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婷被葉凌飛氣到了,她顧不得自己沒有鞋穿,赤着腳下了地,直奔葉凌飛撲了過來。葉凌飛一看這架勢,那是真氣到了白晴婷,趕忙舉手求饒道:“老婆,我不鬧了,我這就去換電影。”
趁着白晴婷還沒有衝過去之時,葉凌飛飛快地跑到影碟機前,彎着腰換碟片。白晴婷撲了空,眼看着葉凌飛在換碟片,白晴婷氣呼呼地說道:“算你識相!”
葉凌飛這次真換了一部美國電影,換完之後,他回到單人沙發,翹起二郎腿看起了電影。白晴婷和吳媽則坐在大沙發上,倆人一邊吃着水果,一邊看着電影。
周欣茗洗完澡,下了樓之後,就看見葉凌飛、白晴婷和吳媽正坐在客廳裡面看電影。周欣茗也沒有說話,走到白晴婷身邊,挨着白晴婷坐下。
白晴婷對這部美國電影並不是很有興趣,她看見周欣茗洗完澡後,伸手拿了一個香蕉,扔給周欣茗,說道:“欣茗,吃香蕉!”
周欣茗接過來香蕉,看了眼白晴婷,問道:“晴婷,你今天回來得挺早啊!”
“嗯!”白晴婷說道,“今天上午去和周伯伯談了項目的事情,後來又去醫院,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才離開醫院,中午都沒吃飯,就直接回家吃飯了。”
周欣茗剛咬了一口香蕉,聽到白晴婷提起去了醫院的事情,周欣茗急忙問道:“晴婷,你身體怎麼了?”
白晴婷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身體有問題,是張嘯天,張伯伯在醫院搶救。”
“張嘯天在醫院搶救?”聽到白晴婷這句話,周欣茗一愣,就連正在吃水果的吳媽也愣了,吳媽問道:“大小姐,是和老爺交情很好的那個老戰友?”
白晴婷點頭,說道:“是啊,張伯伯原來還總去咱們家吃飯,吳媽你不記得了嗎,就是新亞集團的總裁,也是爸爸的老戰友。”
“我記得,他怎麼了?”吳媽問道。
“今天上午出了車禍,受傷很嚴重,張伯伯的司機當場死亡,而張伯伯也被送到醫院緊急搶救。我就是在醫院一直待到張伯伯搶救完,纔回來的!”
聽完白晴婷的描述後,吳媽臉色忽然一變,急急忙忙穿上鞋。白晴婷奇怪地問道:“吳媽,你這是幹什麼啊?”
“大小姐,我回房間一下,你先看電視!”吳媽說完,急匆匆走向她的房間。白晴婷等人都不解吳媽急匆匆回房間幹什麼。周欣茗看了一眼葉凌飛,本想說黑三的事情,但想了想,她又沒有問。
時間不大,就看見吳媽手裡拿了一個小冊子,吳媽把小冊子拿在手裡,對白晴婷說道:“大小姐,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可能需要兩三天吧!”
白晴婷看吳媽手裡拿着的那個小冊子,問道:“吳媽,你有什麼事情嗎?”
吳媽說道:“大小姐,你今天不提這事情我還忘了,去年我去青山寺燒香時,曾經許下願望,就是希望你和老爺能平平安安的。明天正好是陰力四月二十八,是藥王菩薩聖誕,我就趁機去還個願,保大小姐和老爺平平安安的。”
白晴婷一聽,就笑了,說道:“吳媽,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信這個東西。”
吳媽一聽白晴婷這樣說,趕忙說道:“大小姐,你可別亂說,這東西信了總是沒壞處。我也不是相信這些,只是想替大小姐和老爺求個平安。大小姐和老爺整天都在外面,這外面的車很多,求個平安總不是壞事。”
這吳媽是聽到白晴婷說起張嘯天遇到車禍的事情,她才害怕起來。想起白景崇和白晴婷都是整天在外面開着車,難保不會遇到這種事情,她就想趁着後天是藥王菩薩聖誕的日子,去青山寺走一趟,燒燒香,拜拜佛,還個願。
像這種事情,越上了年齡,越相信。其實,吳媽並不是一個信佛的人,但她只是希望通過燒香拜佛,能爲白晴婷和白景崇帶來一些好運。
白晴婷一聽吳媽這樣說,想想也是。自己在外面開車難免不會遇到事情,想到張嘯天突然就遇到車禍的事情,白晴婷心裡也爲自己的爸爸擔心起來。雖說白晴婷不相信這種事情,但她也不是那種強迫別人不要去信佛的人。眼見吳媽要去青山寺燒香拜佛,白晴婷說道:“吳媽,青山寺離望海市可有四百多公里,太遠了。再說了,吳媽你要是一個人去那裡的話,我也不放心啊!”
吳媽笑道:“大小姐,你放心好了。”說着,吳媽拿出一本青山寺的宣傳手冊,說道:“大小姐,上次我就是跟着這個團去的,這個團是青山寺裡的人組織的,有很多人都去,你就放心好了,我等下打電話聯繫聯繫,可能是明天一大早的車,等下午四五點種就到了。我先在那裡住一晚上,第二天許完願之後,我就能坐車回來,我想半夜或者早晨就能回家了。”
白晴婷一聽要花兩三天,她就擔心起來。嘴裡說道:“吳媽,這也太遠了點,你要是跟別人去的話,一路上也沒地方休息,而且那些人開車也不安全。”白晴婷說着想了想,說道:“要不我明天陪你過去,反正我爸爸也回來了,我就當休息休息,明天一大早,我開車送你去青山寺,咱們可以自己決定時間,等你什麼時候想回來,咱們再回來。”
“大小姐,這樣好是好,但是……。”吳媽說着望向葉凌飛,那意思是說葉先生怎麼辦。白晴婷看見吳媽望向葉凌飛,她側了側身子,問道:“老公,你去不去青山寺?”
葉凌飛那不是一個信佛的人,他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按照佛家的說法,葉凌飛應該下地獄了。葉凌飛心道:“讓我去寺廟燒香拜佛,這不是笑話嗎,寺廟裡的那些佛見到我,不要被我氣跑了纔好。那寺廟不供奉着我就不錯了,還讓我去燒香拜佛。”葉凌飛本不想去,但一看白晴婷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想想青山寺距離望海市也挺遠,要是讓白晴婷和吳媽倆人過去的話,自己確實有點不放心。葉凌飛想想也沒什麼事情,不就兩三天嗎,權當旅遊了。
於是,葉凌飛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反正我也沒啥事,就當旅遊過去瞧瞧了。”
白晴婷聽葉凌飛要去青山寺,開心起來,笑道:“那老公你開車,我和吳媽坐着。”
葉凌飛笑着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白晴婷問完葉凌飛後,又問周欣茗是不是去青山寺。周欣茗推說她有事情,不能離開。白晴婷當然不知道周欣茗是什麼事情,但葉凌飛卻很瞭解周欣茗這幾天要幹什麼。
周欣茗不去青山寺,白晴婷也沒有強求,事情就這樣定下來,葉凌飛、白晴婷和吳媽明天一大早去青山寺。
因爲明天要去青山寺的緣故,吳媽早早的回房去了。白晴婷也回樓上打電話給自己的父親,不管怎麼說,這工作是需要安排一下的。
客廳裡面只剩下葉凌飛和周欣茗,周欣茗坐在沙發上,望着葉凌飛說道“黑三下午到刑警大隊投案自首了,他主動承認一切,並且說出他賄賂王天軍的事情。”
“那很好啊,這樣子你就可以好好處理王天軍了。”葉凌飛笑道。
周欣茗頓了頓,先把目光望向樓梯口,看看白晴婷是否在附近。確定白晴婷上了樓之後,周欣茗壓低聲音問道:“是不是你讓斧頭幫交出黑三的?”
葉凌飛懶散地躺在單人沙發裡,他的右手手指之間夾着一根菸,聽周欣茗問自己,葉凌飛笑道:“欣茗,你管這麼多幹什麼,只要黑三投案自首了,就照流程走好了。”
“我只是納悶,爲什麼你能讓斧頭幫交出黑三?”周欣茗問道,“你是不是和斧頭幫有什麼往來?”
葉凌飛抽了一口煙,剛想把菸灰彈到地上,想起吳媽剛剛打掃完客廳,於是,葉凌飛站起來,走到周欣茗身前,彎着腰,先把菸灰彈進菸灰缸裡,然後挨着周欣茗坐下。左手摟住周欣茗的腰肢,嘴裡笑道:“你就別亂想了,我是守法公民,怎麼會和黑幫有往來呢,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我不是擔心你這件事情,我是問你和斧頭幫是不是有往來。”周欣茗剛纔被葉凌飛一摟時,先有點不適應,畢竟她還沒有和葉凌飛在大廳親暱的行爲,只是,周欣茗很快就感覺習慣了。她看着葉凌飛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
“我和斧頭幫確實有點關係,但只是和蕭朝陽認識而已。”葉凌飛笑道,“欣茗,我和蕭朝陽是偶然認識的,這次我只是打電話給蕭朝陽,想讓蕭朝陽幫我一個忙,坦白說,我並沒有指望蕭朝陽能交出黑三,但沒想到蕭朝陽還真交出來黑三了。”
周欣茗聽完,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葉凌飛伸手捏了把周欣茗的小腰,嘴裡說道:“好了,我要早點睡,明天還要去青山寺。”說完,葉凌飛在周欣茗的嘴脣上輕吻一口,笑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