那好吧!”
路人甲照了照鏡子,覺得老婆的建議很靠譜。
......
“海洋...”
“嘟...嘟...”
哎!在家門口徘徊的我沒辦法,又撥了個號碼。
“鷺鷺,在家沒?”
“哥?你在哪啊?怎麼還不回來?”
“我在門口啊!你快給我開門!”
“哈?你沒鑰匙啊?”
“被反鎖了,我打不開啊!”
“哦!你等等,我馬上來!”
“鷺鷺!你姐呢?”
探頭張望,沒見海洋,我低聲詢問起來。
“出去買菜了啊!”
白鷺把我拉了進來。
“呼...”
長出一口氣,我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哥,想我沒?”
圍繞這個話題,小丫頭孜孜不倦。
“想啊!不想鷺鷺我想誰啊?”
揉了揉小丫頭的小腦瓜兒,我裝作想得要命的樣子。
“抱抱!”
張開雙臂,小丫頭求抱抱。
“嗯!”
抱抱就抱抱,也不吃虧!
嘎吱,門開了!然後是東西落地的聲音,接着海洋低頭尋找順手的武器。
“姐姐回來啦?”
抱着我不撒手,沒心沒肺的白鷺還和海洋打招呼。
“鷺鷺乖,先放開哥哥!”
掙了幾下,我認輸了!
“怎麼啦哥?你不喜歡我啦?”
“喜歡,你先放開我!”
“爲什麼呢?”
“逃命啊我的傻妹妹!”
看着手拿掃帚的海洋氣勢洶洶走了過來,我也徹底放棄反抗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你還敢打死啊?
“誰讓你進來的?趕緊滾出去!”
照着我的屁股,海洋上來就是幾下,相當兇狠!
“哎呀...疼啊大姐!”
被白鷺抱着,我只能硬挺。
“姐姐!幹嘛打哥哥呀?”
海洋不打了,白鷺也反應過來了!
“哼!這傢伙昨晚跑去和別的女人上牀,不要理他!”
面對未成年小女孩,海洋對我毫不留情。
“啊...哥!你昨晚沒回來,真的...”
白鷺捂着小嘴後退了幾步,眼中盡是絕望的神色。
“沒啊!哥哥昨晚就是和別人喝了杯咖啡,別聽你姐瞎胡說!”
抽空,我衝着海洋猛眨眼睛!
“哼!”
海洋白了我一眼,返回身收拾東西去了!
“哦!原來是去喝咖啡啊!我就說哥哥最愛我了,怎麼會去和別的女人上牀呢!姐姐你誤會哥哥了!”
白鷺聽我說完立馬開心起來,海洋聽白鷺說完差點撲倒在地。
哎!二十六年來,我的感情生活一直很穩定,保持着左手右手慢動作重播的節奏,突然變得如此燦爛,還真是消受不起啊!
“嘿嘿...還是鷺鷺最乖...我接個電話。”
突然來了個電話,號碼很生。
“喂,找誰呀?”
“老公...”
臥槽!下雨天扛避雷針,我倒黴透頂啊!
“鷺鷺,海洋,晚飯不用等我了,我去醫院看看小甲,這傢伙非要出院!”
捂着手機,我用百米的速度衝了出去,後面誰喊我都沒聽清楚!
“幹什麼呀大姐?想要我老命啊?”
“怎麼啦?人家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額...什麼事快說?”
“螃蟹,你這個態度對小三,我覺得有必要去和兩位姐姐聊聊了!”
“姐,有什麼我能效勞的嗎?”
“乖!來浪淘沙找我!”
“我不餓啊!”
“談正經事兒,快來吧!”
“好吧!”
天吶!這傢伙能有什麼正經事兒啊?
進了包間,我發現自己錯了!還真是個大場面啊!
“老公快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花高價從中東僱來的職業保鏢!這位是白無常
先生,這位是黑無常小姐!”
出來迎我的陸菲轉身介紹起房間內的一男一女。
男人,銀色短髮,純白帶暗花的中山裝,三十歲上下,五官端正,全身上下透出一股鐵血之氣,這絕對是個部隊出來的精英,單論氣場,強過蒼鷹!
女人,黑色馬尾,緊身皮衣勾勒出完美身材,二十多歲,美女一枚,上挑的眉梢讓她看起來更具蕭殺之度,這個女孩...很危險啊!
保鏢?糊弄傻子吧?索命無常!聽名字也知道是殺手啊!
什麼意思?這個家庭婦女爲何突然請來這兩位殺神?想逼婚不成?
“你們好,我是螃蟹!”
對方沒什麼表達友誼的意思,我也只是自報家門了事!
“菲菲,這麼急找我來就是認識兩位新朋友嗎?”
坐下來後,我發現還沒有上菜。
“只是其一,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聽聽你的意見!”
說完,陸菲給我倒了杯茶。
“說說看!”
我的意見?既然我有話語權,那就不着急了!
“是這樣的,我看好了七彩街的一個店面,想盤下來做個投資!”
“七彩街?”
嘶...怪不得!想入駐那種地方,沒人罩着還真是作死啊!
“是的,就是那家曾經上演S城最大血案的極樂世界!”
陸菲說得很隨意。
“啊?不是...被封了嗎?”
極樂世界?哎!爲什麼又提到那個地方!
“剛剛解封,那座建築另有主人,治安總署也不好一直封着。”
陸菲知道的不少,我也不驚訝,生意人嘛,這點路子還是要有的。
“哦!那你問我幹嘛?我又不懂這些!”
別說不懂,我特麼就是一個送快遞的非著名攝影師而已啊!
“誰讓你是我男朋友啦!”
陸菲說到男朋友,又貼了上來。
“做生意我一竅不通,你自己做主就好了!”
這件事我還真就給不出什麼意見,難道要說我最好的兄弟戰死在那裡?
“不懂沒關係,一會兒去和對方談判,老公你可要陪着我哦!”
抱着我的胳膊,當着黑白無常的面,陸菲公然在自己胸口蹭了起來。
黑白無常也夠淡定,看都不看一眼!
“哈?談判?我陪你?”
我笑了,兩個鬼跟着你還不夠嗎?
“是哦,據說那個老闆很兇,叫什麼地虎哥!”
陸菲一副怕怕的樣子!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