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陸風終於揹着早已經渾身無力嬌顏如火的陳茹媚回到了申城。
陳茹媚滿臉羞紅的跳了下來,逃也似的就往自己家裡跑去。
“陸風,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深深愛上我的!我陳茹媚說到做到!”剛跑出不遠,陳茹媚忽然轉身,向陸風大聲叫道。
陸風恍然失神,目光怔怔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心中深深感動之餘,忽然有些懷疑自己在對待女人的感情上是不是太過濫情貪心了一些。
他是個好色貪婪的男人,總想着把自己喜歡的女人全都收入囊中,一個都不放過,而這似乎對她們並不公平,每每思及此處,總會讓他對她們心生愧意。
可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貪心!
他也曾想過就這樣和木輕語廝守一生,相親相愛,安安分分平平靜靜的過日子。但每當他和其他有好感的女孩子在一起時,他總是恨不得把她們都變成自己專屬的女人。
“也許我天生就是個花心鬼,無恥至極的好色之徒吧。”直到陳茹媚曼妙的身影消失,陸風長長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然後他伸手攔下一輛的士,說了一句‘去東巖東魅夜總會’,便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東魅夜總會位於申城市東巖區,是申城非常有名的大型夜總會之一,處於申城市繁華的市中心地帶。去那裡玩的人通常非富即貴,據說在那裡的消費相當高,服務十分全面,平時也會有一些明星喜歡去那裡玩。
當然,陸風不是去那裡玩耍取樂的,而是去找人的!
因爲那裡是是申城市四大黑幫組織之一東巖幫幫主陳老鬼的地盤。
陸風今天早上遭遇槍擊,晚上被軍隊以‘叛國通敵’罪逮捕,兩件事都與陳老鬼脫不開關係,陸風自然要去找他弄個明白,免得別人還真以爲他是軟柿子,誰都可以任意揉捏一把。
半個小時候,陸風來到了東魅夜總會的門口。
東魅夜總會座落於東魅大廈三樓,營業面積高達六千多平方米。陸風乘坐電梯來到三樓,剛走出電梯門,便有十多位打扮清純的美女不約而同的向他含笑問好夾道歡迎,令陸風有些受寵若驚。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些美女和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樣,穿着並不暴露,也沒有打扮的特別花枝招展,但卻長的都有幾分姿色,而且穿的很有氣質。
陸風朝她們微微一笑,在一名迎賓小姐的帶領下穿過琥珀色的軒尼詩美酒大道,來到了足有兩層樓高的多功能大廳。
此時夜總會的大廳裡已經人滿爲患,昏黃的迷人燈光,震撼中帶着微妙韻律的聲響,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盡情扭動自己的舞姿發泄心中的情緒。
若是兜裡沒鈔票的人進了這地方,只怕會立刻感覺自慚形愧,心生自卑,畏首畏腳;而若是有錢人進了此地,則會感覺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品位突然提升了很多,有種帝王般的虛榮滿足感。
只一瞬間,便讓人感覺自己彷彿進入了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天堂世界。
“先生,您是第一次來本店玩的嗎?需要我給您做一下介紹和推薦嗎?”引路的迎賓小姐臉上帶着淺淺的微笑問道。
“你們老闆在嗎?”陸風掃了四周一眼,對那迎賓小姐微微一笑,彬彬有禮的問道。
“您要找我們老闆?”那迎賓小姐神情錯愕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依舊面帶微笑的說道,“如果您要找我們老闆的話,我要先詢問一下我們經理後才知道他在不在。”
“好,那就麻煩你了。另外,幫我告訴你們老闆一聲,就說我是來踢場子的,見不見隨便他。”陸風點點頭,向那迎賓小姐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神。
陸風長得英俊瀟灑,氣質不凡,往那裡隨便一站,十成十的大帥哥一枚,饒是那迎賓小姐見慣了帥哥美女,仍被他的電眼給電的芳心砰砰亂跳,害羞的紅了臉。
但緊接着,她卻有些傻眼了,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這個大帥哥竟然是來踢場子的?而且還是單槍匹馬一個人來的?!
“去吧。”陸風隨手從兜裡掏出幾張大紅鈔票塞到那迎賓小姐的胸間溝壑裡,笑眯眯道。
那迎賓小姐此刻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聽了陸風的話,傻乎乎的就轉頭找經理去了。
她一離開,陸風臉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來,深邃雙眸如掃描器般快速而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大廳周圍的佈置和保全人員的分佈位置,然後循着那迎賓小姐的背影找到了那個所謂的經理。
那經理大概三十歲左右,一米七六的身高,一身筆挺西裝穿的有模有樣,頭髮用摩絲抹得油光發亮,兩隻眼睛透着幾分精明和油滑,一看就是那種八面玲瓏善於交際的人。
當他聽那迎賓小姐說有人要來踢館時,他的反應和那迎賓小姐一樣都是先愣了一下,然後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陸風。
陸風彬彬有禮的朝他微微一笑,笑容燦爛如花。
經理很快就過來了,滿臉笑容的對陸風道:“鄙人姓吳,有幸添爲本店的經理,不知先生有什麼事想見我們老闆?”
“你們老闆不在?”陸風左右瞧了瞧,隨口問道。
“對不起,老闆正在會見重要貴客,恐怕一時抽不開身。如果您不介意的話,鄙人和您先喝幾杯?”吳經理態度十分誠懇的說道。
“會見重要貴客?”陸風眉頭一挑,大手往桌上啪的一拍,語氣十分不爽的說道,“你把你老闆叫來我問問他,有什麼貴客比我還重要?還有,把那個所謂的貴客也請來讓我瞧瞧,看看他身上哪塊肉比我重一點。”
此時的陸風儼然就是一個囂張狂妄傲慢無禮的紈絝大少,又像是一個行事肆無忌憚的街頭混混,說話流裡流氣的,讓人一聽就很不舒服。
但吳經理的脾氣卻是很好,依舊笑呵呵的說道:“先生,您誤會我的意思了。來我們這裡的每一位客人都是我們最重要的貴客,我們自當盡心盡力服侍的週週全全,如若您有什麼地方覺得不滿意,儘管說,鄙人立刻安排人改正。”
“不滿意的地方?”陸風斜着眼睛瞟了那吳經理一眼,十分不屑的冷哼道,“大爺我不滿意的地方多了。我們花錢來這裡是找樂子的,可你看看這些姑娘們,一個個包的嚴嚴實實,那我們還樂個屁啊。還有你再瞧瞧,大爺我來半天了,怎麼連杯水酒都沒有?”
陸風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通,又指着舞臺上的唱歌的歌手和伴舞的舞者,氣憤的罵道:“你好好瞅瞅你們那上面跳舞的,跟扭秧歌似得,那是在跳舞嗎?簡直是在褻瀆真正的舞蹈。再聽聽這唱歌的,動不動就走調,還破音,這不是在成心製造噪音,污染我的耳朵麼?”
他這一開口,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停不下來了,手指往吧檯上一指,又準備把噼裡啪啦的說一通。
聽着他滿嘴胡言亂語,四處雞蛋裡挑骨頭,原本笑容滿面的吳經理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目光冷冷的望着陸風,但卻沒有要打斷陸風的意思,就一直靜靜的聽着。
至於一旁的那位迎賓小姐則是早已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望着陸風,似是沒想到這位相貌英俊的大帥哥真的是來踢場子的。可是,這東魅夜總會是何等地方,單是這裡的保全人員就有一百多名,你一個人進來踢場子,那不是找死麼?
對吳經理和那迎賓小姐的異樣,陸風恍若不覺,口若懸河的說了一通,這才舔了舔嘴脣道:“吳經理,我的意見已經說完了,你們打算怎麼改正呀?”
吳經理面無表情的盯着陸風,不冷不熱的說道:“先生真是來鬧事的?”
陸風霍然從位子上站起,不可思議的望着吳經理道:“臥槽,我說了這麼久,你現在才知道我是來鬧事的?你智商不會有問題吧?怎麼比我家的豬還要笨?”
這已經是紅果果的侮辱人了,吳經理表情頓時變得極爲難看,臉色黑的跟鍋底一般,沉聲道:“先生來此鬧事,可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就不怕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我知道啊,這不就是那個什麼姓陳的餓死鬼開的麼。怎麼,難道他很了不起?”陸風故作詫異道。
“看來先生是真來鬧事的了。既然如此,那就讓鄙人看看先生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吳經理的語氣陡然變得森寒,往後退了幾步,朝不遠處一名身穿制服的保全招了招手,那名保全立刻帶着十幾名保全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
夜總會裡的客人們見這邊發生了衝突,立刻都停下了娛樂活動,在其他夜總會保全的維持下紛紛退到了二樓。頓時,夜總會裡漸漸變得安靜下來,一樓大廳裡除了陸風和那些身強體壯的保全外,再無旁人。
全場一片寂靜,寂靜中透着一股肅殺的味道,仿若暴風雨前的寧靜。
陸風如一匹孤狼,孤零零的站在大廳中,四周一二十名保全將他團團包圍,虎視眈眈的盯着他。
“先生,我再問一遍,你真的要鬧事?”吳經理再次沉聲問道。
“要打就打,哪來那麼多廢話!”陸風不耐煩的罵了一句,隨手操起一張椅子往玻璃桌子上一摔,砰的一聲,桌子應聲而碎,玻璃碎片掉落一地。
如此囂張狂妄的舉動分明是視東魅夜總會如無物,是紅果果的挑釁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