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野獸、安琪和泰麗絲等人都來到葉凌飛的別墅。葉凌飛收拾妥當後,和周欣茗、白晴婷告別,本來白晴婷想要把葉凌飛送到機場的,但葉凌飛堅持不要白晴婷送他們去機場。那白晴婷只好答應下來,等葉凌飛要離開時,那白晴婷淚眼汪汪的。
這些人先從望海市坐飛機到了北京,又從北京坐飛機到了英國倫敦。
尖刀已經幫葉凌飛他們安排好住處,並沒有住在酒店裡面,而是住在他們位於英國倫敦市內的私人別墅裡。
狼牙的人大多數都在倫敦周圍擁有私人別墅,當然,也有少數就住在狼牙位於英國倫敦海格特區的基地裡面。當時狼牙基地被炸時,很多狼牙組織的人並沒有在英國本土,這段時間,狼牙的人都在放假,幾乎沒有接什麼軍火單子,總部裡面就飛虎等五六人在。
狼牙的人還是在接到總部被炸的消息後,陸續從世界各地返回英國總部。葉凌飛等人到的時候,還有些狼牙的人沒有返回來。
野狼是從香港直接回來的,他先葉凌飛到的英國,等葉凌飛和野獸、安琪等人回來的時候,野狼已經在別墅裡面等葉凌飛了。
葉凌飛一到,就問起具體的情況來。尖刀這才詳詳細細說了出來,狼牙的總部是被人安放炸彈炸得,爆炸力巨大的炸彈把狼牙基地一半的建築物都炸塌了,當時,飛虎還在基地裡面,飛虎被炸彈的氣浪衝出了樓,受了重傷,當時在基地裡麪包括飛虎一共在內一共是六人,其中四人當時在爆炸中被炸得血肉橫飛,另有一人受了重傷,在送到醫院後,也因傷勢過重,而死亡,目前飛虎已經渡過了危險期,但目前還在昏迷中,醫生說飛虎可能還要渡過第二次危險期才能醒過來。
葉凌飛鐵青着臉,眉頭緊鎖,聽着尖刀的敘述。野獸早就嚷起來要找出炸狼牙總部的那些混蛋,葉凌飛瞪了野獸一眼,嘴裡厲聲喝道:“野獸,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唧唧歪歪幹什麼,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坐着!”
野獸這傢伙就聽葉凌飛的,要是換做別人敢這樣罵野獸,野獸早就瞪大了眼珠子,非得跟對方對罵一番,直到這兩個人都罵累了,會找個地方休息。當然,這種事情並不傷感情,狼牙成員之間那種感情是外人所不能理解的,甚至於美國特工針對狼牙組織研究過,最後得出的報告就是這是一羣習慣嗜血的野獸,其本性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
野獸被葉凌飛這一罵,老實了,坐在沙發上,抽起煙來。葉凌飛望向尖刀,問道:“警方那邊怎麼說?”
“警察那邊還沒有消息!”尖刀說道,“這次的事情鬧得不小,警察在咱們的基地裡面發現很多的武器,警方還準備調查咱們!”
“放屁,那個警察敢調查咱們,就讓他給我滾蛋!”葉凌飛一聽,惱火了,他右手狠狠拍在旁邊的桌子上,嘴裡罵道:“這羣英國的混蛋警察,我們的總部被炸了,他們沒有能耐查出來,現在倒查起我們來,他們的警察局長是不是不準備幹了!”
葉凌飛這一發火,在場的人都保持了沉默。葉凌飛從旁邊拿過來香菸,抽了一根,點着火後,他使勁兒地抽了一口煙,問尖刀道:“尖刀,你原來跟我提到可能是四個人,到底是哪四個傢伙?”
尖刀看着葉凌飛,不太肯定地說道:“有人在爆炸之前看見過四名形跡可疑的人在總部附近轉悠,但不太肯定那四個人就是爆炸的實施者,現在咱們的人都在找這四個人!”
“這裡的警察呢?”葉凌飛問道。
尖刀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說道:“這裡的警察把注意力都轉移在他們發現的武器上面,甚至警察內部有一種說法……!”尖刀說道這裡,看了看葉凌飛,似乎不想說出來。葉凌飛手裡夾着煙,對尖刀說道:“說,有什麼不能說的,快點說!”
尖刀看着葉凌飛,嘴裡緩緩說道:“警方懷疑是我們總部存放武器不當產生的爆炸!”
“操,一羣混蛋!”葉凌飛勃然大怒,把手裡的煙給捏滅了,騰得站起身來,嘴裡厲聲喝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警察說的這話!”
葉凌飛這一站起來,在場的二十多人全站了起來。野獸大嚷道:“老大,我們把那個警察局長給拽出來,當着面讓他告訴我們,他們警察哪隻狗眼看見我們總部被炸是因爲我們自己存放武器搞得,那個兔崽子敢頂嘴,就把他給幹掉!”
野狼這個時候阻止道:“撒旦,別衝動,現在這邊的情況不是很清楚,我們需要搞清楚再說!”
野獸咧着大嘴嚷道:“我說野狼,你跑到香港待了這些天,是不是膽子變小了,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咱們怕過誰。不要說以前不害怕,現在更不害怕,咱們死了這樣多人,難道那個兔崽子的警察局長沒有看見嗎?”
老虎等人也嚷道:“對,咱們狼牙的人從來就沒有受過這種氣,現在窩囊死了,咱們的總部被炸,那些警察還查我們!”
葉凌飛聽到野狼這番話,反倒冷靜下來,他又坐了回來。野狼衝着野獸說道:“野獸,你老老實實坐着,這裡面你別摻和,讓撒旦冷靜一下!”
“我摻和?”野獸一聽,把眼睛瞪圓了,嘴裡嚷道:“我怎麼摻和了,咱們死了這樣多人,難道就這樣算了,野狼,我跟你說,我野獸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不管誰動了我的兄弟,我就是豁出去這條命,我也要讓那個混蛋血債血償!”
野狼聽了野獸這句話,那火氣也竄了起來,他的臉色鐵青,看着野獸,嘴裡說道:“野獸,你給我聽好了,我野狼自從加入狼牙就從來沒有害怕過,過去沒害怕,現在也不害怕,將來更不會害怕。我從加入狼牙那天起,就說過,我野狼的命是狼牙的,狼牙組織什麼時候需要我這條命,儘管拿去。我們這些兄弟之所以能到今天這種地步,不就是每個人都把自己的命交給狼牙了嗎,99年,鋼琴師在盧旺達被圍,是誰首先過去救得,那個時候我害怕過嗎。我野狼什麼皺過眉頭,什麼害怕過。你不要以爲你可以爲兄弟賣命,我告訴你野獸,我同樣可以爲兄弟賣命!”
“都他媽的給我住嘴,吵什麼吵!”葉凌飛這個時候猛然大吼道,“你們都給我閉嘴,這次的事情不是要你們拿命去換的,咱們狼牙也不需要咱們拿命去拼,這都是什麼時候了,咱們要錢有錢,要勢力有勢力,拿個屁命換,以後你們都給我記住了,全他媽的不要再說拿命去換,給我好好的生活!”
葉凌飛這一吼完,這別墅大廳裡面立刻變得安靜起來。安琪這個時候站起身來,走到葉凌飛身邊,嘴裡說道:“撒旦,別太生氣了,現在咱們需要坐下來想想辦法,這個時候不是生氣的時候!”
“我知道!”葉凌飛伸手拍了拍安琪,嘴裡說道:“安琪,你先休息一下,你從望海市過來就沒有休息過,現在休息下吧!”
安琪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休息,我想去看看飛虎!”
葉凌飛點了點頭,嘴裡說道:“我也想去看看飛虎!”說着,他轉向尖刀,嘴裡說道:“尖刀,準備車,我現在去醫院看看飛虎!”
葉凌飛坐在加長的車裡,望着車外的景色。這英國倫敦的城市建築風格和他離開時差不多,很久都沒有回來看看,現在看見這熟悉的情景讓葉凌飛彷彿又回到了過去,那個時候,他可以無法無天,他不用計較後果,但現在卻不同了,他有家,有着自己的愛人,他不能胡來。但他必須要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這是葉凌飛的信念。
這次的事情他不會袖手旁觀,狼牙需要他來領導,至少在這段時間內,他要領導狼牙。安琪坐在葉凌飛的身邊,安琪伸出手來,握住葉凌飛的左手,嘴裡說道:“撒旦,你在想什麼?”
“我沒有想什麼!”葉凌飛把目光從車外收了回來,嘴裡說道:“我剛纔只是在看車外的景色,和我離開英國時,變化並不是很大,安琪,我很久沒有回英國總部了,如果不是這件事情的話,或許我還不會這樣快就回來。這一回來,就會想起很多的事情!”
“我也是!”安琪說道,“我還記得你當年救我的情景,還記得你當年訓練我的事情,還記得我們當年一起去倒賣軍火的事情,這一切都是無法磨滅的,我都無法忘記,撒旦,你有沒有想過從新回到狼牙?”
“沒有!”葉凌飛搖着頭,說道:“安琪,我已經過慣了那種平淡的生活,你要是讓我再回來的話,可能我會死得很快,過慣了安逸的生活後,你才發現所謂的放縱生活都是在透支你的生命,你的心裡已經厭倦了那種生活,我現在更多向往的是如何在平淡中渡過我的後半生!”
“撒旦,你有你的想法,我看起來是改變不了你的!”安琪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對望海市那邊的生活確實很喜歡,也許就像是你說的那樣,過慣了放縱的生活後,更希望的是一種平淡的生活!”
“或許每個人都是這樣,在沒有過上放縱生活時,總是嚮往,但真的放縱自己後,卻發現自己的內心更渴望一種平淡!”葉凌飛輕嘆口氣,說道:“我就是這種人!”葉凌飛剛說到這裡,忽然又想到了泰麗絲,他嘴裡說道:“不知道泰麗絲現在是否見到了秦瑤,也不知道秦瑤變成什麼樣子,我是否還認得?”
“泰麗絲已經過去了嗎?”安琪問道。
“應該是吧!”葉凌飛說道,“尖刀派人把泰麗絲和她的那兩名小保鏢送過去的,想必現在已經到了別墅!”
安琪看着葉凌飛,嘴裡說道:“撒旦,你是不是有些擔心秦瑤?”
葉凌飛搖了搖頭,說道:“秦瑤不是一個小孩子,她已經長大了,她可以選擇她希望要走的路,我不會干涉得。現在我不會見她,先把狼牙的事情處理完再說吧!”
車停在醫院的門口,葉凌飛和安琪等人下了車。這天下起雨來,尖刀手裡打着傘,等在車外面。等葉凌飛和安琪一下車,尖刀趕忙把傘擋在倆人的頭頂。
“飛虎就在這裡,撒旦,這四周有警察,要不要讓人把那些警察都趕走?”尖刀擔心撒旦的出現會讓警方一陣騷動,撒旦在這裡那可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英國的警察、特工、情報組織等都把葉凌飛列爲重點對象。這種重點對象就是那種輕易不要招惹的頭子,葉凌飛當年在英國倫敦那可是風雲人物,黑白兩道通殺,就連當地的黑社會頭子再聽說是葉凌飛之後,也會主動避讓,這就是撒旦這個名字的震撼力,不是隨便喊喊的。
葉凌飛搖了搖頭,說道:“英國警察看見我也好,我要讓他們知道,撒旦又回來了。竟然敢當我不存在,我就要給那些警察上上課,狼牙是任何人都碰不得的,我在或者不在,都是一個樣,凡是得罪狼牙的人,都不會有好的結果!”
尖刀沒有再言語,他手舉着傘,爲葉凌飛遮擋雨水,跟着葉凌飛走向醫院的門口。從十多輛的車裡下來了三十多名狼牙的人,這些狼牙的人跟在葉凌飛的身後,走向醫院的門口。
老鼠等五人從醫院門口迎了出來,尖刀已經給老鼠打過電話,通知他們撒旦要來醫院看飛虎,飛虎那邊就留下醫生和鋼琴師倆人,剩下的老鼠等五人都到醫院的門口迎接葉凌飛。這一下子就來了三十多人,一些來醫院看病的人看見這個場面,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都紛紛避讓。在醫院的門口,有兩名英國的警察守在那裡,當他們看見來了這一羣人,那兩名警察把目光投在中間的葉凌飛身上。葉凌飛離開英國很久了,這些警察又怎麼能認得出葉凌飛呢,只是感覺一下子來了這樣多人有些不對勁,趕忙向上面彙報。
葉凌飛的目光掃過那兩名正在彙報的警察,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走進醫院裡面。來到飛虎所在的特護病房,就看見醫生和鋼琴師正守在那裡。醫生和鋼琴師趕忙過來和葉凌飛打招呼,葉凌飛問道:“飛虎怎麼樣?”
“情況不算太糟糕,至少飛虎還活着!”醫生微微露出笑容,嘴裡說道:“撒旦,你知道嗎,當我看見飛虎的傷勢時,我真的以爲飛虎要死了,但飛虎卻渡過危險期,至少他現在還活着,雖然後面還有危險期,但是,我相信飛虎一定會挺過去的!”
葉凌飛伸手拍了拍醫生的肩膀,用力點了點頭,說道:“我也相信,飛虎一直都是我的好兄弟,我躲過多少次的死神之手,他也可以,死神是不會把他帶走的!”
葉凌飛說着來到玻璃前,眼看着躺在裡面、插着輸氧管的飛虎,嘴裡說道:“飛虎,你能聽見嗎,我是撒旦,你能聽見嗎,我來看你了,飛虎,我們認識這樣多年,一直以來,我們都在一起,這次,我們不會分開的。還記得你當初跟我提過的嗎,你要把狼牙好好領導,你要把美國軍火俱樂部趕出美國去,現在這一切還等着你完成,你不能就這樣睡過去,飛虎,你給我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你的身後還有一大羣兄弟……!”
葉凌飛這番話說下來,身後的人無不動容。野獸眼圈紅着,伸手捶了身邊野狼一把。野狼沒有動,任憑野獸捶着他,每個人都有發泄自己感情的方式,野狼瞭解野獸的發泄方式。野狼兩手握拳,緊咬着嘴脣,幾乎要咬出血來。
葉凌飛在醫院待了許久,還是尖刀勸說葉凌飛先回去休息吧。葉凌飛和野獸等人這一路上根本沒有怎麼休息,來了之後,就到這裡了,根本沒有時間休息,尖刀看出來葉凌飛有些疲倦,他勸說着葉凌飛回去休息。
葉凌飛並沒有要休息的意思,他問道:“其他兄弟的屍體都在哪裡?”
“因爲一些屍體已經認不出來,只能通過衣着判斷,所以在你沒有來之前,都已經安葬了!”尖刀說道,“我本來想等你來之後,再把這些人安葬,但大家都認爲還是不要讓你看見得好,撒旦,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葉凌飛搖了搖頭,說道:“尖刀,我不累,走,帶我去見我的那些兄弟,我想跟他們來一次最後的告別!”葉凌飛說着,邁步就走,尖刀和蝙蝠等人一合計,只能帶着葉凌飛去墓地了。
葉凌飛等人離開醫院時,六七名接到通知,剛剛趕過來的警察也開着警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