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以行動向你證明我的誠意,你…我只能希望你說話算話了!”王御風苦澀的搖搖頭,他已經是半截身子進土的人了,沒有那麼多的想法,關鍵是他唯一的兒子,而李一飛不會給他保證,如果是韋半城,更不可能讓他的兒子活着,他看得出來,李一飛是狠,但卻有原則,這也是他寧可背上一個背叛者的罵名,也和李一飛合作的原因。
李一飛眉頭一挑,轉移了話題,笑道:“我現在送你過去,怎麼舉報你自己決定,我就是在旁邊看看,還沒有去過那種高大上的地方,正好跟着你去見識見識!”
王御風沒有說話,坐着的電動輪椅也不用人推,直接朝着別墅大門樓開去,他緊張的是兒子。
李一飛笑眯眯的跟在後面,走出大廳後,看着趴在地上滿口鮮血,瑟瑟發抖的王立,眉頭微微一皺,有些厭惡的停下了腳步,都說虎父無犬子,王立和王御風差遠了,如果不是王御風這麼維護王立,他甚至都得懷疑王立到底是不是王御風的兒子。
王御風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表情,沒有多看第二眼,不是他不想看,實在是怕露出了什麼不滿的情緒,朝着那些保鏢說道:“去個人把車開過來!”
然而讓王御風心中怒火升騰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保鏢理會他的話,目光都看向你李一飛。
“不能讓我去吧?”李一飛笑着反問一句。
那些保鏢中立刻有一人小跑着朝別墅的地下車庫跑去。
王立聽到這聲音,忍不住擡起頭看向了王御風,此刻王御風閉上了眼睛,彷彿在沉思着什麼,甚至連一個關心的眼神都沒有,心中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了一股邪火,從地上猛的跳了起來,朝着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了一眼,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王御風身上。
“我知道自己沒有出息,知道自己笨,但我是你親生兒子,現在被人打成這樣你居然連看上一眼的心思都沒有嗎?”
面對王立的質問,王御風睜開了眼睛,眼中的痛苦一閃而逝,冷冷的說道:“你要是聰明就不會從地上爬起來質問我,而是應該繼續裝死!”
“你…”王立氣的全身都在抖了起來。
王御風臉色依舊冰冷,更明白要是他這個時候不開體育樓哦弄口,等着李一飛或者那些保鏢開口的時候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兒子,所以立刻開口呵斥道:“沒用的東西,再指一下給我試試,就算是我不能動,依舊可以收拾你!”
“你還和他們合夥欺負我,你到底還是我爹嗎?”王立眼中此刻露出的全剩下了委屈。
李一飛心中嘆了口氣,冷着臉直接朝着王立走了過去。
王立嚇得立刻朝後退去,身體都在顫抖着,驚恐的看着李一飛,“你又想幹什麼?”
“還有心情問我幹什麼,你不是說我們合起夥來欺負你嗎!”李一飛一把直接將王立的衣領揪了起來,單手直接舉起來丟到王御風的面前。
“你爹寧可自己的命不要,也要讓我保住你的命,你現在卻在這裡
對着他吼鬧,烏鴉都知道反哺,你算什麼東西!”
這個時候車已經開了過來,王立一臉懵樣的看着李一飛,明顯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慢慢想想吧!”李一飛說完也不再搭理這個傢伙,直接朝着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把王御風架上了車,李一飛親自駕車,保鏢都被趕下去接着幹他們的本職工作,不過多看了一個人而已。
“謝謝!”車子啓動後,只有他們兩個人,王御風臉上帶着的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應該的!”李一飛沒有笑,迴應一句後,將話題轉移到了別的地方,車子很快就已經到了紀委處,李一飛下車將輪椅拿下來,隨後將王御風架下車,兩人沒有再說話,便推着王御風朝大廳內走了進去。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剛剛進入大廳,李一飛還在打量裡面的裝潢,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便走了過來,臉上帶着職業化笑容。
王御風臉色本來就因爲受傷而有些煞白,就算是如此,王御風長時間處於一個有錢有勢的環境中,自然而然培養出來的氣勢在普通人面前也是不容小視,而此刻在這個青年來看,王旭東就是受害人,來這裡申冤的,所以眼神壓根沒有往後面四肢健全還東張西望的李一飛身上看。
李一飛怎麼可能幹不出來這個青年臉上的意思,眉頭微微一挑,笑道:“你們這裡的接待真是別具一格,不是受害人就不能來嗎?”
青年眼中閃過了一抹不屑,不過臉上還是那職業化的笑容,“先生說笑了,只要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反饋,我們一定秉公辦理!”
“你能秉公辦理嗎?”李一飛笑眯眯的反問一句,別人眼中都已經帶上了那麼明顯的鄙視,他不可能還當做沒有看到,損回去兩句都是他現在心情好。
青年雖然有眼力價,但是卻在第一印象的時候就對李一飛打上了錯誤的標籤,定位在了王御風這個受害人的下屬身上,此刻感覺到李一飛的問話,本來就是一個臨時工,在單位內每天已經受夠了那些正式職工的白眼,此刻看到一個過來申冤的普通打工仔也好意思的奚落他,臉上的笑容頓時變了味。
“就算是我管不了,但是我可以做筆錄,然後你們就可以回去等消息了,快則一個星期,慢則半個月,肯定會有人聯繫你!”
“恨好的一個藉口!”李一飛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同時他心中也很明白,這個青年此刻就是想把他們給截在外面,留下記錄隨手一扔也就沒有了,別說他不想回去等半個月,就是王御風也肯定不答應,索性退到一邊不說話了。
李一飛這個動作反而更加的助長了青年的氣焰,以爲李一飛是害怕了,整張臉上除了得意還是得意,“藉口,你覺得我會和你開這種玩笑嗎?”
李一飛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冷冷的問道:“對於你來說,這就是玩笑嗎?”
“我有說過嗎?”
青年歲數不大,說話倒是沒少學習官老爺,需要負責任的話一個字都沒有從他的口中出
現,如果給他機會,肯定不會是什麼好鳥。
李一飛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從身上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冷冷的問道:“你剛纔說負責記錄,短一個星期,快半個月,這話沒有錯吧?”
“這是正常需要走的程序,我只是不想你們每天焦急的等待,畢竟這種事情事關這位受害人的…”
“我說過自己是受害人嗎?”
王御風不耐煩的開口直接打斷了這個嶺青年的話,在李一飛面前他是沒有脾氣,但是在普通人的面前,他還是那個擁有十個億家產,背後有着暴力部門一把手爲靠山的王御風,一個眼神過去已經讓青年有些不自在了,感覺面前的人就像是一個遇人而嗜的猛獸一般。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想您這個主人還沒有開口說話,一條狗就開始亂吠了起來,是對您的不尊重!”青年一緊張就把心底的實話說了出來,說完就後悔了,但是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現在唯一能補救的就是將那個傢伙正在錄像的手機給要過來。
李一飛不用想也明白這個青年想幹什麼,手機直接收起來裝進了口袋中,臉上的冰冷神色更加的濃郁,“剛纔那個狗是在說誰?”
“說你又怎樣?”青年看李一飛將手機收了起來,脊樑骨又硬了幾分,現在人都在裡面開會,他這個臨時工負責接待,過分又能怎樣,大不了他也就是撒個謊,就算是那些同事看出來了,也絕對不會因爲一個打工仔而和他鬧上矛盾。
李一飛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哦!原來剛纔你是在說你自己,很合理的解釋,不過是一條狗亂吠而已,既然你都說自己是狗了,你咬我一口我也不能上去再咬回來,而你這裡我們也不能再待着了,沒人不說,還只留下一條狗,明顯是不歡迎我們,萬一要是再被你給咬傷了,打一針狂犬疫苗的費用可是很貴的,我付不起啊!”
“你罵我是狗!”青年氣的一張臉已經變了顏色。
李一飛笑眯眯的搖搖頭:“我可沒有這麼說,剛纔是你親口已經承認了的,我只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僅此而已!”
“你有種再罵我一句試試!”青年激動的指着李一飛,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剛纔的職業化笑容完全沒有一絲的痕跡。
王御風煞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心中也並沒有生什麼氣,他明白李一飛就是要的這個效果,沒有人鬧騰鬧騰,那些拿着架子的人怎麼會出來,很是淡定的說道:“一條狗衝着我們狂吠,我們可沒有那個興趣吼回來,你要是覺得委屈,等回頭我去寵物店給你選一條漂亮點的小夥伴,省得憋瘋了你見人就咬!”
聽着隱隱約約傳來的腳步聲,李一飛眉頭一挑,笑眯眯的說道:“都說閻王易過小鬼難纏,可惜某些人連個小鬼都算不上,小鬼手下的一條狗倒是綽綽有餘,不過對於狗,逗逗耍耍吠兩聲我並不會生氣,要是狗急眼了,我就只想扒了它一身狗皮,順便提醒你一句,剛纔是我在逗狗引人,而現在我沒有耐心再去逗你玩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