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傳承悠久的門派,委實有些氣派!”葛東旭見狀也是忍不住驚歎道。
“是啊,可惜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前輩若想近距離一觀,等改天一早我們登山前去。”呂崇良擡頭看了看天色,說道。
葛東旭也擡頭看了看天色,他如今每次能飛個兩三百米已經絲毫不成問題,若不是有呂崇良等人在,這點距離,他要前去也不過片刻功夫的事情。
只是如今有呂崇良等人在,他終究還是需收斂一些,不敢將真正的本事盡都顯露出來。
經歷的事情越多,接觸的人越多,葛東旭便越多一分謹慎小心,凡事都留幾分餘地。
“也好,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吧,否則到山腳下就要天黑了。”葛東旭點點頭道。
於是一行人便又原路返回。
衆人都是有修爲在身,雖然除了葛東旭,其他都不是什麼厲害之輩,不過爬爬山路,比起普通人還是強了許多。
衆人說笑着,中間也沒休息,一口氣便下了山。
三臺山下,有一古鎮。如今也成了旅遊勝地,到了夜晚,張燈結綵,各類攤點小販叫嚷,甚是熱鬧。
一行人下了山,沒有回酒店,而是在古鎮找了家當地特色的小飯店,進去點了酒菜,一起吃喝說笑,甚是熱鬧自在。
甚至衆人喝多了後,不知不覺膽子變大起來,沒再叫葛東旭前輩,都隨着呂半仙或叫老大或叫旭哥的。
葛東旭本不在意這些虛禮,再說現在又不是在酒店,他們這麼叫,他反倒落得自在。
……
三臺市,近郊。
一帶花園的獨棟別墅。
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婦女躺在牀上,鼻孔裡插着氧氣管,手上打着吊瓶,牀頭邊還擺放着檢測儀器。
老婦女兩眼渙散無神,整個人看起來極爲虛弱,仿若風中殘燭一般,隨時都要隨風滅去。
屋裡有好幾個人圍着病牀,其中一位女子手與老婦女枯瘦的手十指相扣,兩眼紅腫,神色憔悴,偏生卻長得極爲俏麗,讓人看了格外心疼,赫然就是江南大學的教授,吳怡莉。
牀的另外一邊,一位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者,正在給老婦女把脈。
把過脈後,老者又起身翻看了老婦人的眼睛,舌頭,還在她身上不同的部位輕輕按了按,許久,他搖了搖頭。
老婦人見老者搖頭,嘴巴雖然開不了口,但渾濁的眼睛卻看向吳怡莉,帶着一絲不捨。
“外婆!”吳怡莉見老婦人看向自己,忍不住就悲從心來,眼淚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華夏國大部分老人最疼愛的一般都是自己的孫子,但眼前這位老婦人最疼愛的卻是吳怡莉這個外孫女,而吳怡莉童年的時候,大多數也都是跟在外婆身邊,跟她特別的親。
“朱大師,我媽情況怎麼樣?”老婦人不捨地看着吳怡莉時,一位年紀五十出頭的男子問那老者。
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東越省中醫泰斗,國醫大師朱冬煜。
吳怡莉的外婆家,在三臺市也算是書香門第,她外婆更是以前的高級知識分子,吳怡莉今日能成爲大學教授,與她從小跟着外婆生活有着很大關係。
因爲外婆家在三臺市頗有些名望,這次聽人說朱冬煜國醫大師在三臺市,便把他給請到了家裡來,想盡盡人事。
“老人說不上什麼病,只是五臟皆虛,神氣漸去,到了元壽將近的年紀,我也無能爲力。”朱冬煜搖頭道。
“可我外婆今年才七十三歲啊!如今生活條件這麼好,既然沒病,怎麼可能就元壽將近呢?肯定是前些日子受寒引起的!”吳怡莉抹了把眼角的淚水,不甘心地說道。
“前些日子受寒不過只是表面原因而已,真正的原因還是你外婆年輕時吃得苦多,尤其生育時未能好好休養,及時補充元氣生機,所以如今雖然才七十三歲,卻已經五臟皆虛,神氣漸去,如今就算我能以野人蔘等珍貴藥物補充些許元氣生機,無非也就多個數日,枉費錢財罷了,你們還是儘快問問老人有什麼未了心願,該辦的儘快辦了吧。我這邊確實無能爲力了。”朱冬煜見吳怡莉這般俏麗卻兩眼紅腫,噙滿淚水,心裡也甚是可憐她,倒也沒責怪她的質疑,而是詳細回道。
“朱大師,您是國醫大師,既然我媽沒病,您肯定是有辦法救一救的。我們也不敢奢求,只求您能想辦法讓她再多活個幾個月半載的,讓我們這些做兒女的好好陪陪她,盡一盡孝道!”那五十歲出頭的男子哀求道。
這男子正是吳怡莉的舅舅。
老人的病情早已經去省內最好的西醫醫院看過,醫院也確實已經檢查不出什麼問題,只說老人各器官已經衰敗,所以吳怡莉外婆家的人見老人不喜歡呆在醫院裡,這才把老人又接回家來,
“張校長,我既然來了,有辦法救的我肯定會救,只是生老病死,這是自然規律,我也是沒辦法啊!”朱冬煜嘆氣道。
吳怡莉的舅舅是三臺市一中的校長。
“朱大師,求求您,您再仔細想想。我知道中醫博大精深,我媽這種情況,西醫肯定是沒辦法了,但中醫興許還是有辦法的。”張校長顯然是個孝子,還是不死心。
“你這話說得沒錯,中醫博大精深,我不行,興許其他人能行。這樣,明日有一位中醫界的老前輩,說起來當年也指點過我的醫術,差不多已經有百歲高齡,是真正的世外高人,他要來我們三臺市,我明日幫你請他一請。不過他是真正的世外高人,我也已經數十年沒見他了,也不知道他肯不肯幫忙出手,不過我會盡量幫你說一說。他若肯出手,或許你母親還能多活個幾個月。”朱冬煜聞言心中一動,說道。
“那太好了,謝謝您,謝謝您!”張家的人紛紛激動地向朱冬煜道謝,吳怡莉也是難掩激動,同時也受朱冬煜的提醒,突然想起了閨蜜好友唐雅惠的父親唐逸遠教授來,心想唐雅惠的父親名氣雖然不如朱冬煜國醫大師那麼響,但怎麼說也是江南省中醫大學的博士生導師,江南省的中醫泰斗級人物,或許也有辦法也不一定,多位名中醫看總是多一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