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不着片縷的女人和李定明驚慌萬分,如見死神般的驚詫和慌張,指着飛猴怒罵道:“你嗎x的!你幹嘛?!”
飛猴沒有搭理李定明,手機切換到了拍攝選項,前後移動着手機,鏡頭聚焦在李定明和兩個女人身上,拍了十餘秒的視頻,飛猴二話不說,跑出了包間。
李定明激怒萬分,推開了腰間趴着的那個女人,怒罵道:“快滾!”
李定明心裡無數的疑問,闖進來的男人是誰?爲什麼要拍照?!他猜測男子會是記者,爲了曝光他的私生活而來,氣得七竅生煙,身體哆嗦着站不穩了。
飛猴一路狂奔,衝到了足浴城外,陸風和其他小弟們都坐在車裡等飛猴。
“老大,辦妥了!”飛猴緊握着手機,拉開車門竄了進來,激動的笑容對陸風道。
陸風接過手機,翻看那些李定明“做主演”的照片,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點了頭後調侃的語氣道:“看不出來這老傢伙還挺有情趣的啊,胃口這麼大,還叫兩個?!”
“老大,你懂得真多!”一個小弟淫笑着“稱讚”陸風道。
“我是在網上學到的詞,沒實踐過,這方面的知識比起你們來,我差太多了!”陸風自嘲的笑意回道。
飛猴急切的說道:“我還錄了視頻!”
陸風按下了播放鍵,畫面上尺度全開,激情程度絲毫不亞於當年的豔照門。
“不錯不錯!有進步!知道舉一反三了,我讓你拍照片,你還給我錄了視頻回來!”陸風回過頭看了飛猴一眼,哈哈大笑道。
一路上,經不住幾個小弟的一再追問,飛猴面露得意之色,跟大家描述着足浴城裡那旖旎一幕。
“你們是錯過了好戲啊!我聽老大的,拿着手機衝進去,老傢伙正玩得起勁……”
任由兄弟們探討這些毫無營養的話題,陸風沒有搭話,淡漠的笑着,思緒飄到了九霄雲外,心裡正在醞釀着全盤計劃,這一次要讓李定明露出真面目,更要讓他身敗名裂。
幾個小弟興致勃勃的表情聽着飛猴的話語,一個小弟淫笑道:“飛猴哥,說的這麼好,女技師年輕又漂亮,哪天有空我們也來享受一次!”
“去你嗎的,”飛猴笑道,“這種女人我纔看不上呢,千人騎萬人跨,有啥意思?不得勁兒!”
和兄弟們一路回到了修理廠,陸風心裡道:糟糕!忘了開車了!
趕去足浴城的時候走的倉促,又怕行動不便,所以陸風並沒有開出法拉利,而是選擇了坐出租。
跟兄弟們要了一把鑰匙,發動了鄭青平日裡開的那輛本田雅閣,陸風聞見車內濃重的煙味,差點反胃作嘔。
雅閣車的駕駛體驗跟法拉利458相比,簡直有天壤之別,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陸風突然覺得,接受木紅景的這份禮物算是個正確的決定,這種方式就好比按揭買車,還不用分期還款,沒有利息,何樂而不爲。
距離凌晨十二點只差幾分鐘,雅閣車駛上了繞城高速,寬闊且平坦的路面上幾乎看不到車輛,不由的加快了車速,油門一直往下踩,陸風忽聽得車地盤傳來嘎吱一聲。
下意識的露出緊張的表情,陸風心頭急道:別壞了啊!走回去那就麻煩了!這輛老舊的雅閣車有十多年的車齡了,經不住陸風這樣的迅猛加速,爲了人身安全,陸風選擇了降速。
很快雅閣車接近了高架互通的環島附近,遠遠看去,一輛寶馬車撞在了環島的花壇邊,車身受損,車前引擎蓋冒出了火花和濃煙。
陸風詫異的眼神,再次放慢了車速,接近環島附近,看清了現場的狀況。一場慘烈的車禍,寶馬車車門嚴重凹陷變形,不知車上人員傷情如何。
相距不到五米的距離,一輛阿斯頓馬丁跑車撞斷了護欄,輪轂扭陷,車門斷了一截,擋風玻璃撞了個粉碎,地面上還有油漬和許多車身上掉下的車燈碎片、車身烤漆等等,滿目瘡痍的場面。
“沒技術還要飆車,這下把命玩進去了吧?”陸風冷聲嘲諷道,說着便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靠近了那輛寶馬車。
陸風探過頭去往車內一看,另一側副駕駛位上的車門敞開着,寶馬車裡空無一人,看樣子是駕駛者肇事逃逸了。
心中不禁驚歎寶馬車的安全性能,快撞壞了半個車身的寶馬車,車主居然還能自己逃離現場,可見安全係數之高。搖了搖頭,陸風正準備回到雅閣車旁,眼神掃了那輛阿斯頓馬丁一眼,越看越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
“在哪兒見過啊這張車?”陸風自語道,詫異眼神盯着那輛阿斯頓馬丁,不由自主的走向了車旁。
駕駛位的車門緊鎖着,車門凹陷進去,車窗玻璃碎了一大塊,陸風眼神往車內一看,瞬間平淡的眼色變得無限驚愕。
“秦昊?!”陸風霎時間覺得無所適從,心道:這也太巧了吧?秦昊出車禍讓我遇到了?!
觀察着秦昊的體態,身上還繫着安全帶,範思哲t恤已被鮮血染紅,頭破血流的秦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要想解決這個三番五次挑釁自己的對手,眼下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陸風只要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照着要害部位給秦昊一下,他自然會失血過量而亡。
“多行不義必自斃。”感嘆了一句,陸風用盡全力拽動車門,嘗試了好幾次,才把受損的車門給打開了。
手掌探到了秦昊的胸腔部位,心跳極其的微弱,再試探他的脈搏,幾乎沒有明顯的生命體徵了。陸風面露凝重之色,腦袋裡下意識的想着如何救他的命,似乎全然忘了秦昊是自己的勁敵。
雙臂扶住秦昊的後背,一步一挪,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秦昊從駕駛位上抱了出來,此時的秦昊已然完全失去意識和知覺。
沒想到會遇上一場嚴重的車禍,更沒想到,性命危在旦夕的肇事者居然是自己的對手秦昊,陸風心頭暗暗感慨:真是世事無常,冤家路窄啊。
沒有猶豫太久,陸風腦海裡做着極度糾結的思想鬥爭,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腦海裡又閃現老頭子告誡自己的話語:學醫之人,必當慈悲爲懷。本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心,陸風嘖嘖道:“算你小子運氣好!”
急忙掏出腰間的布袋,取出三根銀針,陸風很清楚現在秦昊的身體狀態,治病也分輕重緩急,現在想要憑一己之力救醒秦昊幾乎是不可能的,當務之急是看能否保住他的性命。
“只能用冰魄三針了!”
陸風面露着急,說完這話便又陷入爲難:去哪兒找冷水呢?!
上一次使出冰魄三針,還是救田雨欣時用過的,陸風而今腦海裡浮現在博永中學教室裡那一幕。收回了思緒,陸風別無選擇,閉起雙眼,調運內力,將內力源源不斷的聚集到雙掌之間,利用內力強行使銀針降低溫度。
半分鐘的時間過去,一根銀針扎進了秦昊的胸口,接近心臟的位置,雙手分別再用兩根銀針扎進了他的兩側太陽穴。
不料秦昊的身體虛弱到了極致,瀕臨死亡的邊緣,在冰魄三針的強大藥效進入體內後,仍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陸風手指扼住秦昊的手腕,發現他的脈搏還是極度的微弱,焦急不安的神色,心急道:糟糕!
無奈之下再度運功,運氣調息之後,陸風取出最爲關鍵的一根細長的銀針,扎入了秦昊的心臟部位,心裡默默祈禱:希望你命大!
獨門醫術竟用在了秦昊身上,陸風右掌放在剛扎進心臟部位的那根銀針上方,不斷輸送內力,想要護住秦昊的心脈,維持心臟的正常跳動。
時間在此刻變得出奇的緩慢,陸風焦急且擔憂的眼神盯着秦昊的臉龐,忽然看到秦昊咳嗽了一聲,嘴裡噴出一口鮮血。
“還好!有得救!”看到這情況,陸風不禁大喜,面帶笑意道,心裡懸着的石頭總算放下了。
對於秦昊的傷勢,陸風暗自在心裡做出了判斷:一定是受到劇烈衝撞,導致內臟出血,血液積堵在氣管裡,嚴重阻礙了呼吸,威脅到心臟。
再次查探秦昊的脈搏和心跳,發現頻率強烈了許多,陸風掏出了手機,撥打120急救電話。“是急救中心嗎?繞城高速朝宏口下行方向的環島附近發生了一起車禍,現場有人重傷。”
救護車剛趕到現場,陸風便取出了秦昊身體上的銀針,悄悄收回布袋裡,配合着護士把秦昊擡上了擔架,焦急臉色對醫生道:“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失血太多了需要輸血,腦部受到劇烈撞擊,內臟也受了傷!”
“你是怎麼知道的?”臉上堆滿橫肉的醫生將信將疑的眼神看着陸風道。
陸風沒有解釋,駕駛着本田車跟在救護車之後去往醫院。手術室門口耐心等待着,不到一個小時,醫生和護士推着病牀走了出來,牀上的秦昊仍沒有甦醒,牀邊掛滿了吊瓶。
“你是病人家屬嗎?”醫生看着陸風問道。
陸風搖頭道:“不是,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男醫生有些羞愧的說道:“跟你說的差不多,內臟大出血,命是保住了,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