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薛寒月可以拒絕、無視那成千上萬的青年才俊的求愛、追求,可如果有人反過來無視她,她就會不爽。
這種心理狀態,就像是‘你我男女朋友,想要分手,可以,但,只能是我甩你,不能是你甩我’這種心理狀態。
就在薛寒月緊緊地盯着蘇塵的時候……
“蘇塵!!!跟我回去!”一道渾厚的聲音,壓抑中帶着怒火,盪漾開來。
然後,就看見,一箇中年人影,出現了。
出現在蘇塵身旁。
李不朽。
正是李不朽。
李不朽一出現,本來,各種議論紛紛,都安靜了下來。
換成了無數道嫉妒的眼神。
那是李不朽啊!玄滅峰的脈主!玄始神閣的副閣主!
雖然,玄滅峰落寞,可李不朽也是脈主、副閣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能讓李不朽親自出現,一個固字恆古境的小子,何德何能?
傳言,這小子是李不朽的弟子,第一天加入玄始神閣,就成爲李不朽的弟子,還有很多人不信,現在看來,傳言完全是真的啊!
而且,這小子不但是李不朽的弟子,還極其的受到李不朽的重視。
否則的話,以李不朽的身份,何必親自現身勸阻蘇塵?
“師尊。”蘇塵有些意外,看了李不朽一眼,然後,躬身道。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尊?小子,你胡鬧什麼?你知道什麼是消紅嗎?還自己一個人就過來消紅了?跟我回去,該消紅的時候,我會通知你。”李不朽凝聲呵斥道。
他是真的看中蘇塵。
從蘇塵秒敗馮義峒、方覓那一瞬開始……他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培養蘇塵了。
蘇塵就是玄滅峰崛起的希望。
他甚至希望蘇塵有一人能夠成爲繼他之後第二個修煉成功《日月九竅》的人。
“師尊。恕難從命。”蘇塵心底暖暖的,看得出,李不朽是關心他的。
“你……”李不朽直接被噎住了,蘇塵竟然拒絕了?!!!這渾小子!
“師尊,我有把握。”蘇塵繼續道。
李不朽的臉都給氣黑了。
他甚至想要直接動手,直接帶走蘇塵。
不過,也就是那一刻,李不朽的耳朵裡,傳來一道聲音。
“不朽,隨他。”
這聲音,是閣主的。
李不朽一下子反應過來。
“如果他真的在消紅過程中遇到危險,本閣會出手。”凌凃之的聲音繼續傳入李不朽的耳朵。
李不朽楞在了原地,他的心底泛起了滔天駭浪。
閣主竟然親自出現了?
怎麼可能?
作爲神閣閣主,凌凃之是神出鬼沒的,反正,四大神閣在大羅天的地位是超然的,從來不存在什麼危險,也不缺功法、武技、修武資源等等,他這個閣主平常時候,都是修煉、修煉、閉關、閉關……
整個神閣的各種事,幾乎都是交給九位副閣主還有幾位執事堂的堂主的。
尤其是消紅這種小事,根本驚動不了凌凃之纔是啊!
可事實卻……
李不朽不是傻子,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自己這個徒弟,應該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驚人,可能有更多的秘密吧!!!
既然閣主都來了,都發話了,他也不擔心了。
“小子,好好表現。”李不朽深深的看了一眼蘇塵,道,退了回來。
“謝謝師尊。”雖然不知道李不朽怎麼就改變主意了,但,是好事。
同一秒。
隱藏在空氣中的凌凃之眼神微微一閃,看向身旁的老者:“嚴老,您怎麼也來了?”
他竟然用上了您這個字。
凌凃之無比的驚訝。
“是我讓這小子過來消紅的,老夫當然要過來瞧瞧。”老者赫然就是那玄寶閣六層的執事老者。
凌凃之更驚訝了。
“閣主,你有些低估了趙撫霓的眼光之高。”嚴老撫了撫鬍子,笑着道:“閣主,你知道,當年,那人,曾在消紅之後,找到趙撫霓,想要趙撫霓收他爲弟子,當時,我就在場,你知道趙撫霓怎麼說的嗎?”
凌凃之臉色一變。
那人?!
他當然知道嚴老口中的那人是誰?那是一段玄始神閣歷史上最大的痛楚、秘聞,被深深的掩埋。
一切,都是因爲那人,那個人。
即使,已經過去了數百萬年,凌凃之想到那人,還是會背後一寒。
嚴老繼續道:“當時,趙撫霓沒有猶豫,直接拒絕了那人,她說,那人的天賦,只是還行。不收。”
“什麼?”凌凃之倒吸一口涼氣,別人不知道那人有多恐怖,他知道!!!當年,如果不是那人犯了一個滔天的錯誤,神閣閣主之位,根本輪不到他凌凃之。
在凌凃之心中,那人,比之現在所謂的‘千萬年難得一見的妖孽’的古太升可是可怕太多太多太多了。
嚴老的眼神幽幽起來,擡起手,指向蘇塵:“而趙撫霓對於這小子的評價是,前無古人,也很難後有來者。她還說,她不夠資格收他爲弟子。”
“什麼?”凌凃之的腦子嗡嗡的差點炸裂。
這評價,高的有點過分了吧?
雖然,他知道趙撫霓對這小子極其看好,可也沒想到到這種程度。
“對了,趙撫霓還有一件事暫時沒有和你說,正好,今天,和你說了,你知道因爲這小子加入玄始神閣,玄始神閣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嗎?”嚴老呵呵一笑。
“恩?”凌凃之呼吸都稍稍一滯,似乎,從來都是大羅天的天才爲了加入玄始神閣而付出許許多多代價吧?什麼時候,反過來了?這小子加入玄始神閣,玄始神閣還付出代價了?
“代價就是,從他加入玄始神閣的一刻,玄始神閣從此以後,要和九蒼神閣以及泰淵神閣不死不休。”嚴老一字一頓道:“被兩大神閣聯手不死不休,玄始神閣以後會很艱難,甚至,隨時都有被覆滅的危險。”
“…………”凌凃之直接屏住呼吸!!!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出現問題了!
下一刻,凌凃之猛地轉頭,瞪大了眼眸,看向嚴老:“嚴老,您應該是開玩笑的吧?”