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真治不好,她要起訴我,那就起訴我吧。我也不會爲自己找辯護律師,只怪自己親手埋下的禍根,自食其果吧。”
陸風語氣平淡的說道。
江凝再一次認不清陸風了,眼前這個人是一個黑.道大哥,在公交站牌上的時候,一臉梟雄的氣質,好像隨意就能結果人的性命。
可是同樣是他,竟然會懂得什麼叫浪漫,在英國有一棟童話般的房子。
他明明是一個心狠手辣無情的人,竟然說出了醫者父母心的話,更重要的是,還爲此行動,就算自己吃上了官司也不在意。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江凝看着陸風已經轉身出門的背影,只覺得葉潔菲真是太幸運了,竟然遇到了這麼一個男人,還成爲了他的女朋友。
心中忽然泛起了一陣陣酸楚的江凝,看着陸風的背影,她毫不否認,這是她二十幾年來第一次爲男人動心,然而這個男人竟然是自己最好閨蜜的男朋友,江凝忽然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
在坐上王女士車的時候,陸風注意到江凝的情緒有點異常,他還以爲這個丫頭是爲了接下來的事情擔心,哪知道自己又惹得一個少女懷春了?
在等到醫院,下了車之後,陸風還對江凝安慰道:“沒事的,放心吧,就算救不了,這次禍事不會殃及到你身上的。保全你,我這點能力還是會有的。”
陸風的舉動愈發顯得這個男人的體貼。
江凝勉強地笑了一下,打定主意,無論如何,她都會讓陸風進監獄的,哪怕動用她爸媽的勢力,她江凝也要打贏這一場官司。
這家醫院就是腦黃金集團醫院。
兩人隨着王女士走到了病房層,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剛上樓梯,這個樓梯層裡面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記者。
一個留着一縷山羊鬍,身着一身老式衣物,看上去十分具有仙風道骨的老人,站在媒體和攝像機的面前,對着攝像機說道:
“這是我們腦黃金集團公司,第二次召開新聞發佈會,這次新聞發佈會的主要目的,是爲了揭露清風露這個假冒僞劣的藥品,到底有多麼的惡劣。”
“並且我將實名檢舉,不畏強權,哪怕是我的人生安全受到了威脅!我也將揭露清風露公司馬彥身後的那一個大人物!”
一個記者立馬舉起了麥克風問道:“請問田大師,這個人的背景勢力很大嗎?您還受到過生命威脅?”
這個仙風道骨的人,自然就是那個國家首屈一指的中醫大師,田大師了。
田大師沉聲說道:“沒錯,這個人是申城地頭蛇,早在一個月前我就想揭露他和他的假藥,但是我受到了一封帶有子彈的威脅件,使我不敢發聲。”
“咔咔咔”
拍照的聲音不絕於耳,有聲音問道:“那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使田大師你改變主意了?”
田大師用激憤的語氣說道:
“是因爲不斷的有受害者,因爲清風露受到傷害,如果我再不發聲,一定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之前我考慮的是,在我揭露真相之前,我是會一個父親,也是一個丈夫,如果我受到了傷害,我的家人怎麼辦?”
“就在昨天,我的女兒告訴我,爸爸你是如此偉大的一個醫生,愛自己的患者就像孩子一樣,我們不應該讓你感到痛苦,你應該去拯救更多的人,你要去做一個英雄,做每一個被清風露傷害得人的父親!”
“女兒的話使我受到鼓舞,所以我選擇站在這裡,對公衆揭露真相!”
一番大無畏的發言,讓在場的人一個個都十分感動,又是一陣咔咔咔的聲響不停。
田大師擺起了一個一臉臭屁的poss,就像是古希臘的沉思者。 ωωω¸ Tтkā n¸ ¢○
場面很安靜,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他.媽腦子有屎嗎?在這裡噴糞?”
這是一個極爲粗俗的話,甚至可以用污穢不堪來形容,在場的所有記者都看向了來人。
只見過來得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滿目英俊,身上所散發的氣質與剛纔他所說的話,完全不同。
這個人自然就是陸風了,衆記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對陸風“咔咔咔”一通亂照。
田大師有點驚怒交加的對陸風說道:“你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警衛呢,怎麼放這樣的人進來?”
這位田大師,雖然知道他針對的人是陸風,但是他也就只是聽過名字而已,但是陸風是誰,長什麼模樣,田大師完全不知道。
陸風走上前正待和這個田大師理論,卻被王女士拉住了,王女士皺眉對陸風說道:“我們來這裡可不是鬧事的,田大師是一個十分受人尊敬的老師,哪怕你能救治我的父親,我也不許你這麼對他說話,更何況這裡還有那麼多媒體。”
王燕冰在申城市是一個知名的企業家,她的樣子自然第一時間被記者辨認了出來。
王燕冰的父親因爲清風露的事情而癱瘓,還有專門的媒體報道過,所以有的記者在聽到,王燕冰的話裡有內容可以發掘的時候,一個記者立馬遞過來了話筒,說道:
“你好王董事長,據我臺記者前些天的報道,您的父親似乎因爲服用清風露造成了腦神經死亡,癱瘓在牀,成爲了植物人,更是被中外名醫診斷爲無法救治。”
“但是我聽您的話,似乎您身邊的這位年輕人是來給您的父親治療的,您能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嗎?”
這邊王女士也就是王燕冰,她還沒有開口說話呢,一個記者而又迅速插口地說道:“還有請問一下,這位先生和田大師有什麼樣的關係,爲何一上來就辱罵田大師?如果他也是一名醫生,他的言語是否有失醫德?”
各種各樣的問題一下子七嘴八舌多了起來,無數個話筒遞在了王燕冰和陸風的嘴巴旁邊。
陸風的臉色有點黑,這樣的陣仗,他可是沒有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