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道:“開封市武者協會發生的事情,已經受到了京城武林盟的關注,武林盟官方將會派遣更強大的武者來守衛這個城市,同時本臺也督促開封市的百姓們,如果有看到可疑的人員,請與我臺或警方聯繫,聯繫方式在下方1565xxxxx。”
隨着這則新聞的結束,麪館的老闆和其他食客又開始重新吃麪,那位老闆還不忘恨恨地罵了一句:“該死的武者!”
方思水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震驚的樣子來,她害怕別人認出來陸風。
而且沒有人比方思水更清楚,這兩天陸風一直就在她家,陸風根本就不可能去到別的地方。
方思水欲言又止地對陸風問道:“你……”
陸風還在吃着他手裡的面,這一碗燒鴨面在陸風的口中連湯底都沒有留下,吃完之後陸風還意猶未盡地砸吧了下嘴巴,隨便陸風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巴,陸風叫老闆淡定地結賬之後,領着方思水出門而去。
方思水跟着陸風走出的路上一直都是低着頭的,等到了一個安靜地地方,陸風問道說:“你是不是認爲武者協會的人是我殺的?其實我在你家的時候偷偷潛出去過?”
方思水連忙擡起頭,很侷促地說:“沒……我沒這麼認爲過……”
陸風笑道:“別那麼着急,我沒想過要怪你。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這種擦想很不錯,人心叵測,我可能就是這樣的人。”
“我……”方思水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說。
陸風淡淡道:“人不是我殺的,我那幾天就在你旁邊睡覺,動都沒有動過。”
方思水臉騰得紅了,“你……你……怎麼知道我和你睡在一起?”
說到後面方思水的口氣已經漸漸得不好了。
陸風淡淡道:“你是不是以爲,如果我是睡着的,我怎麼可能知道你睡在我的旁邊?其實答案是香水。”
聽到陸風的解釋,方思水爲自己對陸風的猜想感到羞愧,陸風接着說道:“我說過你應該懷疑我,我不會怪你的。可這人的栽贓陷害的手段太不高明,他將昨夜留守在武協裡的人都殺了,卻唯獨留下了一個活口,這個活口就是爲了傳達消息的,更好笑的是他將所有的監控畫面破壞之後,又留下了一個捕捉到他身影的攝像頭,一切如此可以,這種栽贓手段可以說爲低劣。”
陸風話雖如此,可是陸風比誰都清楚,雖說如此低劣的手段,但是這個栽贓者的手段是成功了的,甚至可以用完美無瑕來形容。
方思水擔心地看着陸風,說道:“這個兇手栽贓給你的目的是什麼?你在這個城市的罪過人嗎?”
陸風道:“得罪過一個,不過那個家族的人他們想必是認不出我的,這個陷害者可能不是和我有仇,而是和開封武協有仇。正好我出現,就有了藉口,將開封武協的人全部殺死,順勢栽贓到了我身上。”
方思水擔憂地說:“那你想怎麼辦?”
“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以不變應萬變。”
陸風很輕鬆,好像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兩人在路邊的公交站臺上等來了一輛公交車,直奔達萬商業廣場,比起栽贓自己的事情,陸風更加關心的是李火兒。
方明說李火兒如今雖然是一線明星,但是已經過氣了,雖說明星過氣是常有的事,但是陸風總覺得這件事情跟他有關係。
公交車一路行駛,中間又換乘了一輛,整整一個小時之後,纔來到了達萬商業廣場。
期間方思水靠着陸風的肩膀睡過去了兩次,這個丫頭睡覺的時候還有流口水的習慣,這一路將陸風的整塊肩膀都給打溼了,這丫頭還不自知,等到被陸風叫醒,這丫頭才糊里糊塗的抹着嘴巴跟着陸風下車。
達萬集團在華夏是首屈一指的房地產商,這個公司的集團老總還是華夏首富的位置。
達萬商業廣場可以說是開封近十年來重中之重的商業項目,如今建成的開業典禮,自然是吸引了開封市區的所有名流到訪。
陸風和方思水下車之後就已經看到了巨大的舞臺,舞臺很豪華,和專業歌手的演唱會有的一拼了,舞臺旁邊也擠滿了人。
那攢動的人頭密密麻麻,就跟十月一日的升旗儀式一樣,方思水看得呆了,下意識道:“那麼多人?”
方思水睡了一路,當然不知道剛纔公交車上的人更多,不過這個舞臺就是拉人氣給觀衆們看的,開封上流人士的集會地點則就在方家的酒店裡。
……
方家的酒店名叫南悅大酒店,在達萬廣場北角的位置。
方思水素來不過問家事,她當然不知道自家酒店位置在哪裡,好在這個時候方明打來拉電話,只聽方明在電話那頭不陰不陽地問道:“我親愛的妹妹,你和你的那個小白臉男朋友,到哪裡了?”
方思水厭惡地說道:“要你管?”
電話那頭髮來了一陣低沉地笑聲,“別管不管的了,我已經看到你了。”
說完電話就掛了。
以陸風的耳力,他當然能聽清楚電話裡頭說了些什麼,隨着電話那頭剛剛掛掉,陸風感覺到一股略微扎背的目光,從身後望了過來。
陸風回頭看去,只見身後的馬路對面停着一輛加長林肯。
在林肯的後窗上,方明神色齷齪正對陸風和方思水招手呢。在方明旁邊的是一個看上去五十好幾的男人,國字臉,眉如棗粗,雙眼銳利,一張臉看上去甚至方正,那讓陸風感覺到略微刺眼的目光,就是從這個男人眼裡射出來的。
方思水猶豫地對陸風問道:“要不要過去?”
這聽上去好陸風是他的男人一樣。
等到了林肯車的門口,司機下車,體面的將林肯車的車門給打開,陸風和方思水坐進了裡面。
林肯車裡面是商務席,裡面的空間很大,家裡應有的東西里面應有盡有,方明和那個中年男人坐在車子的邊上,方明旁邊除了那名方正臉的中年男人之外,他的右手邊則是他的老婆馬妍純。
馬妍純一身典禮服裝,可是她的五官狹小,架子也小,胸前固然有料,但是和她消瘦的身材相比起來很是突兀,人工的痕跡太明顯了,所以配合着禮服馬妍純整個人比平時更加不倫不類的,就像是個粗劣的人造機器人一樣。
方明在看到陸風和方思水上車的時候,好歹還是皮笑肉不破的,而這個馬妍純自打陸風上車都沒看陸風一眼,和身旁一個女人竊竊私語。
那女人面容也是姣好,看臉好像是跟馬妍純同一家整形醫院出來的,她捂着嘴跟馬妍純扯着皮,也不看陸風和方思水一眼。
這一排的位置一家被坐滿了,只有後座,可是當陸風看到後座上的那個人時候,陸風身體猛得一震。
靠在陸風旁邊的方思水感覺到了陸風的異樣,朝着陸風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滿是靈氣,氣質中卻帶着點憔悴的女人依着車窗而坐,在閉目眼神。
她是李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