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們只覺腹部疼痛,等他們看清,陸風已經回到了剛纔站立的位置,面帶笑容的注視他們。
這時候幾個男生才驚愕的發現,已經比剛纔的位置退出了好幾米遠,全都傻眼了,呆滯的表情,如臨大敵般的恐懼。
“好帥!”
“老師是絕世高手!”
周圍的學生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夾雜着驚歎的誇讚聲,陸風笑着走向幾個男生,“繼續?”
噤若寒蟬的幾個男生身體瑟瑟發抖,畏懼的目光看着陸風。
“老師,我們錯了!”高大個兒倒有幾分眼力勁兒,心知自己得罪了陸風,看到陸風深不可測的功夫,滿心崇拜,慌忙認錯道,“陸老師,我們跟着你好好學武術!”
男生接連認錯,陸風心裡怒意全無,反倒覺得這些學生很可愛。拍了拍高大個兒的手臂,陸風對衆人道:“沒關係,有脾氣是好事,但實力更重要。來,我們開始上課了!”
女生們犯花癡,男生們全都佩服得五體投地,迅速圍攏到陸風身旁,沒人再說話,神情專注的聽着陸風的講解。
突如其來的成就感,陸風心裡竊喜,表情卻是如水般平靜,“武術是我們中華民族的瑰寶,流傳到今天有幾千年的歷史了,武術的派別和門類很多,比如少林功夫、太極、詠春拳等等……”
一堂課眨眼便過去,學生們學得極其認真,陸風交了扎馬步和調整呼吸這兩個最簡單的動作,卻沒有學生再質疑這位年紀和自己相仿的老師。
和學生們相處的時光是輕鬆愜意的,因爲學生們本性純真,不會像社會上太多險惡的勾心鬥角,可以完全卸下防備。
“老大,我查清楚了!你快來修理廠!”上完課快到飯點了,陸風走出博永中學,準備去吃中午飯,接到了鄭青打來的電話。
聽到這一消息,陸風腦海裡浮現那天晚上富豪娛樂城的狼藉場面,怒從中來,“我馬上過來!”
汽修廠是青義幫的一個據點,平日裡無事鄭青就會在這裡和兄弟們打牌,今天辦公室裡的氣氛與往常大相徑庭,兄弟們的臉色陰沉沉的。
“老大!”兄弟們接連向陸風問候,進門的陸風走到鄭青面前,眼裡看得出急切。
鄭青兇惡且憤怒的臉色,“老大,查到是誰幹得了!操******,老子要弄死他!”
“誰?”
“一個叫楊晨的,是個富二代,家裡挺有錢,我就不明白了,我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爲什麼找人砸娛樂城?”
“是他?”聽到“楊晨”這個名字,陸風心中的疑惑剎那間煙消雲散,嘴角莫名地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鄭青看着陸風奇怪的表情,“老大,你認識這個叫楊晨的?”
“何止是認識,”陸風冷淡的笑容,“老朋友了。”
接着,鄭青把弟兄們調查到的所有情況講給了陸風聽。富豪娛樂城遭遇襲擊是楊晨一手策劃的,他花了大價錢從外地請來一批打手,爲的就是不讓此事牽連到他身上。
除此之外,鄭青的兄弟們也把楊晨的底子摸了個門兒清,楊晨的父親是豪盛房地產公司的老闆,而家境優越的他開了四家酒吧和兩家餐廳,還有一個桌球俱樂部剛開張不久。
陸風臉上看不出太多的怒意,長嘆了口氣,坐在了老闆椅上,輕輕轉動老闆椅,陸風陷入思索,一定要十倍奉還楊晨。
兄弟們叫嚷着要去把楊晨家拆了,陸風制止了兄弟們的莽撞,沉默了大約半個小時,嘴角掠過笑意,起身看向鄭青道:“有辦法查到那小子今晚在哪兒嗎?”
“可以!”鄭青立馬迴應道,“我已經派兄弟跟着他了,隨時可以確定他的位置!”
“好!”陸風湊到鄭青耳邊,低聲道,“叫上七八個兄弟,帶上傢伙,今晚跟我走。”
鄭青大爲不解,納悶道:“不把兄弟們全叫上嗎?”
“暫時不用。”
晚上十點多,負責跟蹤監視楊晨的小弟傳來消息,楊晨從家裡去往市南區的“謎底酒吧”,只帶了一個女人,開着一輛白色的寶馬m5。
“可以行動了,叫上弟兄們出發!”辦公室裡,陸風當機立斷,臨走時,桌上的一隻碳素筆揣進了口袋裡。
兩輛車一路疾馳,不到十分鐘就來到了市南區的謎底酒吧,這裡陸風此前從未來過,燈紅酒綠,閃爍刺眼的霓虹燈標牌,還有來來往往的年輕人,像是一條酒吧街。
車停在街口,陸風讓鄭青問了跟蹤楊晨的小弟,確認了車牌號碼,陸風道:“跟我來。”
兄弟們提着鋼管跟在陸風身後,越走越快,來到了謎底酒吧門口。
“楊晨在裡面喝酒,我們來給他助助興。”陸風淡笑道。
看陸風沒有進入酒吧的意思,鄭青詫異道:“老大,直接衝進去****不就結了?”
“你想去局子裡蹲幾年啊?”
鄭青尷尬的沒了話語,幾個兄弟等待着陸風的指示。街對面停放的那輛寶馬m5甚是扎眼,白色的車身流線造型稱得上帥氣,這是一輛純正的城市轎跑,價格高昂,強勁的動力和穩定的性能吸引了很多有財力的買家,楊晨便是其中一個。
指了指街對面的那輛白色寶馬m5,陸風道:“過去給我砸了,狠狠砸,速度快一點,砸完馬上走!”
砸車?兄弟們不解的神色看着陸風,既然大哥有令,小弟們只得聽從,跟在陸風身後走向了寶馬m5。
“啪!”提着老虎鉗的陸風走到寶馬車一側,揮動老虎鉗照着車窗玻璃就砸了過去,玻璃碎裂。
兄弟們拿着鋼管動起了手,照着寶馬車不同部位一頓發了瘋的招呼,“噼裡啪啦,嘭嗙咔”各種響聲吸引了路人的驚奇目光。
車前引擎蓋翹起,輪胎被扎破,輪轂砸的彎曲,車門嚴重凹陷,玻璃碎了一地,車尾的車燈也沒能倖免,碎的不成模樣。
短短几分鐘過去,寶馬車已經被砸得稀巴爛,根本看不出是一輛跑車,成了一堆“價值百萬”的廢鐵。
胸中的怒氣發泄在了昂貴的寶馬車上,眼看砸得差不多了,陸風對兄弟們道:“行了!走!”
陸風擔心再不停手,很快就會引來警察,兄弟們收了手往街口走,陸風停在車邊,掏出碳素筆和一張餐巾紙,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然後把餐巾紙夾在了碎裂的擋風玻璃和雨刮的縫隙處,轉身走遠。
一羣人上了車,坐在陸風身旁的鄭青疑惑的表情,“老大,砸了那小子的車就算了?這麼便宜他?”
“今晚先到這兒,慢慢來,不要着急。”陸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鄭青道。
他大可以叫齊人手,衝進酒吧裡把楊晨打個半死,但這麼做收效甚微,他不會那麼傻,他要讓楊晨感到絕望,比死亡還恐怖的絕望。
“砸的太爽了!那可是兩百多萬的車啊!大哥有魄力,說砸就砸!”前頭駕駛位上的男子興奮的表情還未淡去,回想起剛纔的畫面,心情大爽。
陸風道:“還有更爽的,他既然敢動我的娛樂城,那就不能怪我太狠了。”
不知是誰報了警,陸風他們走了沒幾分鐘,兩輛警車開進了酒吧街,停在了那輛面目全非的寶馬車旁。
五六個警察下車查看情況,其中一個身材微胖的警察走上人行道,問一對男女道:“你們看到發生了什麼嗎?”
“沒看到,我們看到的時候已經這樣了。”男女看着那輛寶馬車,男子臉色乾癟,支支吾吾迴應警察道。
“取指紋,聯繫車主。”胖警察指揮着現場,警察們各自分工,忙碌起來,有一個警察首先看到了雨刮下夾着的那張餐巾紙。
在謎底酒吧裡喝得正高興呢,接到消息的楊晨面如死灰,驚怒的衝到了酒吧門外一看,自己心愛的座駕成了一堆廢鐵。
心口彷彿在滴血,欲哭無淚的楊晨衝到了警察面前,扯着一個警察怒問道:“怎麼會這樣?!誰幹的?!”
警察把手裡的那張餐巾紙遞給了楊晨,冷淡道:“看看這個。”
接過餐巾紙,楊晨仔細一看,上面一行遒勁有力的字跡清晰的寫着:“好戲纔剛開始。”
“啊!”一聲慘叫回蕩在酒吧街上,楊晨氣得跪倒在了車前,咬牙切齒,把那張餐巾紙撕得粉碎。
整個行動過程經過陸風周密的計劃,毫無遺漏,弟兄們砸車時都帶着手套,包括他自己,所以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
加上夜色昏暗,幾個人瘋狂的行爲讓路人不敢細看,所以沒人看清他們的面貌,警察一番現場調查取證,卻一無所獲。
跟着警察去往派出所做筆錄,楊晨表情極其痛苦,眼神裡還有恐懼和無助,跟他有過節的人不少,究竟是誰,出手如此狠毒?
白熾燈泡發出的強烈白光照着楊晨慘白的臉龐,警察詢問道:“你有沒有什麼仇人?”
楊晨無力的搖了搖頭,警察接連問出好幾個問題,他都是同樣的反應,弄得警察沒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