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比武臺的下面坐滿了趙家的人,現在能夠有資格坐在這裡的人,無一不是趙家有頭有臉的高層人物,包括先前一直是趙銘的忠實擁護者的趙毅和趙優。
這兩個人在家族內的地位很高,可以說只比家主低一個層次的存在,如果說這家族內有誰能夠得到這兩個人的支持的話,那麼他就有資格去爭搶家主的位置。
而現在這兩個人雖然會時不時擔憂的望向趙銘和趙夢月兄妹二人,可是從他們完全沒有想法要過來問問情況的表現看來,今天想指望他們是完全沒可能的。
“好了,大家都過來了,我也不廢話,現在請雙方各自確定出戰人員,三分鐘之後,正式開始!”
趙毅看起來並不想多說話的樣子,只是草草的開了個頭,示意比賽可以正式開始了,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從他的這個做法可以看出來他其實並不是太想見到這場比斗的進行,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原來是趙擎這邊的人,這一出可就算是當了二五仔了,這個世界上的人討厭壞人,但是更不能接受二五仔這種人,無論是好人壞人,都看不起二五仔。
雖然程三的做法比他們還要更加過分,可是程三畢竟年輕,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他們就不一樣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到老了再把這張老臉給丟了的話,用腳想都知道他們有多難受。
葉醇風特別注意了現在趙衝旁邊的一個陰柔男子,他的長相讓葉醇風想起了廖道洪,確實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的,同樣的陰柔,同樣的邪氣。
廖家的人麼?葉醇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看來他的預感是正確的,這次來青雲市,果然少不了要和廖家的人打交道,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葉醇風這邊的陣容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趙銘,一個內門武者中階的趙俊,這個人是趙擎的嫡系一脈,雖然說是趙擎和偏房生的兒子,不過趙夢月和趙銘從來沒有把他當外人看待過,而他作爲二人同父異母的哥哥也很喜歡這兩個弟弟妹妹,如今弟弟妹妹有難,他當然要出來爲他們撐腰了。
第一場比鬥,由趙俊對陣趙衝,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比鬥,趙衝早就已經達到了內門武者巔峰,這一場不用看都是趙俊會輸。
不過就要看看趙俊能夠堅持到什麼地步了,如果能夠讓趙衝多消耗一點體能的話,再讓趙銘上去擊敗他,無疑會取得非常好的效果。
趙衝扭了扭脖子冷冷的看着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趙俊,眸光中閃過一抹不耐,他會選擇第一個上場就是想要直接和趙銘直接對話的,他相信趙銘這種愣頭青一定不會選擇讓別人先上的。
可是趙衝卻沒有想到,現在站在趙銘身邊的,不止有一個趙夢月,更關鍵的,是還有一個葉醇風這樣的變態存在着,他想要如此簡單的就抓住趙銘,顯然是在癡人說夢。
葉醇風看着臺上對峙的二人,伸手給自己剝了個褲子,一邊吃一邊看場上的兩人,這場打鬥沒有什麼看點,就是希望趙俊不要被打得太慘就行。
“比鬥開始!”
隨着趙毅的聲音落下,趙衝像一隻猛虎般直接撲向了趙俊,趙毅並沒有說什麼讓兩人點到爲止的話,因爲比賽前六個人都簽訂了生死狀,如果沒有人認輸的話,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趙衝的攻勢來得很是兇猛,而且身體上還若隱若現的覆蓋了一層內力,這種內力外露是武道大師的標配,也就是說,趙衝現在真的已經接近了武道大師了,而且還不是簡單的觸摸到了屏障,而是真正的已經開始領略這個境界的奧妙了。
這一幕看得許多有眼力的人都是暗暗點頭,陳沖以二十八歲的年紀能夠做到這一步,可以說是很不容易的,以前的趙擎,也就差不多是這種程度了,當下也有很多人開始真的從心底裡認爲,或許讓陳沖來成爲這個少家主也未嘗不可。
趙俊面色嚴峻,他知道趙衝的難纏,可是他不能退縮,他的身後就是他的弟弟趙銘,他作爲一個哥哥怎麼能因爲怕死而把危險讓給弟弟?這不是他的性格。
所以他當仁不讓的選擇了正面硬碰,或許這不是最明智的辦法,但是這是最有效的削弱趙衝的實力的辦法,如果總是想着躲閃,暫避鋒芒,那麼趙衝就只需要用很少的力氣就可以打敗他,這是趙俊所不想看到的局面。
不過趙俊顯然是低估了他和趙衝之間的實力差距,雖然他的想法沒錯但是奈何實力差距太大,這不是任何戰術能夠彌補得回來的。
趙俊和趙衝用的都是一樣的武技,趙家人常用的獅爪手,這個武技擁有着很強大的攻擊力,而且還會伴隨着一種兇猛的氣勢,在戰鬥的過程中震懾敵人的心神。
看趙俊用的獅爪手和趙衝用的獅爪手明顯就不在同一個層次上,如果說趙衝的獅爪手帶着真正的獅子的氣勢的話,那麼趙俊就是幼獅,甚至還有可能是野狗。
兩個人不僅是實力差距大,連對武技的掌控也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葉醇風低頭吃起了橘子,這場比鬥不用再看,趙俊已經輸了,有很多種輸的方式,不過趙俊恰恰選擇了最爲悽慘的那一種,如果葉醇風是趙衝的話,就光是這一下就能要了趙俊的命。
趙俊和趙衝兩個人身形交錯而過,趙衝的身上出現了幾道血痕,不過他並不在意,反而是撕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精壯的肌肉,這一幕倒是引起了不少的叫好聲,看來這段時間內,趙衝確實沒少收買人心。
而這邊的趙俊,卻是直接口噴鮮血,胸膛上出現了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皮肉向外面翻着,鮮血不斷的從裡面噴涌出來。
這一下,如果不是趙俊最後拼命的扭開了身形,那麼這獅爪,劃破的可就是他的心臟了。
趙衝的狠毒,由此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