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個都市,自己從來都沒有感到過危機感,卻是在剛纔有一瞬的靈臺失守。
若不是溫琪的梅花烙印及時的消失了,那麼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回過神來的陸風第一反應就是要瞧個究竟,看看這個梅花烙印究竟有什麼奇異的地方,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威能,讓自己這個八重天的修真者都難以抗拒。
但是仔細看時,溫琪額頭的梅花烙印卻早已消失不見,難道,這個梅花烙印和師父交給自己的任務有關?
可是自己要尋找的烙印可是在臀部啊,這個卻是在眉心,它們到底有什麼聯繫呢?
“陸哥哥,你怎麼了?”溫琪關切的問道,一旁的寧溪也投來了關切的眼神。
陸風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淡淡的說道:“不礙事,想來是你額頭那個神秘的梅花烙印。”
陸風倒是沒打算對他們隱瞞什麼,畢竟這是個大麻煩,自己可要好好交代她們才號,千萬不能讓她們將這個消息泄露出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秘密算是自己的致命弱點,也就是自己九陽神功的罩門,若是今後被有心人利用了,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我額頭上的印記?”溫琪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說道。
陸風點了點頭,沉穩的說道:“沒錯,就是你額頭上的那個印記!”
說道這裡,陸風轉頭向溫母問道:“伯母,不知溫琪小時候額頭上可曾有什麼胎記?”
溫母思索了片刻,然後肯定的搖了搖頭,說:“沒有,小琪額頭上一直都沒有什麼胎記暗記之類的,就是後來也沒有過,一直到,到毀容之前,額頭上都是什麼都沒有。”
沒有嘛?那就是自己血液的問題了,可是,自己的血液怎麼會被自己的血液剋制呢?這個問題還是回去問老頭子吧,看來,自己要早點歸山了呢!
看到陸風陷入沉思,溫琪焦急的問道:“陸哥哥,是不是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
陸風搪塞的說道:“哦,琪琪不必擔心,這只是我剛纔施展手段損傷了自己的根基,才導致的後遺症,休息幾日就好,我只是好奇這個梅花烙印是怎麼產生的,會不會對你產生什麼不良的後果。”
“原來是這樣,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我也沒有任何不良反應,不注意甚至都不能發現它的存在,只是有些時候,它會發熱,我才能感覺到它的存在。”溫琪想了想說道。
“發熱嗎?溫琪,你自己看不到,記得印記發熱的時候,會變的很亮,最後會變成深紅色,目前暫時不知道怎樣產生的,但是估計也不會對你產生什麼影響,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陸風向溫琪解釋道。
溫琪聽到後倒是有一絲好奇,但是現在顯然不是去驗證的時候,於是繼續說道:“我只能感覺到,只要我的心跳加快,額頭的印記就會變熱呢。”
陸風沉思了片刻,終究是沒有勇氣讓溫琪再演示一遍,只好告誡道:“溫琪,這件事非同小可,包括你臉上的事,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太多,你額頭上梅花印記的事更是要守口如瓶,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溫琪點了點頭表示答應,陸風又將目光投向了溫母和寧溪,見三人都點頭後才鬆了一口氣,這畢竟是自己的罩門,不可不認真對待啊,說不定哪天就因爲自己的疏忽,被有心人破了自己的九陽神功呢。
“對了,琪琪,風哥哥爲了你都有後遺症了呢,你快送風哥哥一件最珍貴的東西。”“年輕”的寧溪很快又相信了自己的“風哥哥”,開口向溫琪說道。
溫琪聽到後倒是沒有上次那麼緊張,否則梅花烙印一亮,陸風可又要遭殃了。
溫琪將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尷尬的發現自己身上也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陸風一下就看到了溫琪的尷尬,笑着說道:“小琪啊,那是小寧和你開玩笑呢,你不要當真。”
開玩笑?那怎麼可以!溫琪聽到後有些焦急,自己以後還想再見到自己的陸哥哥呢,若是不留下點什麼,難免以後很長時間不見,再見就不認識了。所以與其說是禮物,不如說是一個信物好了,一個代表着自己身份的信物。
溫母看到了自己女兒不知所措的樣子,連忙上來解圍道:“陸先生,這個是小琪生來就帶着的東西,後來我就一直幫她保管,現在你等於是救了這孩子一命,我就將這個東西轉贈給你。”
“生來就帶着的東西?”溫琪疑惑的問道,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只見溫母一邊從腰間摸出一塊手帕,一邊解釋道:“哦,就是你小時候帶的,後來怕你弄丟了,就幫你保管了。”
衆人全都全神貫注的看着溫母一點點將手帕拆開,露出了裡面一塊原形玉佩。
只見那玉佩瑩潤溫和,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和色彩,靛青的底子上雕刻着一個似鳥非鳥,似鳳非鳳的生物,長着尖尖的喙和長長的雙腿,邊上刻滿了複雜的花紋,顯得很是神秘和深奧。
溫母又留戀的看了一眼這塊玉佩,彷彿這塊玉佩上承載着什麼難忘的回憶一般,然後將它遞給了陸風。
陸風急忙拒絕道:“不,伯母,我不能要,這是我和琪琪的約定,我不能要你們的東西。”
溫母臉色故意變的有些不喜的說道:“陸先生,難道你是嫌棄我們的禮物太輕了嗎?”
“這..”陸風露出問難的神色,不知道該怎麼做,只好硬着頭皮說道:“我已經收了小寧的診金,不能再要了。”
寧溪聽到後臉色有些微紅,看來自己真的是誤會了風哥哥呢,我就知道,風哥哥纔不會是那樣的人呢,這麼樂於助人的人,怎麼回事一個趁人之危的人呢?
如果柳若因知道妹妹的想法,一定會揪着妹妹的耳朵說道:“小妮子真是年輕,那個混蛋要是不趁火打劫,那是上就沒有無恥這個詞了,無恥這個詞就是爲他量身打造的,你難道還不造嗎?”
“陸哥哥就不能收下我們一份心意嗎?”溫琪期冀的看着陸風說道。
陸風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玉佩拿在了手裡,溫家母女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自己再推辭倒是顯得矯情了。
“好,那我就受之有愧了。”陸風接過玉佩說道,大不了以後多多照顧照顧這個家庭,他們貌似也挺不容易的,沒什麼背景,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被小刀幫威脅了。
入手一片溫潤,但是感覺材質也不是玉石,比玉石要輕,但是也不是木頭,比木頭要厚重。當下陸風也不多想,就算是一個仿製品,但是這畢竟是溫母親自交給自己的,自己可要隨身帶好。
不同於寧溪的“私定終生”,這次溫琪可是“父母之命”,陸風笑嘻嘻的將玉佩揣在了懷裡,這麼貴重的東西,一定要放好!
寧溪看着陸風嘴角的笑容,總覺得有點很熟悉,但是搖了搖頭狠狠的甩掉了心中的猜測,寧溪信誓旦旦的想到:一定是風哥哥爲治好了琪琪開心呢,恩,一定是這樣的。
但是這個笑容落在溫琪的眼中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溫琪本就比寧溪懂得多,所以理解的也很到位,陸哥哥嘴角的笑容,分明就是男人的壞笑,是男人想到那種事時的壞笑!
可是,陸哥哥不是有木姐姐嗎?他怎麼還能這樣想呢?
溫母自然是將溫琪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裡,心裡嘆了一口氣,有些擔憂的看着溫琪,孩子啊,雖然你的父母想讓你平凡的過完一生,但是奈何總有不凡的事找上你,娘只能爲你做這麼多了。
就在這時,陸風的電話突然想起,陸風拿出手機一看,正是周瑤。
陸風暗道一聲糟了,自己耽誤了水兒進手術室的時間,連忙問道:“瑤姐,怎麼啦?”
“陸風,水兒出狀況了,你怎麼還不來啊!你到哪裡去了!”周瑤焦急的說道,語氣充滿責怪。
陸風心頭一緊,沒有在意周瑤的責備,他知道,這是因爲周瑤信任自己,將自己作爲依靠,所以纔會這樣責怪自己的。
“瑤姐,你別急,到底出了什麼情況,你先告訴我。”陸風冷靜的問道。
“剛纔醫生突然說水兒和那個移植的腎臟不匹配,所以水兒面臨着生命危險。”周瑤匆忙的說道,語氣有些顫抖,顯然是受了不少驚嚇。
“瑤姐,你彆着急,我就在醫院,馬上就過去。”陸風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伯母,小琪,小寧,我有急事,要去救人,就先走了。”陸風說完便匆匆離去,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來認真的說道:“切記,今日之事不可向任何人提及,尤其是溫琪額頭的梅花烙印。”
“又去救人,難道又要要人家‘最珍貴的東西’嗎?聽聲音還是個女人的聲音呢。”寧溪小聲的嘀咕道。
“小溪,你在說什麼啊?”溫琪聽到了寧溪的呢喃,好奇的問道。
寧溪眼珠一轉,然後神秘的問道:“琪琪,你知道風哥哥的師門規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