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爭論?”陸風還不知道關於前些日子,在醫院裡面引出來的風波。
方漸才淡淡地說:“你知不知道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多大的所謂,你需要知道的是一件事,國安局的人想要爲你們武者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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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武者平反?”
陸風疑惑地皺起了眉頭,“難道說他們想要收回對江湖的控制全力?呵呵,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或者說你當我是個白癡?最重要的是兩者之間和你對我的安排,好像沒有關聯。”
話是這麼說,陸風還是吧本能地思索了起來。
陸風他並不相信方漸才的話,三年前江湖鉅變的時候,如今陸風已經考慮清楚了來龍去脈,現在國安局要收回權利,陸風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方漸才道:“你可以當成是個玩笑,但是國安局的人已經是這麼做了,木輕語將江湖公衆於世之後,整個華夏或者乃至整個世界都發生了一些變化,這些變化是讓世界上所有政府始料未及的,所以無論是華夏還是世界,都在做補救的措施。”
“始料未及的變化?”陸風皺起眉頭。
方漸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負手來到窗前看着窗外說道:“是的,始料未及的變化。你是否發現我們華夏區的抱丹強者,忽然之間變多了起來?”
陸風的眉頭還是皺着,沒錯他是發現了這個問題,例如小青,例如卞東來,他們都是抱丹期,可是實力都是弱小的離譜。
當初軒天奇一劍將軒家的所有抱丹高手都屠戮殆盡,是因爲巨大的境界上碾壓。
無論如何,軒天奇都是和那神榜上排名第一的老人五五開的人物,這個巨大的實力鴻溝難以跨越,軒家的那些抱丹高手雖然很弱,可是不能否認他們的強大,但是如今的抱丹高手,比他們弱上了一籌還要不止。
方漸纔沒顧忌陸風還在思考,他接着說道:“不僅是華夏區的抱丹高手開始變多,世界上的狼人和吸血鬼也開始變多了,宗教和一些狂熱的信教徒誕生的高手也越來越多,雖然他們實力不如從前的那些強者,可是他們本身的實力,是無法否定的。”
陸風皺眉問道:“然後呢?”
方漸才笑笑說:“在心理學當中有一個說法叫做模仿效應。打個比方來說,在1968年的奧運會以前,百米的短跑沒有人能跑進十秒以內,然後在這屆奧運會上一個叫做吉姆·海因斯的人跑進了十秒,當時他還說過一句還著名的話,‘上帝啊,原來這扇門虛掩着’。然後打破這個記錄的人就開始變多了。”
方漸才似乎在模仿着吉姆·海因斯的話,說完這句話後,方漸才自己都笑了。
陸風認真思索着方漸才的話語內容,陸風問道說:“你的意思是說,在古武浮出檯面之後,越來越多的人通過‘模仿’達到了抱丹期?”
方漸才轉過臉面相陸風道:“可以這麼理解。”
陸風冷笑道:“那麼國安局的人覺得這些抱丹高手出現太多,會威脅到社會的健康?所以又要重新扼殺他們?”
方漸才臉變得嚴肅了,他說:“並非如此,抱丹的高手再多,除非達到神榜上的實力,在現代的高科技武器面前,他們很難對國家構成實質性的威脅。”
“那你們在害怕什麼?”
陸風已經用了上了“你們”,現在陸風已經斷定方漸纔是國安局的人了。
方漸才說道:“陸風你還是什麼都不懂。”
陸風冷冷的迴應道:“我警告你,別說我什麼都不懂!”
方漸才一愣,才發現自己的話似乎撓到了陸風的痛處。
方漸才重新看向窗外道:“無論模仿效應也好,還是什麼效應也罷,這些都不是各國家政府首要關心的事情,你知道我們在關心什麼?是三年前一股不可抗拒的推動力,推動着武者法案的進行,這纔是我們畏懼的。”
沒錯,國家這種戰爭武器不會害怕過盛的武者和什麼抱丹期,他們恐懼的是這一股推動的力量。
因爲對任何掌權者來說,相比武力而言政治纔是最可怕的,武者法案的推動表面上來看看是大勢所趨,可是暗地裡絕對是一場政治的博弈,在角逐中,儼然政府一方是失敗者,但是什麼樣力量能和征服抗衡呢?
這纔是值得深思的。
方漸纔看向了陸風,笑笑道:“看來你已經猜出了。”
陸風點點頭,他是猜出來了,可是他並不關心這件事情,陸風問道:“那麼這件事情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方漸才道:“很大的關係,當年的推動武者法案是因爲一個契機,同樣反抗武者法案也是一個契機,一個集天時地利人和的契機。你出現的正是時候,你覺得誰還能比你更適合當這個契機的?”
陸風沉默,確實以他和木輕語的關係和三年前的大火,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這個契機了,正好他剛出世就殺了人,而且國安局料定了陸風的性格,知道陸風一定會抗拒到底。
將陸風爲榜樣,反抗這個法案。
沒有比這個契機更完美,更合適了。
陸風眼中的寒意越來越甚,方漸纔看着陸風微笑着說:“怎麼,現在已經在反悔了?考慮我的提議,要將我殺死?”
陸風說道:“無論你是哪一方面的人,你們最不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將我拖入你們的局中!無論是武者法案,還有你們國安局,你們記住,任何事情我都都不關心!”
“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你可能已經死了,可是你竟然現在你動向我透露這些事情,我可以饒你一命。”
這就是陸風最後的話,方漸才這個城府深到可怕的男人,臉上頭一次露出了一個浮誇的笑容,那感覺他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這和他的氣質非常的不相符。
準備轉身離開的陸風停下腳步,方漸才能感覺到自己的笑容已經惹惱了陸風,陸風似乎要控制不住要殺人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的方漸才,將眼睛摘下,用一塊布擦拭着笑出眼淚的眼睛,然後纔對陸風道:“抱歉,有點失態,呵呵,難怪你會因爲我說你不懂而如此惱火,雖然可能會惹你生氣,但是事實上,陸風你可能確實什麼都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