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婷衣着華麗的和她的父親驅車到的軍區招待所,白晴婷一下車,就瞧見葉凌飛已經站在招待所的門前等着他。她事先和葉凌飛說過,提醒葉凌飛應該衣着鄭重一些。白晴婷那可是瞭解自己老公的脾氣,葉凌飛本來就是一個自由慣了的人,你要是讓他穿西裝、打領帶的話,那葉凌飛一定會不情願得跟你抱怨半天,最後,也不見得會穿西裝、打領帶。
和葉凌飛成爲夫妻已經這樣久了,白晴婷的心裡早就瞭解葉凌飛那些生活秉性,她也不想去和葉凌飛再爲這些事情說下去,葉凌飛想要怎麼做,就由葉凌飛做去。
白晴婷快走了兩步,到了葉凌飛面前,她挽住葉凌飛的胳膊,嘴裡嬌聲說道:“老公,你來得太早了,你給我打電話那工夫,我和爸爸剛剛回來……!”
當着白晴婷的面,葉凌飛不想把他心裡的煩惱說出來,在葉凌飛看來,即便自己真得把煩惱說出來,白晴婷也沒有辦法幫自己分擔的,只會讓白晴婷感覺心裡煩惱。這個時候,還是不讓白晴婷煩惱的好,葉凌飛嘴裡笑道:“老頭子想要見我,沒有辦法,我只好早點過來了,其實,在我的心裡,我可不願意這樣早過來,老婆,我可希望跟你一起過來啊!”
白景崇下車後,走過來,聽見葉凌飛小兩口的話語後,白景崇笑道:“小葉,既然老首長要求你先來,自然有老首長的原因,這心裡不要有什麼不滿的!”
那白景崇還當葉凌飛心裡很不滿意彭元把他單獨叫過來,他想出言安慰一下葉凌飛,卻不想葉凌飛這不過是在白晴婷面前說說而已,他的心裡那那可是正煩着呢,倒不是因爲被彭元單獨叫來,而是在得知彭元的想法後,他煩惱起來。
彭元的要求讓他有些騎虎難下的味道,葉凌飛不便在白晴婷和白景崇倆人面前提起,嘴裡笑了笑,說道:“岳父大人,我知道的!”
“恩,知道就好!”白景崇說道,“小葉,我先進去看看老首長,這有些天沒見到老首長了,真的很想念老首長……!”白景崇說着邁步走了進去,留下來白晴婷和葉凌飛倆人。白晴婷挽着葉凌飛的胳膊,她的目光掃過葉凌飛的臉上,嘴裡問道:“老公,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沒事情啊,沒事情啊,我有什麼事情!”葉凌飛聽到白晴婷這樣問他,他嘴裡趕忙說道:“老婆,你別多想了,我真的沒有事情!”
白晴婷不相信地看了看葉凌飛,嘴裡說道:“老公,我可是你的妻子,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我能看不出來嗎?不過,既然老公你不願意說的話,那我也不問了!”
這個時候,葉凌飛確確實實不知道應該如何和白晴婷說,他的心裡還沒有考慮清楚。和白晴婷走進招待所裡,就瞧見彭曉露站在招待所一樓大廳裡面。那彭曉露瞧見白晴婷後,她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來,急忙迎了過來。
“晴婷,你怎麼纔到啊!”彭曉露走過來,親熱地把住白晴婷的右手來,把白晴婷從葉凌飛的身邊拉了過去。白晴婷和彭曉露之間的關係現在已經變得很親切,尤其是上次,那彭曉露還幫着白晴婷試探葉凌飛的心意,倆人的關係雖然還談不上親密無間,但至少倆人的關係比之前,那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白晴婷和彭曉露倆人閒聊起來,反倒把葉凌飛一個人拋下了。葉凌飛也不計較,反正這兩個女人都和他有親密的關係,葉凌飛跟在她們的身後,走到招待所二樓,這邊的西側廳就是彭元和自己兩名老部下見面的宴會廳,彭元早就坐在裡面了。白景崇來了之後,也是先到西側廳,等葉凌飛等人走進的時候,彭元已經和白景崇坐在桌子後面閒聊起來。
彭元的兒子、兒媳也坐在桌子旁,彭元眼看見葉凌飛等人走進來,他衝着白景崇笑道:“景崇,看見她們年輕人和和睦睦的,我也放下心來,想當初,還是我提的媒啊!”彭元所說的這提媒是指當年彭元剛到望海市的時候,爲白晴婷和葉凌飛倆人牽的紅繩,想想也是如此,如果當年不是彭元爲葉凌飛和白晴婷牽紅線的話,依照當時葉凌飛和白晴婷的關係,倆人那絕對是不會在一起的,更不會有後面的故事了。
彭元一提到這件事情,白晴婷就想到了當年的葉凌飛,她的俏目流波,掃過葉凌飛的臉上,這右手在下方輕輕拉了拉葉凌飛的衣角,在葉凌飛把臉轉過來後,白晴婷衝着葉凌飛故意孥了孥她那薄薄的嘴脣,顯得特外的嬌美動人。
葉凌飛微微一笑,又把臉轉向彭元身上,嘴裡說道:“老爺子,我當年確實多虧你幫忙,想我當年剛剛回國,對這邊的環境不是很瞭解,更沒有什麼身份,多虧了您,現在我還記得您當年幫過我的事情,老爺子,按理說我應該還您這個人情,不過,您也看見了,我現在也有家世,有些事情我不得不仔細考慮考慮!”
葉凌飛這番話說得有些唐突,在座這些人中,除了彭元以及剛剛在海邊聽葉凌飛說過事情的彭曉露外,其他的人都不明白葉凌飛這句話的意思。白景崇更是一頭霧水,他看了看葉凌飛,嘴裡說道:“小葉,你怎麼突然說出這句古怪的話來?”
白景崇以長輩的口吻和葉凌飛說話,他擔心葉凌飛的話讓彭元不高興,這才說話,其目的無非是不想彭元生氣,但白景崇卻不知道這件事情所牽扯進來的事情,他更不清楚,這件事情本身就和彭元有關係。
白景崇的話被彭元打斷了,就聽到彭元說道:“景崇,我明白小葉這句話的意思,你不用說小葉了!”彭元說着,把眼睛望向葉凌飛,嘴裡說道:“小葉,我跟你說過了,只是希望你可以幫忙,但並不是說你一定要答應我,你可以慢慢考慮,哦,今天晚上咱們不談這些事情,我來望海市主要想和我的老部下見見,我心中清楚,我這身老骨頭也支持不幾天了,這次能到望海市,下次可就不知道能不能過來了,我還是和我的老部下們多聊聊!”
白晴婷趕忙拉了葉凌飛一下,那意思葉凌飛不要再說下去。葉凌飛看了白晴婷一眼後,把嘴閉上了,不再說話。彭元這樣一說,白景崇趕忙說道:“老首長,你可別這樣說,要我說啊,你的身體可健康者呢……!”
等張嘯天全家人到的時候,白景崇和彭元已經聊了許久。張嘯天這一出現,白景崇先說道:“嘯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老首長早就通知你要過來了,可你卻遲遲未來,嘯天,你看怎麼辦吧!”
白景崇是故意對張嘯天這樣說,那張嘯天聽到白景崇這番話後,他趕忙解釋道:“我這路上塞車,我現在都在家裡養傷,外面的東西瞭解得很少,更不要說出外了,如果今天不是璐雪開車帶我到這裡的話,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呢!”
張嘯天當年可是受了很嚴重的傷,雖說張嘯天的性命是保住了,但張嘯天的腦袋卻遭受了巨大的創傷,以至於他連新亞集團的總裁的職位都讓給自己的女兒。他現在在家裡,也就是寫字、畫畫、看書之類的修養,如果不是彭元來到望海市的話,張嘯天一般的情況下,是很少出外的。
那白景崇當然也清楚這些事情,他剛纔不過是和張嘯天開個玩笑而已。現在聽張嘯天這樣一解釋,白景崇倒先笑道:“嘯天,我不過和你開個玩笑而已,老首長剛纔還在我面前說,不要催你,嘯天,快點過來!”
張嘯天夫婦和張璐雪都過來,張嘯天就坐在彭元的身邊,彭元老爺子的身邊一左一右坐着白景崇和張嘯天倆位老部下。那張嘯天的妻子則和彭元的兒媳坐在一起。張璐雪開始看見葉凌飛坐在白晴婷身邊的時候,她還在遲疑,要不要去坐在葉凌飛的另一側。就在她遲疑之時,白晴婷首先招呼着張璐雪坐過來。
張璐雪邁步走向白晴婷那邊,她挨着白晴婷坐了下來,在葉凌飛的身邊反倒坐着彭曉露。彭曉露一看這人來得差不多了,就通知上菜。像這種宴會,吃是其次,主要是閒談。彭元和張嘯天、白景崇等人有着說不完的話,從見面開始,他們三人就說個沒完沒了。
葉凌飛的身邊可是坐着美女,但此刻的葉凌飛心裡卻很顯得很煩躁,按照他的心裡想法,他並不想答應彭元,但他又不忍心不答應,這讓葉凌飛變得左右爲難起來,心中不清楚,是答應地好,還是不答應地好。
從開始吃飯,一直到臨末,葉凌飛始終都無法真正得舒展眉頭,他總感覺這心裡似乎有石頭一樣,壓着他,讓葉凌飛有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當葉凌飛的電話響起來的時候,葉凌飛就像是來了一個救星一般,如釋重負,他連電話都沒有看,直接說道:“對不起,我到外面接一個電話!”說着,葉凌飛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
白晴婷瞧見葉凌飛向外面走,她把手裡的筷子放下來,嘴裡說道:“我出去看看!”白晴婷也沒有解釋原因,她站起身來,跟在葉凌飛的身後。這個電話是朱玉迪打過來的,葉凌飛到了外面,才接了電話。當電話裡面傳來朱玉迪的聲音時,葉凌飛嘴裡冷哼一句道:“朱玉迪,我現在有事情,你不要總來招惹我,你聽清楚了,我最近的心情不是特別好,如果你總是這樣招惹我的話,我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朱玉迪笑了起來,她那得意的聲音讓葉凌飛厭惡得皺起眉頭來。“葉凌飛,我真的好害怕啊,你這是在威脅我?”
“你有事情快點說!”葉凌飛不耐煩地說道,“我可沒有心情和你再這裡閒聊,我還有重要的事情!”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聽到我的聲音,那我也就不說了!”朱玉迪嘴裡說道,“我本想告訴你一些關於那塊玉佩的事情,這樣也方便你找出來那塊玉佩,但你卻不領情,算了,算了,我還是不說得好,看起來,這年頭就不應該做好事,葉凌飛,你說是不是?”
“哼,我可沒有心情跟你打啞謎!”葉凌飛嘴裡說道,“朱玉迪,我現在總之很煩,你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葉凌飛說到這裡,把電話掛上了。他這一轉身,瞧見了白晴婷站在他的身後,白晴婷的眼睛裡面閃爍着疑惑的目光,剛纔葉凌飛和朱玉迪通電話已經被白晴婷聽了去,白晴婷明顯有些誤會,白晴婷就這樣看着葉凌飛,她想聽葉凌飛跟她解釋。
葉凌飛不清楚應該如何和白晴婷解釋,他剛想張口說話時,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打電話過來的卻是安琪,安琪現在在美國,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說明安琪剛剛起牀不久。葉凌飛見是安琪的電話,他沒有和白晴婷解釋,而是接通了安琪打過來的電話。
“安琪,什麼事情?”當電話一接通,葉凌飛不等安琪說話,他先問道。從電話裡面傳來安琪那略帶疲憊的聲音道:“撒旦,我們剛剛查到了你說的那個叫朱玉迪女人的一些情報,這個女人不簡單,我希望你多加小心一點!”
“你的意思是說你知道朱玉迪的底細?”葉凌飛聽到安琪這句話,不免有些喜出望外,這段時間來,葉凌飛一直被朱玉迪牽着走,主要的原因卻在於葉凌飛並不知道朱玉迪的底細,從朱玉迪的表現來看,朱玉迪無疑有着很深的後臺關係,要不然的話,朱玉迪也不會如此的囂張。
如果葉凌飛沒有家人的話,他倒不擔心朱玉迪,也不會被朱玉迪處處牽着走,但他不僅有妻子,而且還有孩子,葉凌飛可不敢拿這些開玩笑,他只能被朱玉迪牽着走,現在,聽安琪說已經查到了一些朱玉迪的情報,葉凌飛怎麼能不高興,他忍不住興奮地說道:“安琪,你快說,到底查到那女人什麼資料?”
“撒旦,這個女人原國籍是中國!”安琪這句話一說出來,她隨即又說道:“這就不用說了,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朱玉迪之前的事情,還是說朱玉迪到英國之後的事情吧,朱玉迪在英國期間的行蹤是一個謎,沒有任何的消息,根本無從查起,我們所能查到的是朱玉迪在兩年前的事情,那也是在英國,她出現在一個英國拍賣會上面……!”
葉凌飛聽着安琪跟他詳細說着一些關於朱玉迪的事情,他不由自主地從身上拿出香菸來,抽了起來,完全忘記白晴婷就在他的面前。白晴婷眼見葉凌飛面色凝重,心中也清楚葉凌飛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嚴重的事情,她不打擾葉凌飛,就站在葉凌飛的身邊,等着葉凌飛打完電話。
“安琪,朱玉迪的私生活我不關心,她是一個雙性戀者,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意義並不大,你繼續說重點,到底朱玉迪所依靠的是什麼組織?”
“撒旦,朱玉迪所依靠的組織的勢力要遠遠大於我們狼牙的勢力,當然,根據我所得到的情報顯示,這個組織是由地下的各種勢力聯合成立的。但跟那些黑幫所從事的行業又有所不同,因爲這個組織的主要組織者都是一個社會上的名流,而且這些名流是各國中的精英,他們所需要的也不是毒品、地盤等等這類黑社會的利益來源,他們主要是藝術攫取……!”
“藝術攫取?”葉凌飛聽到從安琪的嘴裡蹦出這個詞彙後,他的眉頭可是再次的皺了起來,葉凌飛之前並沒有聽說過還有這個詞彙,什麼“藝術攫取”,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利益來源。葉凌飛這樣一問,就聽到電話那邊的安琪解釋道:“撒旦,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說他們是屬於藝術品交易的組織,但不同的是,這個組織不是通過拍賣等方式獲得藝術品,而是通過走私,他們從世界各國尋找到珍品,然後在組織內部交易,也就是說,他們組織的成員本身都是社會的精英,藝術家,除此之外,他們還有很強調組織關係網,根據我所掌握的情報來看,他們至少在世界的三十多個國家裡面擁有着關係網,其中……就有你所在的國家!”
葉凌飛聽到這裡後,他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在這裡根本動不了朱玉迪那個女人?”
安琪沒有否認,但也沒有肯定,只是說道:“撒旦,我目前還沒有完全查到朱玉迪的身份,在我看來,朱玉迪就是那個組織的代言人,她出現在你所在的那個國家,很有可能是爲了藝術品,如果她沒有招惹你的話,你也沒有必要招惹她!”
“假如她已經招惹我呢?”葉凌飛冷不丁問出這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