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騎士正面對抗木輕語的這一劍,片刻之間的失神,已經決定了他們死去的命運。
就在這時候,場中又生變故,那位率先被木輕語一掌打飛,掩蓋在泥土當中的騎士,在這個間隙之間已經起來,他的嘴角邊雖然溢出了鮮血,但是行動能力沒有一點受損。
這位騎士看到自己的騎士團兄弟處在險境之中,雖然奇怪這個女子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強的實力,但是他毫不猶豫的揮動了一劍,騎士的這一劍輝下去的時候,他的騎士長劍劍身表面散發出一陣無形的波動,長劍的劍鋒底下,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溝壑,溝壑還沒停止,繼續朝着木輕語的方向往前探近。
木輕語處於極大的危險當中,所謂一而再,再而衰,她的氣勢終於被擋了下來。
木輕語知道如果想要戰勝眼前這三個人,她不能退,她手中的劍也不允許她退,要不然這把劍的十成威力發揮不出一成。
木輕語這帶着帝王威勢的一劍,與執劍騎士的一劍相遭遇,兩柄劍在交匯的剎那,木輕語手中的黑布條被二把劍交匯的磁場撕成了碎片!
佈下,充滿淡熒光的劍身顯現了出來。
是那把威道之劍太阿,陸風並沒有將這把劍帶在身上,木輕語也沒強求,將太阿劍再次用黑布纏了起來,很隨意的放在了伊利亞的家中。
長劍相交,二人發現從劍身上傳來的力道竟然在伯仲之間,可是兩把劍的差異,讓木輕語在這一次決鬥當中佔據了上風!
執劍騎士的長劍斷成了一斷斷的碎片,木輕語手中的太阿劍完好無損,只是臉色略微紅潤了三分,爲她更加彰顯了美態。
騎士的長劍擊斷之後,他既然想要比速度,也不後退一拳朝着木輕語的腦袋砸去。
拳頭還沒有到來,就已經傳來了撕碎空氣的聲音,可見這一拳的力道到底有多大,任何一個人要是挨實了,下場唯有死亡一途。
騎士已經沒有手下留情!
木輕語感覺到皮膚上傳來的那種陣痛感,她絕美的臉上出現了慌亂的神色,看上去顯得柔弱和楚楚可憐極了。
只是誰又知道木輕語此刻的內心是波瀾不驚的呢?
木輕語持劍的手腕微微一抖,劍尖上舞起了一個劍花,執劍騎士的拳頭還沒有靠近木輕語,在空中,他的手在手肘處已經被平整地切斷成了兩半,他的臂鎧根本就沒有保護住他的手。
執劍騎士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木輕語用劍氣斬斷了執劍騎士的手之後,下手不留一點情面,手腕再次一抖,太阿劍的劍尖如同一個毒蛇一樣,就要點在執劍騎士的喉嚨。
一切發生的太快,後面兩位被木輕語逼退的執劍騎士,這時才攻來,一人用劍架住了木輕語這一劍,另外一人手中的長劍朝着木輕語的眼睛刺去。
木輕語沒有戀戰,腳尖一點,如同一道清風朝着身後漂浮而去,二位執劍騎士知道這位美麗的東方女子,絕對是他們此生遇到的勁敵,所以二人長劍指着木輕語,緊貼着跟上。
這間屋子的空間狹小,木輕語就算退也是退無可退,她也不想着再退。
所以木輕語再次出劍,這一劍,木輕語出的很是神奇,兩位執劍騎士看到,自己的眼前竟都是太阿劍的劍影,密密麻麻數之不盡。
兩位騎士變換迅速,手中的騎士長劍併攏合爲了一把,呈一個橫掃千軍的的姿勢,朝着身前揮燒掃了過去,二人劍芒前出現了一道半月形的劍風,劍風帶着呼嘯的聲音朝着木輕語的劍影打去。
這些劍影一與半月形的劍氣相遇,就如陽春化雪一般消融了開來。
房間內傳來“叮叮叮”的劍身相碰撞的金屬聲音。
木輕語的這一招叫做“錦瑟劍”,她眼見着一劍被化解,木輕語單腳向後一蹬,呈現出了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也像極了芭蕾舞中小舞曲四小天鵝中最經典的舞姿。
木輕語後腳伸出,身前太阿平平揮出,這一劍不僅擊退了那一道半月形的劍氣,長劍也平平的點在兩位騎士併攏的劍尖上。
劍再一次相碰,竟然還是不分上下,但是木輕語臉上原本不健康的紅色,已經變成了蒼白之色!
兩把劍僵持不下,無形的颶風將整個房間的傢俱和擺件,吹得東倒西歪。
木輕語率先撤招,她長劍一折,打在了兩柄騎士長劍的劍身上,人藉着反墜的力道,朝一旁飄零而去。
人在空中的木輕語又揮出了三劍,木輕語每出一劍就有一道青色的劍氣,只是劍氣與陸風的劍氣相比單薄的多了。
木輕語的境界,沒有達到將劍意達到凝氣成形的地步,這些個劍氣,正是太阿劍本身自帶的鋒利發揮出來的。
兩個騎士一劍一劍的將這幾道劍氣打碎。
如同蝴蝶一樣漂浮的木輕語,不知道何時已經漂浮在了二位騎士的頭頂上,她舞者手中的太阿劍,天上密密麻麻都是劍影,呈現出了一個圓形,將兩名騎士罩在劍影當中。
兩名騎士互相背對着對方,長劍以最快速度舞動了起來,叮叮叮叮叮……的交匯聲再次不絕於耳。
可是兩位執劍騎士卻感覺到了不對,因爲他們二人非但沒有將這些劍影攻破,這些無處不在的劍影,反而有縮小的去勢。
兩位騎士的臉色大變,他們實在想不到這個女人的劍法境界竟然高深到這種地步!
騎士突然想到,開始之前,木輕語那聲輕笑,說,“你們要跟我玩劍?”
二人愈發感到恐懼。
他們殊不知,此時的木輕語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就在劍影越縮越小的時候,劍陣忽然潰散了開來,面色蒼白的沒有辦法血色的木輕語站在二人的對面,手持太阿劍站着,那姿容和美態,如同一幅寫意的水墨山水畫一樣。
“女士,你將我們二人逼得好苦!”
兩名騎士已經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快要崩潰,所以二人慢步着朝着木輕語靠去。
木輕語搖頭笑了一下,竟然還是不退,也緩慢地朝着兩名騎士靠去。
兩名騎士不明所以,可是二人還是舉起了手中的長劍,一人朝着木輕語的頭顱斬去,另外一個則是刺向了木輕語的心臟。
木輕語還是再笑,笑得並不詭異,反而美麗異常,可是看着兩把劍朝着自己襲來,明明揮劍很慢的木輕語,竟然要和二人以硬碰硬,太阿劍以極爲緩慢的速度,朝着二人眉心點去。
木輕語的劍如此之慢,誰都知道木輕語在自尋死路。
騎士們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美麗的女人爲何要這樣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