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出幕後黑手的話,有一個最快捷的方法,那就是問趙衝。
既然對方要談合作,那麼就必然繞不開趙衝這個點,他們想要得到利益,那麼就要和利益的掌控人談,不然的話他們所做的事情將毫無意義。
所以這個趙衝,就是葉醇風的突破點,通過他,葉醇風有信心能夠順蔓摸瓜的找到這件事情的真正推動者。
而廖家遲早會來找他的,這一點他並不着急,只要他還在這青雲市一天,他相信廖家的眼睛就會盯在他身上一天。
葉醇風做事情從來不拖泥帶水,這天晚上,葉醇風直接摸到了趙衝所在的房間內,準備尋找合適的下手時機。
現在的趙衝被包裹的像一個糉子一般,主要是葉醇風昨天白天的時候下手可不輕,而且幾乎都是朝他的臉招呼的,不僅僅是打掉了他的牙,頭也被葉醇風給打成了豬頭。
所以現在趙衝就一雙眼睛露在外面,而這雙眼睛中早已失去了神采,沒有了半點之前的飛揚跋扈,成王敗寇,他既然輸掉了這場比試,那麼也就代表着他輸掉了自己在趙家的地位,輸掉了他這一派系在趙家能夠獲得的資源。
這段時間對於趙衝來說,絕對是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候了,比他不受重視,遭到排擠還要更加讓人不能接受。
葉醇風可不管現在的趙衝是怎麼想的,他所要的就只是情報而已,其他的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如今這房間內還有一個趙海在不斷的踱步,手上的煙就沒有斷過,弄得這間房子裡煙霧繚繞的。
趙海現在的心情絕對不會比趙衝好到哪裡去,他們父子倆這次算是滿盤皆輸,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幾乎站到了整個家族的對立面,可是在最後的關頭卻功虧一簣,他們想不到竟然會在最後一步出現這樣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趙衝之前吩咐的屬下去查的葉醇風的資料現在終於拿到了手上,趙海捧着這份資料越看越是心驚。
“什麼?滅了風家?至少是武道宗師?對抗了龍組的人竟然還全身而退?”
趙海看完這份報告之後整個人的眼神徹底失去了神采,他萬萬沒想到葉醇風竟然是一個這樣的變態,他恨啊,恨自己這份情報得到的太慢,如果早知道葉醇風的實力這麼強,那麼他一定不會選擇那種處理方式的。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了,事情已經發展成了現在這種地步,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原先他以爲一個廖一豐已經算是他所見過最天才的人了,可是和現在這個葉醇風比起來,無疑是天與地的差距,可笑自己先前還以爲葉醇風絕對不是廖一豐的對手。
這也得益於趙夢月對於葉醇風的信息保護得很好,從他來到趙家的那一刻起,趙夢月就很少讓他出現在公共場合,而且對於他的所有信息,趙夢月都是守口如瓶的。
而只憑借外貌這一點消息,想要在全國一個這麼大的範圍中找到一個人,無疑是難度非常之大的,所以這才導致了這份資料這麼晚纔到趙海和趙衝的手中。
趙衝看着父親變化的臉色,就知道了這個葉醇風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至少他們,還沒有那份實力來和他叫板。
不過這一切現在都不重要了,趙衝的心已經死了,他已經能夠預見到自己之後的結局,等到趙銘完全成長起來,整個家族可以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時候,他趙衝的死期也就到了。
“你們,倒是很悠閒啊。”
一個聲音突兀的在這個房間內響起。
趙海瞬間渾身緊繃,並且馬上移動到了自己兒子身前做出了一個保護的姿態,他可是武道大師初階的強者,而這個聲音的主人卻能夠在他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到了離他們這麼近的地方。
一定是高手!
“不用找了,我就在這裡呢。”
葉醇風的身影出現在了這間房子的沙發上,而且他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好像一點也沒在意自己到底是在幹什麼一樣,反倒更像是來做客的。
“葉醇風?你來這裡幹什麼?”
趙海自然是認得葉醇風的,事實上他不僅認識,而且對這張臉恨得咬牙切齒,可以說如果不是葉醇風的話,他們現在已經是坐上了家族最高的位置了,而現在,卻是這等屈辱的境地。
“你們不用太緊張,我來這裡只是想問你們幾個問題而已。”
葉醇風就像是和老朋友談心一般,絲毫沒有趙海現在如臨大敵的緊張。
“你想問什麼?你是贏了沒錯,可是這不代表你可以羞辱我們。”
趙海心中咯噔一聲,他隱約猜到了葉醇風想要問什麼,畢竟這次他們可是沒有絲毫掩飾,是個正常人都能夠想到這一層,可是他還是抱了一些僥倖心理。
畢竟爭奪家主之位失敗也並不是就代表了他們以後在趙家沒有生存空間了,有句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可是如果這個罪名擴大到夥同外敵,破壞家族的話,那麼他們難逃一死,趙海自問即便是自己,也不會放過這樣的人。
“不用嘴硬了,說出來,我可以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不說的話,現在,就死。”
葉醇風的語氣中並沒有帶上什麼殺氣,反而更像是在和朋友商量着什麼一樣,可越是這樣,趙海就越感覺到一股恐懼瀰漫上自己的心頭,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想要我說什麼?”
趙海額頭上冷汗直流,儘管是在溫暖的室內,他也感覺到了徹骨的冰寒。
“看來還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葉醇風瞬間從椅子上消失,一隻手掐住了趙衝的脖子,把他整個人從病牀上提了起來,而葉醇風的手只要輕輕的一用力,趙衝的脖子就會被扭斷。
“你別,你別動手,你想要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
趙海一臉急切,顯然很是在意這個兒子的生死,也對,作爲一個父親,哪有不重視自己孩子生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