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冷冰冰的點點頭,“當時我爹確實是很生氣,我求了他很久,他才決定放過你,但是要考覈你,和我當面的考覈一模一樣,而當你沒有雙手後,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增加自己的生存能力,對了,忘記告訴你了,當年我被我爹卸掉雙手的時候,他告訴我的是,這輩子都別想接上,因爲當時我的調皮,把人家村子裡的一頭牛給害死了,我每天的任務就是陪着人家幹農活,開始我很恨我爹,後來我明白了,他們失去一頭牛,意味着什麼!”
張海鄙夷的看着張濤,“還能有什麼,大不了就是少收點糧食,他們往年囤積的糧食就夠他們過上幾年了,能有多少影響?恐怕你是被他們的虛僞話語給矇騙了吧!”
張濤臉上帶上了回憶之色,“沒有什麼,他們只是面對兩個選擇,一個是賣掉糧食,一個是賣掉幾畝地,籌錢讓他們的孩子去上大學,可是上大學之後呢?每年的費用怎麼來,至關重要的一頭牛被我給害死了,有那頭牛他們每年的收益會增加很多,雖然苦點,但是日子能活下去,孩子上學能供得起,可是牛沒了,人累死也種不了那麼多的地!”
“你說他們虛僞,呵呵,當時要不是他們一家人攔着,我爹還要打斷我兩條腿,是他們讓我免受了皮肉之苦,並且我斷了雙手之後的一段時間,是他們才讓我活下來的,我爹的意思是讓我自力更生,自己想辦法活着,他不會管我一絲一毫,人心的淳樸你不懂,因爲你的心已經壞了,修不好了!”
張海眼珠一轉,笑道:“你們高尚,你們都是好人,你害死人家一頭牛,害得人家地種不了,農活幹不完,孩子上不了大學,這就是你們的高尚,哈哈……”
張濤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確實會如此,但是我教會了那個伯伯怎麼種植培養藥材,他們第一年賣了地,只留下了一畝,我上山採集藥材種子,每天陪着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第二年他們富裕了,給村子通了電,給村子修了路,他們學會了種植藥材,
在我爹同意後,傳授給了全村,而我也漸漸的學會了怎麼去用手之外的身體去幹活,去配藥,去用藥,後一年我是一個人在山裡度過的,飲血茹毛的活下去的,因爲我懂了我爹的意思,他也第一次讓我知道了,他的雙手原來是可以用的,但是他從來沒有用過,那也是我從出生開始,第一次見他的雙手,在我成功之後,你來了,我的雙臂被我爹接上了!”
李一飛都暗暗咋舌張濤的經歷,從小被他爹這麼練,想不成才都難,而他還能保持本心,這是最難得的,這纔是真正的人才,而且他爹讓他出來清理門戶,恐怕是讓他來社會上歷練的。
否則張海絕對不可能在那個狠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說白了,張海不過是一塊墊腳石,張濤他爹給他安排的墊腳石,或者說一開始不是,只不過是張海把自己活成了一塊墊腳石,如果他有着張濤一樣的心性,恐怕此刻應該是有着另一條路走,只能說是可惜了!
看着張海臉色青紅皁白的變換着,張濤直接走了過去,揚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清脆響亮的聲音傳出。
張濤臉色冰冷的開口了,“第一巴掌,是我替我爹打的,你的逃走讓我爹很心痛,我第一次見他喝醉!”
“啪!”
“這第二巴掌是我替村子裡的寡婦打的,你們如果真的是兩情相悅,你離開爲什麼不帶着她,讓她在村子裡讓人戳脊梁骨!”
“啪!”
“這第三個巴掌是我替被你害死的人打的,他們和你無冤無仇,你卻加害豬他們!”
連着三個巴掌抽下去,張海的半邊臉已經是高高鼓起,嘴角一絲鮮血也流了出來。
李一飛看着胸膛起伏不定的張濤,走過去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爲這種人生氣不值得,他的性格已經扭曲了,看待事情和正常人不同!”
“呵呵,打啊,繼續打啊,對了,有件事沒有告訴你,知道爲什麼村子裡的大姑娘少
了兩個嗎,我擄走的,就藏在我們幹掉熊瞎子的那個洞裡,每天給她們點吃的喝的,把她們當狗一樣養着,要不是你爹發現了點蛛絲馬跡,她們可能還會活着,是你爹害死她們的!”
張海臉上帶着恐怖的扭曲猙獰,氣得張濤差點沒有忍住。
李一飛拍拍張濤的肩膀,“有些話不知道說了你高興不高興,不過我還是要說,人在做天在看,其實你就是張濤的一塊踏腳石,是他歷練的一個開始,他的人生很長,也很精彩,他能在他爹的考覈中保持本心,以後的花花世界對他也是誘惑無效,他就是他,人生很長可以慢慢享受,他有那個能力,原本你也可以的,但是你的路自己走歪了,所以你今天要死,你怕死嗎?”
“你動手吧,來啊!”張海惡狠狠的瞪着李一飛,但是全身麻痹,動一下都費勁,更別說是動手,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動手也不是李一飛的對手,他想用藥,可惜也辦不到。
李一飛怎麼可能猜不到張海心中想什麼,笑眯眯的開口道:“很生氣吧,覺得你嘴裡有很多信息我想知道,然後就不會殺你了,你錯了,錯的很離譜,再告訴你一點,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枉然!”
“你不能殺我,你的對手是誰你都不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而且你動手殺人的照片我這裡都有,別人那裡也有,你就不怕法律的制裁?”
張海怕了,李一飛的話雖然是笑着說的,但是他覺得這話百分百會是真的,就是一種直覺。
李一飛笑了,笑的很燦爛,“自古以來都是千日抓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也可以是你說的那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但是我的對手就那麼幾個,地虎公司已經徹底玩完了,但是他背後的保護傘沒有倒下,那些鋼鐵大亨現在和我們保持着誰都不動手的默契,所以我猜肯定是地虎公司原來的保護傘,而別忘了,我們還有一面之緣,當時你就是地虎總裁的人,只不過現在偷靠了地虎的保護傘,我說的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