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樹圓滿境界!”青雲等人感受到不死長老身上散發出來的澎湃道力,竟然能隱隱勾動出一道道河虛影,散發着無比恐怖的氣息,個個又是震驚又是期待。
這一刻,他們的眼中再也沒有任何膽怯畏懼,唯一有的便是滿心的嚮往和期待!
這就是葛東旭讓他們旁觀的目的!
他不僅要讓他們知道這過程的艱難和痛苦,讓他們有心裡準備,更要讓他們看到這一切之後的成果!
……
不死長老之後,接下來是青雲和青陽。
青雲和青陽兩人已經卡在不死大道小道樹境界這道門檻上很多年,一直都沒能尋到突破的機緣。
這一次,在三大真火的淬鍊之下,尤其不死火更給了他們不少領悟,再加上道血丹和其它道丹的相助之下,終於邁過了門檻,成爲了不死大道中道樹道仙。
在邁過那一道門檻之時,兩人都老淚縱橫,對着葛東旭恭恭敬敬拜了三拜!
沒人知道,爲了這一天,他們經歷多少歲月的煎熬,付出了多少努力,今日終於因爲葛東旭的緣故,邁了過去!
青雲和青陽之後是風青雨。
風青雨根基終究差青雲兩人許多,也沒有過像楊銀厚一樣的浴火重生的經歷,短時間內想再突破還是很難,最終,她停留在了不死大道中道樹的門檻之前,需要再經歷一番磨礪和時間沉澱,方纔能跨過那道門檻。
不過縱然如此,她的實力也提升了一大截,以不死大道的強大和詭異,不是上品大道樹道仙,已經極難鎮殺得了她。
先後以三大真火給六人淬鍊之後,葛東旭便關了龍王殿的大門,除了參悟大道,攝取道脈山濃郁的道力,爭取早日將其他道樹也修煉到圓滿甚至無上圓滿境界,便是分心在小千世界裡降下三大真火、雷霆日夜輪番錘鍊小鱷等三十一尊大冥王。
葛東旭如今三大真火突破了一個境界,威力自然也大了許多,直把小鱷等三十一尊大冥王淬鍊得哇哇大叫,一身辛苦積累的死亡道力不斷被去蕪存菁,不斷縮小,身子骨也不斷被燒熔,近乎崩塌。
好在當他們達到極限之後,有深淵三大上品道主級的死亡力量供他們無限量“暢飲”。
所以雖然是極爲痛苦,但小鱷等人的進步也是極爲驚人。
……
海王域東面邊界,對着東海龍宮正門的一條雄偉山脈,有一座高數十萬丈的輝宏戰城正在拔地而起。
以道仙真火熔化了的太乙精鐵從上灌澆而下,然後凝固起來,成爲無比堅固的城牆。
有精通陣法的真仙、道仙日以繼夜地在這城牆上刻畫攻擊和防禦符文。
有一件件攻擊法寶被安置在城牆上……
一派忙碌,大興土木的景象。
在東面邊界,這條忙碌的雄偉山脈對面萬里開外,是另外一條山脈。
那山脈上,佈滿了軍營,插滿了旌旗,有一隊隊的兵馬手持刀槍劍戟來回巡邏。
在山脈的主峰上,建有一輝宏宮殿,宮殿前的廣場上插着一杆大旗,大旗上一面繡有“匡”字,一面繡着一條張牙舞爪,無比威風的巨龍。
那山脈所在的位置正是黑澤海域,山嶺中駐紮的兵馬正是下品道主藩王敖匡的大軍。
“敖匡兄,看這架勢葛東旭是不準備龜縮在東海龍宮裡面,是準備將防線推進到海王域的邊界,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兵攻打他們?”敖匡的藩王行宮裡,一位高大威武,雙目如銅鈴,頭戴王冠的男子將手中的酒樽往身前的大案几重重一擱,面露殺機地對坐在主人之位的敖匡說道。
這開口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敖鎮舊部的另外一位藩王虎荼,鎮守的是龍牙海域。
敖匡相對於威武的虎荼而言,顯得清秀了不少,一對眼睛有些狹長,不時流露出一抹陰險奸詐的目光。
“虎荼兄,莫非忘了半年前那一戰了嗎?這葛東旭邪門得很,誰知道他這一回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我們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爲妥啊。況且葛東旭將防線推到海王域邊界,遠離東海龍宮,將戰線拉長,不也正是我們撤出海王域,想要達到的目的嗎?”
“既然如此,只要他們不主動出兵來攻打我們,我們就任由他們在海王域折騰,只要熬過大劫,到時自有彌教的道主會出手鎮壓這葛東旭。”敖匡端起酒樽,喝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說道。
見敖匡提起半年前那一戰,虎荼心裡頭微微顫了一下,臉上的殺機頓時消失不見,苦笑道:“敖匡兄說得沒錯,那葛東旭確實邪門,若無必要,我還真不想跟他們爭戰,免得落得跟敖鎏兄一樣的下場。只是彌教派了我們分別鎮守黑澤、龍牙兩大海域,若是我們坐看他們在邊界建起防線戰城,彌教那邊恐怕會……”
“虎荼兄莫非到現在還看不明白彌教的目的嗎?”敖匡擺擺手打斷道。
“敖匡兄知道我這人就是個大老粗,打戰還行,這等揣摩人的心思可就爲難我了。”虎荼苦笑道。
“大劫之前,彌教十大教子不留在洞府參悟大道,而是傾巢而出,而且盡數派來了東海和流溟道,顯然彌教是要藉此契機磨鍊十大教子,想讓他們在大劫之前儘快突破。除了教子,還有教子之下的兵馬,恐怕彌教也有藉此契機練兵之意。”
“畢竟彌教勢大,已經很少有人敢惹他們,以致他們個個養尊處優的,真等大劫來臨,當他們面對浩浩蕩蕩的魔族大軍如山呼海嘯一般地衝殺進來,恐怕十分本事也只能發揮出七八分來,所以趁着現在還有數千年的時間,讓他們先見見血,不失爲一練兵的好法子。”
“所以,這次戰鬥的事情主要留給教子他們,我們兩人在這裡主要是給他們鎮場子,牽制住青冥,不讓青冥對他們出手。青冥如今已經成氣候,霸刀一死,彌教中已經沒有教子是她的對手了。除了牽制青冥,也需要牽制住一部分其他兵馬,讓雙方的兵馬保持某種平衡。”敖匡說道。
“原來如此,那我也樂得悠閒,由得他們建立防線戰城。”虎荼恍然大悟道。
“正是,正是,只要他們沒有出兵攻打我們,或者集中所有兵力攻打天武和般邏兩大海域,我們就坐觀其變。而且,看他們在海王域四面邊界建立戰城,應該也已經明白了我們的意圖。四大教子到現在也沒出兵,顯然也是有意成全他們,好等他們佈置妥當,兩方兵馬再好好交戰。”
“只是有一點,我到現在還想不明白。地盤不僅意味着修行資源,也意味着兵馬來源,葛東旭就佔了這麼一座海域還有江南島那邊一點地盤,資源有王兄留下的龐大家底,還有天丹教這幾次大戰奪取的大量戰利品,別說維持數千年,就算數萬年的修行都絕對不成問題。但人員呢?就這麼點地盤又能有多少有天賦的人供他們招收?毫無疑問,每發生一次戰爭,他的有生力量就要被剪滅一部分,到最後,他的帳下必無人可戰。”敖匡說道,說到最後臉上露出困惑不解之色。
“咦,還真是這麼一回事!既然如此,那葛東旭爲何還要派兵外出建立戰城,推進防線呢?難道他認爲可以逐步打敗我們,然後逐步推進,不斷擴大地盤,這怎麼可能呢?上次是因爲我們人員太集中,又過於輕視,方纔讓他成功下毒,大敗我們!現在我們已經分別駐守四大海域,首尾遙相呼應,兵力又勝過他們一大截,偶爾有點小敗那已經了不得了,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們真正打敗我們,擴大地盤呢?”虎荼聞言也是一臉的困惑不解。
“除非他還有兵馬沒出!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呢!葛東旭才崛起多長時間,之前那一戰都已經極爲不可思議,絕不可能還有強者未出。”敖匡心頭一跳,但很快就搖頭否定了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