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不止在聽到陸風的誓言之後,嘴角邊掛起了一抹譏笑,對陸風冷笑道:“就你那實力上,在龍藏大會那種地方,基本上就被人當成一盤菜給切了!還搶到手?真是笑話。”
軒轅不止看上去頗爲的不屑。
對於軒轅不止的譏諷,陸風基本上左耳進右耳就出了,根本無動於衷。
軒轅不止看陸風的表情就來氣了,他對謬道人說道:“老爹,那個什麼神嘮子醫生,不是給你了一份藥材嗎,不就是替這個傢伙治病的嗎?”
“就別藏着掖着的了,直接就給這個傢伙得了,免得到時候打起來讓我一劍就結果了,怪沒有意思的。”
陸風卻疑惑了,什麼藥方?誰託人送過來的?這又是什麼意思?
謬道人瞪了自己兒子一眼,臉上看上去頗爲的尷尬,他轉臉看向了陸風,又換了一幅風輕雲淡的樣子。
謬道人一邊說着,一邊從懷裡掏出了一劑丹方遞給了陸風,對陸風道:“這幅丹方是許老狗託我給你的,你就且收着吧!”
“許老狗?就是那個鬼醫嗎?”
陸風皺起了眉頭,可是還是講丹方拿在了手裡。
丹方入手的時候,光是那紙,陸風就感覺到一股樸瑟的濁意,摸上去有着非比尋常之感。
陸風只是在丹方上匆匆地掃了兩眼,眉頭就微微地皺了起來,裡面其中的幾味藥材,到也算不上什麼稀罕之物,但是條件竟然是格外的苛刻,必須得特定地點是藥品纔可入藥。
陸風也是一代名醫,說是宗師級別的也不爲過,很快就認出,這些特定的地點,如終南山,斷崖溪,等等地方……
都是金火天地靈氣之地,裡面所生長的藥物聚集五行靈氣,到正好能夠中和陸風體內的天譴之力。
這等藥方實在是匪夷所思,超乎用藥的常理!
陸風僅是兩眼,就斷定這許老狗的醫術必然不在自己之下,在詭道方面恐怕更勝自己一籌。
只是陸風好不奇怪,這鬼醫竟然想要殺自己,爲何又要救自己?
陸風直言不諱地對謬道人問道:“既然你說狼人異化是鬼醫所爲,這鬼醫爲何又要救我呢?”
說着陸風的眼神帶着幾分冷冽,他可不相信謬道人安了什麼好心。
謬道人撫着長鬚,垂眼不語,心中想着該用何等字眼來辯解,卻沒想,軒轅不止冷笑道:“就算是我們要害你,你又能把我們怎麼樣?憑你那實力,還能殺了我們?問東問西的,聒噪的厲害!”
陸風面目面沉如水,可是軒轅不止所說的也對,陸風也找不到辯駁的話語。
陸風轉身將地上的太阿劍撿了起來,一瘸一拐就要離去。
謬道人和軒轅不止未曾有任何阻攔,就在陸風走出五十幾步遠的時候,軒轅不止對陸風的背影說道:“這春天啊,是一個發情的季節,你身邊的幾個女人我都看上眼了,你可要看好了,等我殺了軒天奇之後,就會讓她們來坐我的爐鼎,呵呵。”
陸風停下腳步,握劍的手緊了一下,但是沒有停止腳步,繼續朝着前面走去。
軒轅不止卻是笑着補充道:“想必你還不知道,我和軒天奇那一場生死鬥吧?春天是一個發情的季節,同樣也是一個殺人的好季節”
“!一個月后皇城紫禁之巔,正是桃花燦漫,就是我和軒天奇決一死戰的時候。你和軒天奇的關係看上去不錯,到時候我希望你也在場,看軒天奇到底是怎麼死的!”
陸風的腳步又微微一僵,不過這一次,陸風終是開口說道:“我一定會在現場。”
說到這裡陸風頓了一下,接着道:“看軒天奇怎麼死!”
軒轅不止嘴角邊勾起一抹笑意,對陸風道:“好,我等你。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時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龍藏大會是在夏天,到時候京城會是一場血洗的盛宴,想來那之後的秋天,有鮮血的點綴會很美。呵呵,我言秋日勝春朝!”
“若是龍藏大會你這條狗命僥倖地活了下去,十五月圓之夜,團圓之時,皇城之巔,你我何不在比試一場?我玩着你的女人,喝着你的血,用你的頭顱下菜,再賞明月,豈不美哉?”
陸風極爲緩慢的語氣說道:“若是你在軒天奇的劍下能夠活下來,月圓之夜,我定會赴約。”
軒轅不止笑意更濃了,他說道:“好爽快,我敬你是個男人!你的女人等你死後,我再玩弄,不過我只希望你能活長一點!”
陸風拖着殘廢的腳,繼續朝着前方走去,他淡淡地說道:“但願你也一樣……”
天空上的雨還是淋淋漓漓的下着,南方的冬末原本就冷的有些刺骨,海上的雨也是,那雨能滴進人的骨子裡面,讓人靈魂都覺得是冷的。
全身上下都是傷的陸風,在冰冷的雨水下凍得渾身顫抖,那荒涼的背影,看上去蕭瑟極了……
……
海上貨運中心的事情發生在五天之前,之後五天的時間裡,陸風在一家醫院裡面心的養傷。
當然以陸風的醫術,完全就不需要去醫院這種地方。
陸風的傷,在龍虎膏的幫助下,外傷也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只是紛亂的體內毫無任何的辦法。
可是陸風還是去了醫院,不過說是養傷的他,其實就是在休養,他要思考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還有身體內的變化。
這些凌亂的信息,陸風要將他整理成一條完整的線
五天時間裡,在房間在醫院高級vip病房靜靜冥想着的陸風,將一切的事情都給理順了。
等到第五天下午五點鐘的時候,近乎時間剛到,房間的門鈴應聲而響,瞎了一隻眼睛,戴着眼罩的樑棟樑走了進來。
這個如今行事手段,可以用不擇手段來形容的樑棟樑,在申城的黑/道上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然而這個冷峻的大哥手上卻拿着一個水果籃子,配合他的獨眼,看上去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樑棟樑一進到屋子內,就覺得手上的這個籃子非常的突兀,他有點尷尬地說道:“老大,我過來看看你。”
一邊說着話,樑棟樑一邊不時地打量着陸風,在樑棟樑的印象當中,陸風的氣質一直是那一種囂張又霸氣的,配合着他的帥氣,陸風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劍一樣,讓人不敢逼視。
然而,現在這個坐在病牀上的年輕人,已經變換了一幅模樣,他身上那種如同刀一樣的鋒芒全然不見了蹤影,反之是將這些鋒芒全部內斂在了身上,讓人覺得沒有任何的棱角,但是又絕對的不普通。
樑棟樑無法形容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氣質,只是現在的陸風很有中國的傳統韻味,飄然若仙,讓人一眼覺得高深莫測一樣。
一般這樣的氣質,都是出現在一個修道並得道的老人身上,陸風纔多大,就給人這樣的感覺?
這讓樑棟樑狠狠的震驚了一下。
陸風問道:“有話就直說,大家都是兄弟,沒必要拐外抹角的。”
樑棟樑知道,在陸風面前完全沒必要有這些僞裝,可他還真是被陸風的那種氣質給狠狠得震了一下,所以顯得有點束手束腳的。
樑棟樑對陸風道:“風哥,你說你要走一段時間,所以我趕來了。我認爲,申城的格局現在非常有問題,我想要跟你彙報一下。”
陸風最近確實要走,他需要去採集藥材替自己治療身上的天譴之力,所以就打電話通知了各位當家的,算是打一聲招呼。
可是樑棟樑的的話卻讓陸風眉頭一挑,有些奇怪,最近的青義幫可以說是勢如破竹,不僅在申城這一塊是天!
在周邊城市,也可以說都是青義幫的天下,這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並且陸風對樑棟樑信任有加,特意吩咐過,一些事情可以直接做主,不需要過問他,樑棟樑也不是會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當初陸風失蹤的半年裡,面對鄭青的反撲,樑棟樑將那點根基愣是給守住了,是個大將形獨當一面的人才,怎麼會有拿不定的時候?
這就讓陸風非常的奇怪了。
陸風道:“你說。”
樑棟樑將水果籃在放在牀頭櫃上,拉了一個椅子坐下,對陸風道:“大哥,冒昧的問一句,你和朱珠是什麼樣的關係?”
這讓陸風皺了下眉頭,問道:“你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大哥你就告訴我,我會按照你的回答,來選擇接下來的事情,該不該跟你說。”
樑棟樑竟然學會了賣關子。
陸風問道:“我和朱珠的關係很普通,最多不過是上下級的關係而已。如果說我對待她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可能是認爲一個女孩子不容易,混成她這樣的更不容易,所以挺看好她的,也有意擡舉她。”
“當初也不是你在我面前舉薦她的?怎麼,你的問題跟她有關?”
樑棟樑聽到陸風地回答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是和她有關。風哥,我就這麼說吧,她已經有了男朋友了,另外,我覺得這個女人不配做南城的老大。”
樑棟樑看到陸風的眼睛眯了起來,樑棟樑心中一突,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徵兆,老虎在吃人的時候就會眯眼睛。
最重要的是樑棟樑自己的這個話題,非常不符合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