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不敢吭聲,全都着急而又驚奇的眼神看着陸風和女老師。
女老師仍舊沒有反應,陸風心下懷疑:莫非是老頭子騙了我!這根本就沒用!遭了,你快醒醒啊!
“咳咳。”氣息奄奄的咳嗽聲,嘴巴微微張開,女孩子睜開了眼,鼻尖的泥土刺激到了她的神經,她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陸風。
“醒了!田老師醒了!”學生髮出了驚呼,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甦醒的田雨欣。
一旁的身材較矮的男生認得陸風,無限崇拜的表情看着陸風,訝然道:“陸老師是神醫!他把田老師救醒了!”
“田老師,你還好嗎?”一個細心的女孩子關切的語氣,躬下身問田雨欣道。
陸風扶着田雨欣的後背,慎重語氣道:“不要着急,你現在最好不要動。”
轉而看向驚愕神色的學生們,陸風淡定語氣道:“不用叫救護車了,你們先出去,讓田老師休息一會兒,她沒事了。”
沒想過自己會在校園裡,當着這麼多學生的面展露醫術,陸風心下感慨,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
田雨欣情緒複雜的眼神一直盯着陸風看,他從未見過陸風,只是從學生們口中聽說學校新來的武術老師姓陸,功夫非常厲害。
“你救了我?”田雨欣再次咳嗽,學生們退出了教室,留下了她和陸風。
陸風點頭道:“不用謝我,你有心臟病?”
萬般訝異的眼神看着陸風,田雨欣道:“恩,我有先天性心臟病。”
“以後不要太過勞累,你的病只能慢慢用中藥調養,西醫沒辦法根治。”陸風說着,臉上浮起親和的笑意,這時候纔有心思認真觀察田雨欣的長相,心頭倍感震驚。
眼神的餘光瞥見了田雨欣豐滿的****,雖然田雨欣躺着,但陸風可以大致判斷出,她的身高在一米六五以上,着實高挑。
此時陸風的手剛好搭在田雨欣的後腰上,感覺到了她的腰身格外柔軟,咖啡色短髮襯出了幹練而又清爽的氣質,田雨欣這身穿着打扮,還有那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長長的睫毛,淡得不易察覺的妝容,大有幾分清水出芙蓉的味道。
“你就是學生們說的那個武術老師吧?”
“恩,叫我陸風就行。”
休息了大半個小時,田雨欣漸漸有了些力氣,在陸風的攙扶下從地上爬起,這時候趕到學校的張遐愣在了門口。
外出有事的校長張遐接到了學生的電話,得知田雨欣暈倒,她十萬火急的趕了回來,卻看到田雨欣已經沒事了。
“張校長。”田雨欣的問候聲。
陸風循着聲音看向門口,笑道:“張校長來了。”
“怎麼回事?!”張遐急忙走了過來,“田老師,學生說你暈倒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田雨欣笑容無力,“謝謝校長關心。”
陸風簡明扼要的把事情經過講給了張遐聽,張遐心裡的驚訝與學生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到了教師休息室裡,陸風腦海裡浮現起剛纔施救時手中的觸感,有些意猶未盡。
田雨欣疑惑的眼神看着神色怪異的陸風,疑問道:“你怎麼了?”
“哦,沒事,我在想怎麼幫你減輕病情,心臟病不太好治療。”陸風面不改色,嘴上義正言辭,心裡卻在意淫田雨欣。
“不得不說,我覺得你很有趣。”田雨欣的笑容有着別樣的溫暖和柔和,凝視陸風道。
女人的心是柔軟的,在最脆弱的時刻,倘若有男人闖入了女人的心,就好比洶涌的潮水,一發不可收拾。田雨欣在生命危急時刻得到了陸風的救助,心中的感激沒有太多表露,但已對陸風有了本能的好感。
“啊?你怎麼看出來的,我自己都不覺得!”陸風尷尬笑應道。
陸風爽朗的笑容輕敲着田雨欣的心扉,田雨欣忽然皺了皺眉,用力喘了喘氣,“我鼻子裡有什麼東西?”
臉色瞬間難堪,陸風咧了咧嘴,心道:麻煩了,剛纔的泥土!怎麼解釋纔好?!
“哦,”陸風撓頭道,“我知道一個偏方,剛纔爲了救你,所以就用了,你鼻子裡有泥土,是我讓學生找來的。”
田雨欣錯愕臉色,沒聽說過泥土能治病的,還放進了鼻孔裡!
下班後,田雨欣再三提議要請陸風吃飯,陸風難以回絕,索性答應了。
陸風坐進田雨欣駕駛的奧迪a4裡,舒適的躺在座椅靠背上,閉目養神,沒有打擾專心開車的田雨欣。
田雨欣則憋了一肚子的問題,直到餐廳門口,田雨欣伸手在陸風眼前晃了晃,“嘿,到了。”
“啊?”陸風尷尬道,“我睡着了?”
陸風憨厚的模樣逗樂了田雨欣,“下車吧,就是這裡。”
整整三層樓的餐廳比較有小資情調,安靜的旋律,找了個靠走廊盡頭的位置,田雨欣和陸風坐在了木餐桌兩側。
“我記得,你應該是上個月纔來我們學校的?”
陸風一愣,淡笑着回道:“恩,上個月太忙,沒來給學生上課。”
“那你以前是做什麼的?練武術的?”
“不是,我啊,到處打工。”
田雨欣信以爲真,好奇的眼色看着陸風,“你學過醫術?!”
飯菜還沒上桌,陸風和田雨欣就聊開了,田雨欣的問題接連不斷,陸風則從容迴應,該說的都說,該隱瞞的隻字未提。
愉快的談話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快速拉近,喝了兩杯紅酒後,田雨欣笑容嫵媚,“跟我講講你的經歷吧,你爲什麼來申城?爲了夢想?”
聽到‘夢想’這個詞,陸風仰頭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
陸風一頓,露出玩味的眼神,“沒有,我怕我說出來你不相信。”
“什麼意思?”
“我是爲了完成師父交給我的任務纔來申城的。”陸風神色平淡道。
田雨欣愈加的好奇,“任務?!快說說,什麼任務?!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是個老頭子,在深山裡獨居,他讓我來申城找一個屁股上有印記的女人。”
“啊?!還有這種任務?”田雨欣訝然臉色,聽陸風這麼一說,她突然想到,自己的屁股上不就有一個硃砂紅色的印記嗎?
她問過母親,母親也不知道到底是胎記還是印記,這個問題困擾了田雨欣很久。
還想接着抱怨師父交代的任務太奇葩,陸風忽然察覺到,田雨欣的臉色變得特別的紅潤,而且眼裡滿含羞澀之意。
“我…”田雨欣太難爲情,不知從何開口。
陸風道:“你想說什麼就說,沒關係。”
“不瞞你,我的身上就有個印記,而且在那裡…”
陸風剎那間驚呆:田雨欣屁股上有印記?!那會不會就是自己要找的梅花烙印!?
“能讓我看看嗎?!”心急的陸風沒有多想,脫口而出道。說完此話方纔意識到自己太過魯莽,甚至有些粗俗,哪有大男人提出要看女人屁股的?
田雨欣的臉紅到了耳根,扭捏着不知如何回話。
陸風趕緊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我確實在找屁股上有印記的女人,說不準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那你師父跟你說找到那個女人之後要怎麼做嗎?”
“沒,這倒沒有。”陸風鬱悶的神色道,“老頭子太古怪了,我都不知道任務要怎麼完成!”
直到吃完了飯,田雨欣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陸風的“無理要求”,陸風自然不好再問,人家女孩子面子薄,再問就顯得自己耍流氓了。
懷着忐忑又急切的心情和田雨欣道別,陸風心中滿是焦慮,如何才能知道田雨欣的屁股上有沒有梅花烙印?
恆成集團裡,員工們各司其職,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工作。市場部的副經理劉曉峰坐在椅子上久久思索,陰狠的臉色,心下暗道:留着他陸風,遲早是禍患!還不如趁早解決了他,市場部經理的位子就是我的!
劉曉峰並不知曉陸風在暗中調查他,而陸風也僅僅是讓葉子晴幫自己找了關於劉曉峰的資料。
來到公司上班的陸風處理完了日常的事務,拿出那一疊厚厚的文件,耐心翻看了一遍又一遍,從細枝末節中發現了蹊蹺。
每個方案都詳細比對了網上類似的合作案例,陸風驚訝的發現,劉曉峰經手的那些對外合作案,報價都要比市場常規價格高出一大截。
“公司裡不能有這種蛀蟲存在!”陸風猛拍桌子,詳加考慮之後,決定把我自己的猜疑告訴董事長鄒明達。
位於集團大樓二十八層的董事長辦公室氣派非凡,鱷魚皮地毯,牆上掛着一幅氣勢恢宏的山水畫,全紅木的座椅,手工雕刻的茶几,桌上派克的限量版筆筒,裡面最便宜的一支筆都要上千塊。
劉曉峰站在辦公桌前,滿是抱怨和憤怒的語氣對鄒明達訴說着陸風的種種“罪行”。
“鄒董,您是不知道,他陸風纔來沒幾天,就在我們市場部拉幫結夥,搞裙帶關係,太可惡了!”
“哦?有這種事?”
劉曉峰憤憤道:“是啊!還有,陸風他經常遲到早退,沒事玩失蹤,不來上班也不請假,他是經理,下頭的員工看着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