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魅夜總會的保安們見陸風如此猖狂,根本沒將自己這邊七八十個持械的兄弟們放在眼中,這不是在砸東巖陳老鬼的招牌嗎!
在這一片地界,敢不給陳老大面子的,還真沒有出生呢,就算是四大家族也不行!
說是保安,其實也就是東巖幫的小混混而已,在自家的場子裡看門護院,沒事就在後面院子裡打牌聊天,出去收點保護費,有事的時候就一窩蜂的趕過來,抄傢伙就是幹。只是後者隨着東巖幫的統治力的增強,已經很久沒有發生了。
今日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仗着自己有點本事,居然敢來砸夜總會的場子,這讓後面歇息的幫衆們義憤填膺,紛紛抄傢伙趕了過來,想要將這個小子留下。
居然敢挑釁東巖幫的權威,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這種感覺讓小混混們感到氣憤的同時還有一絲興奮,這種興奮是對暴力的崇拜,對鮮血的嚮往。
陸風冷漠的看着將自己圍起來的衆人,不急不躁的在一個桌子上拿起一杯人頭馬,緩緩給自己倒了一杯,向着二層觀望的客人們舉杯致意,仰頭一口飲盡。
衆人都不明所以,不知道陸風此舉何意,就連那些混混們也你看我,我看你,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我說這小子不會是嚇傻了吧?這是幹嘛呢?”
“一定是看到自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吃不消了,想要陪酒謝罪。”
“我看也是,只是他這般不給東巖陳老鬼面子,還想全身而退嗎?這裡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對,我看他對付先前那些人的時候,就已經用盡了所有本事了,現在江郎才盡,沒有辦法了。看到這麼多人就慫了,哎,年輕人啊,總是喜歡裝逼,不像我這麼低調。”
“我看未必,你看他這雲淡風輕的舉杯,你看他這桀驁不馴的眼神,我猜他一定是一個大俠,不行了,我要給他生猴子。”
“大姐,你貴庚啊?就你這體型,就算是大俠也不能探入你的桃園洞府吧。”一個臉上有麻子的小男人諷刺道。
“你!你懂個錘子,大俠的世界豈是你能猜測的,也許大俠就是有辦法呢,你不行,不代表其他人都不行。”
二樓的客人們議論紛紛,雖然不解陸風的做法,但是還是都趴在欄杆上觀望着,湊熱鬧,可是華夏人的通病。
但是沒有人注意到,在二樓一個角落裡,一個人也微微舉杯,一口將杯中烈酒喝了個乾淨。這個人,正是得知陸風遇刺後趕來調查東巖幫的刺刀!
刺刀是陸風在青義幫的代言人,是一個潛伏在暗影中的強力幫手,是一張隱藏起來的底牌。陸風微微向刺刀點了點頭,示意他不要暴露了身份。再說了,這裡這些雜魚都不夠自己泄憤呢,自己的屁股上可是被這些混蛋們打了一個大洞。
東巖幫的小混混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這個張狂的小子給鎮住了,但是一看周圍這麼多的弟兄,骨子裡的戾氣都激發了出來,揮舞着手裡的棍棒,都躍躍欲試的包抄了過來。
“小子,你死定了!”一個染着紅毛的殺馬特用棒球棍敲打着手心,惡狠狠的對陸風說道:“這裡是東巖幫的地盤,你今天站着進來,就要做好躺着出去的打算!”
陸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人頭馬,擡頭看了一眼這個蹦出來的混混頭子,大拇指一發力,瓶子上面的塞子便飛射而出,直奔殺馬特的膝蓋而去。
“哎呦!我的膝蓋!”殺馬特應聲倒地,抱着自己的膝蓋在地上打滾。
陸風不屑的說道:“東巖幫算老幾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沒有人能攔得住我。”
夜總會裡燈光有些黑暗,衆人只聽到“波~”的一聲,殺馬特便血流如注,應聲而倒,自然都認爲是陸風隱蔽的動了手,只不過光線太暗,大家看不清而已,但是這個出手速度也是太快了些。
小混混們立即沒有了囂張的氣焰,別看他們平時打打殺殺也沒少流血,但是對於未知每個人心底都有一種天生的恐懼。
吳經理看到殺馬特倒在地上痛苦的呼叫着,膝蓋上洇洇流着鮮血,在地上匯聚了一小片。吳經理感覺到了一絲不妙,這個年輕人不動聲色就讓殺馬特倒地不起,血流不止,看來是陸風是真的有兩下子,這事可不好處理。
在華夏對社會穩定的管控及其嚴格,能大搖大擺闖進夜總會動手的人,都是有極大的能量,更別說,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單槍匹馬面對這麼一羣人了。想到這裡吳經理悄悄的退到了後面,撥通了一個電話。
陸風又喝了一杯人頭馬,這酒真不愧是好酒,價錢也不是蓋的,可是對自己功力的增加也極其明顯,是啤酒的一百多倍,白酒的十多倍。
陸風喝完酒後掃視了一眼這些螻蟻,小混混們都不敢直面他的目光,全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陸風無趣的說道:“剛纔大話說的那麼漂亮,難道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嗎?東巖幫,不過如此。”
這些混混都是東巖幫的人,哪裡能聽得有人侮辱自己的幫會,聽了後全都羣情激奮,但是還是十分害怕陸風的手段,都有點畏手畏腳的不敢上前。
這時吳經理已經打完了電話,站在後面又恢復了幾分自信,大聲的說道:“弟兄們一起上,少爺馬上就帶狗哥趕過來,你們可不要丟了東巖幫的人,讓他給跑了,一起上,他再厲害也就一個人而已,受傷的弟兄醫藥費全包還有獎金。”
也不知道是金錢驅動了恐懼,還是狗哥這個名字調動了狂熱,小混混們都獰笑着圍了上來,不再有絲毫畏懼,各個將手中的傢伙揮動的舞舞生風。
二樓早就炸開了鍋,那個要生猴子的女人緊緊抓着身邊一個英俊的男子,神色緊張的看着巋然不動的陸風,又擔心又期盼。
“這個小子看來真是來頭不小,居然敢在東巖幫的地盤鬧事。”
“既然來了,肯定是有深仇大恨,要不然也不會公開來砸場子和東巖幫叫板,就一個人來,有點本事也是不出所料。”
“可是人家畢竟人多啊,身手再厲害,也就一個人吧?我看這小子真的要躺着出去了。”
“躺着個屁,我看要被剁碎了喂狗,哪裡還能出去?”
..
刺刀的眼光自然要比那些人毒辣,當時就看到了一個物體飛速的射了出去,仔細看的時候才發現是那瓶酒的瓶蓋,當時就吃了一驚。
雖然陸風帶給了刺刀很多震驚,也顯示出了不同於常人的地方,但是刺刀也僅僅是將他當做一個神秘的青年罷了,應該也是和自己一樣的特種兵。就算是用瓶蓋傷人自己也可以,全力揮動手臂就能讓瓶蓋擁有超高的初速度,從而產生不亞於子彈的威力。
但是剛纔陸風明顯沒有大動作,僅僅是動了動大拇指,圍觀的衆人甚至都沒有發覺!
這就讓刺刀感到不可思議了,這已經完全不能用科學來解釋了,沒有大距離的加速,瓶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攻擊力?那就一定是內功古武之類的東西了,可是,這些東西也達不到這種程度吧?
刺刀好奇的打量着這個神秘的男人,這個帶給自己希望和好奇的男人,到底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陸風看到圍攻過來的衆人,絲毫也沒有在意,反而舔了舔嘴角,顯得有些興奮,這些,可都是自己發泄的小怪啊。
曾經有人說過,幸福是什麼?
幸福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
對於陸風來說,現在的幸福就是可以收拾這些送****來的小嘍囉,好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讓你們伏擊我!讓你們開車撞我,還打傷了我的屁股!讓你們陷害我!你們還挺牛掰啊,還能聯繫到部隊的人!讓你們囂張,還想讓我躺着出去!
陸風像一隻蝴蝶一樣不退反進,穿梭在這羣混混中,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陸風走過的地方,就像是刮過了十幾級的颱風,一片狼藉,小混混們都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痛苦的低吟着。
“哎呦,我的胳膊。”
“臥槽你二狗子,你剛纔怎麼砍老子!”
“你當我想啊!還不是那邪門的小子抓住了我的手,我沒控制住嗎。我還讓小李子敲了一棍呢,你看頭上都流血了。”
“我不管,反正你砍了我一刀,老子身上都掛彩了,你也睡一會兒吧。”說完那個大胖子一棍子便敲暈了那個叫做二狗子的小混混,然後扔掉手裡的球棍翻了個白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麼危險的人,哦,這是不是人還有待商榷,自己可不是對手,還是讓陳少來解決吧。
兵對兵,將挑將,這樣纔是和諧社會嗎。
吳經理看着大殺四方的陸風漸漸的向自己這邊逼了過來,額頭,冒出了一絲冷汗,不停的看着大門口的那扇門,少爺啊,你可快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