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就是當初在榆林酒店想要調戲李瀟瀟,然後被葉醇風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的陳奇,依照當時他的說法,他是黑黨的太子爺,那也就是說,現在這個負手而立的男人,應該就是黑黨的真正大哥了。
“來了啊,不知道我是該叫你葉醇風呢,還是叫你辰龍呢?”
這個中年男人察覺到了葉醇風的到來,停止了眺望窗外的舉動,轉過了身子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葉醇風。
“叫我什麼並不重要,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不知道,你今天叫我過來,是想要跟我說什麼?”
葉醇風看了一眼這個中年男人,雖然他現在已經算是有了一些老態,可是從他的面容中不難看出來這位年輕的時候也一定是丰神俊朗那種類型的,歲月並沒有讓他喪失了魅力,而是讓他更加多了一種男人的滄桑以及承受,這種氣質最是吸引人。
“哈哈,葉公子果然爽快,這樣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閘北市黑黨的負責人,我叫陳涵宇,我身旁的這位是我的兒子陳奇,你們應該是已經見過面的。”
陳涵宇開始了自我介紹,他也不怕葉醇風不知道黑黨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組織,有什麼樣的能力就會有什麼樣的見識,就憑他敢肆無忌憚的對陳奇出手的這個舉動,就代表了他絕對是瞭解黑黨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組織。
“的確是這樣,我和貴公子之間,有過一面之緣,不過,我想這不會是你今天找我過來的原因。”
葉醇風眼神銳利的看着陳涵宇,他不相信這個人今天讓他過來就是爲陳奇討一個說法,一個身處這種高位的人,不可能做這樣無意義的事情。
陳奇聽見葉醇風這句話面色一僵,不過隨後就放緩了下來,顯然這段時間他沒少受陳涵宇的敲打,不然的話依照這個公子哥的個性,現在估計早就衝葉醇風破口大罵了,哪裡還能忍得了?
“葉公子,我想你現在一定很疑惑我是怎麼知道你就是辰龍的,說實話你的化妝術真的是天衣無縫,如果不是看了那天你在計程車上的視頻,我也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神奇的技術。”
陳涵宇感興趣的望着葉醇風,這真是個有意思的年輕人,不說別的,就憑藉他這一手出神入化的化妝術,如果專職從事暗殺的話,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逃開他的暗殺?而且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葉醇風還擁有極爲強大的戰鬥力,陳涵宇還記得自己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可還是在家中長輩的嚴厲管教下兢兢業業的修煉着。
計程車?視頻?葉醇風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出賣自己的竟然是這個,看來黑黨對於這閘北市的掌控力度,還要在他的意料之上啊,葉醇風能夠瞞過人的眼睛,可是卻瞞不過他身上藏着的高清攝像機。
雖然葉醇風每次都會屏蔽那些儀器對於他的探測,可是百密一疏,葉醇風就是忘了檢查一下開車的司機身上到底有沒有攝像儀器。
“原來是這樣,這倒是我自己的失誤了,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知道了自己是怎麼暴露了以後,葉醇風反倒輕呼了一口氣,現在陳涵宇叫他過來,顯然他就沒有把自己的身份說出去的意思,不然的話,以他的身份,隨便給風家透露點消息,那麼他葉醇風也就不需要再繼續僞裝下去了。
“風家,最近確實跳得太厲害了。”
陳涵宇沒有直接回答葉醇風的問題,而是轉而說起了這個。
葉醇風聽他突然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心中閃過一抹疑惑,風家雖然最近確實勢大,可是這和他們黑黨有什麼關係,黑黨可是從來不插手這些家族之間的爭鬥。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爲什麼突然提到這個?在你的想法中,應該這閘北市的家族爭鬥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對吧?可是我要告訴你,你不用懷疑我這句話的真實性,這一次風家的目標,可不僅僅是把其他幾個家族都給收服了。他們對於我這黑黨,可也是有些想法呢。”
陳涵宇說到最後,語氣中已經帶上了一絲殺氣,對於這風家,他早就想要除之而後快了。
“你當我三歲小孩?風家要對黑黨動手?活膩了嗎?”
葉醇風不太相信陳涵宇的這一句話,如果說風家要對黑黨動手的話,那麼無疑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就連龍組都默認了黑黨的存在,他一個小小的風家,又有什麼資格來反對呢?
“這羣人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知道了這是我們黑黨每十年一次的幫派重整,目的就是檢驗我們是否對於自己所在的地區有着足夠的掌控力,這個時候,如果風家對我們動手,是不會收到任何報復的,這也是龍組和我們黑黨當初達成的協議,如果這一次被風家得逞,那麼以後閘北市也就沒有我們黑黨的存在了。”
陳涵宇知道如果沒有一點有重量的消息,是絕對說服不了葉醇風的,而現在,他和葉醇風也算是有了共同的敵人,這些話,對他說並沒有什麼關係。
“哦?不知道我要怎麼相信你?”
葉醇風還是不太相信陳涵宇所說的話,修真界這一千多年的殘酷歷練,讓他早就丟掉了幼稚,丟掉了天真,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你必須得自己學會去適應這種法則,不然的話,你有一天會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而最可悲的是那個時候你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害你。
“你還真是謹慎啊,唉,看來今天我這張老臉不丟都不行了。”
陳涵宇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他預想到了葉醇風可能並沒有那麼容易相信他,可是他沒想到葉醇風竟然如此多疑,可是多疑,在陳涵宇看來是一種優秀的品質,如果在外面混不多長几個心眼的話,那麼真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陳涵宇解開了自己的中山裝,在他的襯衣下,赫然有一個碗大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