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所以第一重天對任何超級大勢力都是非常重要的,從這一點上講,第一重天既是九天界的根基,也是各方超級大勢力的根基,沒有強者常年坐鎮,又如何能行?像那十八太子不就是因爲實力不足,被流溟道聯盟給奪了地盤嗎?”
奎宿微笑着解釋了幾句,繼續道:“這是第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第一重天是九天界根基,第一重天一旦崩潰,上面的八重天便也要跟着崩塌。而一旦大劫來臨,第一重天便是魔族大舉進犯之地,到時道主們都在更高重天受大道鎮壓,根本無法出手阻擋魔族進犯,也就下品道主受大道關注少,還可以出手阻擋,所以抵擋魔族大軍的真正主力實際上是我們道仙和億億萬萬的仙人、修士。所以我們必須得在第一重天大力發展力量,如此才能在大劫降臨時,保住我們的性命和地盤,甚至奪取更多的物質和機緣。”
“梵海是第二重天土生土長的道主,他在第一重天沒有根基,雖然在第二重天佔了大梵山這樣一座道脈山,但沒有第一重天爲根基,盤子終究太小,沒有大量源源不斷的人員和資源補充,始終難以真正發展壯大,所以他一直覬覦第一重天,想在第一重天佔有一席之地。只是好地方都被人佔了,各方又都有牽扯,他想要插手總得找個合適的藉口,而差的地方他又看不上,直到你攪渾了流溟道和江南島一帶的渾水,十八太子求上門,他便以爲得了機會,結果沒想到反倒把他精心栽培出來的大半精銳給折損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原來如此,大哥這麼一解釋,我就明白了。”葛東旭釋然道。
“其實我也只是表面上粗粗的解釋,實際上九天界發展到如今,牽扯到的方方面面多的很。你以前只是小打小鬧,更高層次的東西你也接觸不到,不過如今連梵海都在你這陰溝裡翻了船,你想低調,想小打小鬧都已經不可能了,等以後你肯定會不斷接觸到更高層次的東西,甚至這次大劫你也必是主力之一,所以就算我不解釋,等以後你經歷多了,也會慢慢明白許多內在的緣由和錯綜複雜的關係。”奎宿說道。
“哈哈,也是,以前我又哪有機會被白虎前輩和朱雀前輩召見,如今卻是有機會去拜見他們。”葛東旭笑道。
“瞧你這話說的。若不是你這一萬多年不在江南島,爲兄早便要將你引薦給我父親了。”奎宿瞪了葛東旭一眼道。
“是啊,我師父很早前就提起說要見大哥你了,還說要好好感謝你,只是你不在江南島,所以也只好作罷。”柳靈附和道。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葛東旭笑道。
“知道你在開玩笑,否則爲兄就算明知戰你不過,也要跟你打上一場了。”奎宿笑道。
“嘿嘿!”葛東旭笑笑,然後臉色一正,目中閃過一抹殺機道:“對了,那大梵山是在哪個方向?”
奎宿聞言剛要回答,突然間臉色微微一變,舉目望向正前方。
只見正前方有金光如同一輪太陽急速朝這邊逼近,不僅有熱浪隨之滾滾而來,更有滔天威嚴霸氣肆無忌憚地隨之席捲過天地。
在這輪“太陽”之後,還有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光芒如同衆星拱月般拱簇着那輪“太陽”而來,這七色光芒同樣有驚天的氣勢席捲過天地。
“好大的架勢!”葛東旭雙目微微一眯,眼眸中有一抹殺機一閃而過。
因爲他發現那如“太陽”一般的金光乃是一頭三足金烏,三足金烏的背上傲然立着一位寬口利牙,雙目血紅,一頭金色頭髮的男子。
三足金烏有道樹道仙的境界,按理而言不可能爲他人座駕,但這三足金烏的脖頸上帶着一箍圈,箍圈上面刻滿了古老的符文,顯然是被人強迫,無奈淪爲坐騎。
葛東旭身體裡說起來也有一道三足金烏的血脈,並修成了一尊三足金烏道仙,見到“同胞”被人強迫,淪爲坐騎,心裡自然不爽。
在葛東旭暗暗起了殺機之際,柳靈眼眸中同樣閃過一抹殺機。
朱雀和三足金烏從血緣上講是一脈兩支,柳靈身爲朱雀始祖的弟子見到有三足金烏的道仙被人強迫,淪爲坐騎,心裡自然也是極度不爽。
由遠而近急速飛來的除了站在三足金烏之上的血目金髮的男子,還有騎着各種不同異獸的七位道仙,這七位道仙身穿紅、橙、黃、綠、青、藍、紫七種不同色彩的仙衣,個個道力雄渾淵深,給葛東旭的感覺竟然不遜色與金皓,比起奎宿都相差不了多少。
至於那爲首的血目金髮男子,給葛東旭的感覺更是比奎宿都還要厲害不少。
“是彌教教子之一玉陽子和他的七衣行者,我們暫時還是先避開他們,免得生出事端來。”奎宿感受到葛東旭和柳靈身上隱隱有殺機波動,不禁嚇了一跳,連忙傳音道。
“原來這就是教子,果然有點名堂。”葛東旭微微點頭,倒也沒反對奎宿的提議,跟着他一起避開玉陽子等人飛行而來的路徑。
只是當葛東旭三人偏移前進方向時,玉陽子等八人卻也跟着偏移了前進方向。
“哼!”奎宿怎麼說也是白虎始祖之子,七宿之首,自然不可能明明看出來對方已經衝着他們而來,還繼續避讓,見狀臉色微微一沉,頓足而立,雙目傲視前方。
葛東旭和柳靈見狀自然也跟着停了下來。
三人停下來沒過幾個呼吸,玉陽子八人便飛到了跟前,距離他們數裡之外停住。
玉陽子站在三足金烏之上,一副居高臨下地望着奎宿,道:“本教子還以爲是誰呢,遠遠看到本教子就躲,原來是奎宿主。多年不見,奎宿你還是老樣子,看來這次大劫你依舊只有殺魔保命的份,怪不得看到本教子要躲。不過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什麼根底大家都清楚,奎宿主大可不必如此。”
“玉陽子,本宿主躲你?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本宿主只是不想看到你這張臭臉罷了。”奎宿毫不客氣地針鋒相對道。
“奎宿,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犯教子!”跟在玉陽子身後的七衣行者聞言立時面露怒色,齊聲怒斥道。
“他是你們的教子,跟本宿主有個屁關係,本宿主就是看不慣他這張臭臉,那又怎麼滴?”奎宿怒目回瞪道。
葛東旭看着奎宿和玉陽子他們針鋒相對,互相對罵的樣子,不禁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仿若看到了地球上兩個互不對眼的富二代官二代在對慫一樣,一時間還真有點看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